“啊—，夏油学长，五条巡学长。”灰原雄的声音不论什么时候都很有感染力。“学长们辛苦了。”
“灰原啊，要不要喝点什么？”
我靠在夏油杰边上，刷着手机讯息。
“诶哟，太不好意思啦，我要可乐。”
“我要咖啡欧蕾。”我说。
夏油轻笑，揉了揉我的头，我坐直，他起身去买饮料。
“明天出任务，要去一个挺远的地方。”
“是吗？那麻烦你带土特产回来。”
“我明白了。”灰原雄把可乐放到边上。“学长想要吃甜的还是咸的。“
“甜的。”我替夏油杰回答。
“我知道了。”
“灰原，你当咒术师当的还顺利吗？会不会觉得辛苦？”
“这个吗？，因为我这个人几乎不会深入思考这些事，全力以赴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感觉很棒。”
“是吗？说的也是。”
我在边上小口的抿着饮品，黑眼圈和夏油杰一样浓重，努力保持着自己精神。
……………………………………
“你们就是夏油杰和五条巡吧。”氛围被打断，一位身材火辣的女子插着腰站在我们面前。“你们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我喜欢能伤害到我的女人。”我一本正经地回答。
夏油杰扶额。“请问你是谁？”
边上的灰原也大声回答到：“我喜欢食量大的女人。”
“嗯～？”女人妩媚的声音让人听着别扭，我对这个人也生不起来好感。
“巡，灰原……”
“没关系的，他不是坏人，我对看人的眼光很有自信。”
“那你还坐在我的旁边。”
“嗯？对的！”
灰原雄的反应引来女人一阵娇笑。
“他刚刚是在挖苦你。”
……………………
灰原雄提了提鞋就离开了，九十九由基朝他挥挥手，我在用小动作告夏油杰我不喜欢她。
“你学弟吗？是个坦率可爱的孩子。”
“我反而认为身为术师应该多学着怀疑他人。”
“对了，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吗？”
“那麻烦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夏油杰看向女人“你是谁？”
“特级术师，九十九由基，这样讲你就懂了吧。”
“啊，你就是那个……”
“讲啊，哪个哪个？”九十九由基立马兴奋起来，指着自己，期待的看着夏油杰。
“明明是特级，却完全不接任务，在国外有时候闲得废物。”
九十九由基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变得僵硬，瘫软在长椅上“我最讨厌高专了。”
“扭曲了。”
“开玩笑的。”女人正了正神色继续说。“不过我的方针确实和高专不合，这边的人做的是「对症下药」，而我主张的是「对根治疗」。”
“「对根治疗」？”
“不是去抗衡咒灵，而是打造一个不会再有咒灵诞生的世界。“
夏油杰像是明白了什么？有些期待的看着九十九由基。
“我来帮你上一课吧，追根究底，咒灵到底是什么。”
“是人类参漏的咒力，如沉淀一般累积形成的东西。”
“答对了，因此想要打造不会有咒灵诞生的世界方法有两种。第一种，消去全部人类的咒力；第二种，让全部人类都能控制咒力，我觉得第一种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有参考范例。“
“参考范例？“
“就是你也很熟悉的人，禅院甚尔。我看过不少案例，由于天与诅咒，导致咒力变得跟一般人相同，但是咒力完全是零的人，找遍全世界也只有他一个，他不只是这方面耐人寻味，禅院甚尔即使咒力为0也能用五感辨识咒灵，正因完全舍弃咒力，使人体异于常人，还反过来得到了对诅咒的抗性，可以说是超人，不必因为输给他而感到丢脸，我本来想研究他，可惜被拒绝了，他的死是一大损失，天于咒缚的样本相当少，所以我把目标转移到第二种方法，让全部人类都能控制咒力，你知道吗？术式不会产生咒灵，当然这是排除本人死后变成诅咒的情况，相较于非术师，术师泄露的咒力极少，还要考虑施展术式的消耗量以及容量差距，但是最关键的是「流动」，术式的咒力会在本人体内不断循环，说的简单一点，只要人类全都成为术师诅咒就不会诞生。”
“那么，只要把非术师赶尽杀绝不就好了吗？”
“夏油，这个想法行得通。”
“等等……”
“倒不如说那是最简单的办法，只要持续淘汰非术师作为生存策略，强制人类适应成为术师，也就是促进进化，像鸟类演化出翅膀，利用恐慌的舆论危机来推进，不过很遗憾，我没有如此疯狂，你讨厌非术师吗？夏油。”
“不知道，我之前认为咒术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然而最近非术师在我心中……一种类似于价值标榜开始摇动，弱者才有的尊贵，弱者才有的丑态。我逐渐无法分辨接纳这些，瞧不起非术师的自己，以及否定这种念头的自己，名为术师的马拉松比赛，以及尽头的景象过于模糊，我搞不清楚，哪个才是我的真实想法。”
“两者都不是你的真实想法，你还没有到那个阶段，瞧不起非术师的你，以及否定这种念头的你，两者都只是你想出来的可能性，要让哪一个变成真实想法，是你接下来要自己做的选择。”
我已经从夏油杰的肩膀上滑到了他的腿上，干脆就半躺着，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平衡，又是平衡，这个世界崩坏了到底会怎么样？
夏油杰的状态绝对不对，我们两个送九十九由基离开，而他离开的时候还在想着没有问出来夏油杰喜欢的类型。
…………
“杰，这种诡异的平衡好像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什么？”
毕竟我也在场，回到宿舍之后，我首先扑到床上去，然后发表我对这件事情的意见和观点。
“就是非术师，咒灵，和我们，就这种诡异的三角循环。”
“为什么说他诡异？”
“不清楚。”
“你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吗？”
“总要先打破这种循环试试看，不过哥哥肯定不会这样，哥哥应该会坚持他当初不赞同的「正论」吧，我应该会保持中立的。”
“别想那么多。”
“你想的是最多的，你先注意好自己，乐趣至上，我也想看看这个世界的平衡被打破之后会有什么来填上这个漏洞。”
“你的意思是？”
“总是要建立新的平衡秩序，对吧，杰。”
黑眼圈反而让少年显得有几分病态，刚沾上被子困意便袭来，少年硬撑着不肯入睡，非要等面前的男人一起，二人相拥入梦。
这次的梦有关平衡，很多未知的概念涌入大脑，然后再缓缓流出，留下了属于他们的痕迹，平衡的维护，首先需要打破，当新的平衡确立的时候，盛世太平还有机会来到，等待新的平衡秩序出现负担，在想办法创立新的秩序吧。
…………………………
Znine我总觉得九十九他不安好心啊。
Znine有错字和逻辑不通顺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说，我打算全部先写完再修改细节，前后关联性太强了，写着写着我精神状态有点不太好，有些事情比较难琢磨，大家放心看，我已经写到五十多章了，每天晚上零点准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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