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古老的街道显得愈发静谧而幽静,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色光泽,宛如泼墨的山水画中的水墨流淌着。
石板铺就的道路上,几辆马车缓缓驶过,勉强与叶冰裳的马车擦车而过,车轱辘碾压在石板上,在这空荡的街头中回响,却又悄无声息地结束。
马车徐徐驶过,随性的声音寂寥而单调,如同车轱辘的轮转,静谧而坚定。
拉车的马匹,形体俊美而健壮,马蹄嘚嘚地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
这些沙雾在柔美的月色映照下,犹如被吸引过来的一盘银色沙砾,闪烁着微弱而独特的微光。
月光温柔地洒在车身,将车身上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清晰地映照出来,仿佛正在借着月光诉说,娓娓道来出它独特的故事。
它轮廓分明,线条流畅,每一处都透露出匠人的精湛技艺和无比的用心,车轱辘上的花纹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复杂而精致,仿佛是匠人的鬼斧神工所造就的技艺。
马车内部的装饰也是同样精致到令人咂舌,座椅上铺着的是手感滑软细腻的锦缎垫子。
在叶冰裳那冰肌玉骨般的肌肤的映照下,整个空间显得更加的华美与舒适,奢侈的程度简直用语言无法形容。
嘉卉“像平常这样的好料子,都只有二小姐的份,哪还有小姐你的份”。
嘉卉“此次若不是老夫人慷慨,怕是如今小姐连这样的好料子都用不上了”。
嘉卉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抚摸着那华美的锦缎垫子,那锦缎的质地柔软而光滑,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奢华与舒适。
她的眼里满是惊叹和羡慕,偶尔还会有幽怨的眼神传过来看着她家小姐,仿佛在这奢侈的马车坐着的不是她家小姐,而是叶夕雾似的。
小姐平日里哪坐过这么好的马车,若不是此次老夫人念着小姐是去替二小姐听学,怕外面的人说叶家的不是,骂他们苛待她家小姐。
否则哪还有她家小姐的事,恐怕这所谓的豪华马车早就让二小姐抢了去。
叶冰裳“嘉卉,你还是不懂,这好料子年年都有,可唯独我们的这份是祖母的压箱底”。
叶冰裳“连二妹也不曾用过,想来,我在祖母眼里,还是有可用之处的”。
叶冰裳杏眸微敛,满意地笑了笑道。
想当初这等好料子,叶夕雾想要,便央求祖母,却没想到无论她那好二妹如何央求,祖母都没有给她,如今却被她三言两语便拿捏了。
她还以为有多宝贝呢,没想到这么容易便骗了过来,也没多宝贝嘛。
平日里她那好二妹,在看见祖母赏赐的好料子以后,可都是当着她的面,拿去当踏脚板的。
不知当叶夕雾看到祖母用来压箱底的料子,被她拿来当马车的垫子,表情该是何等的有趣。
不过话又说回来,叶夕雾若是知道,定然会同祖母闹的,倒时候,不用她推波助澜,也能让她那好祖母同她那好二妹另生嫌隙。
也不枉她在走之前,同嘉卉给祖母上眼药。
若非如此,祖母也不会把她压箱底拿出来,如今想想还真是好笑,祖母那会拿出来这等好料子,可是好一阵肉疼,仿佛给了她便是暴殄天物。
可她那好祖母也不想想,前往姑苏路途那么遥远,那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啊。
尤其是要挑选稍微贵一点的东西,既不会显得张扬,也不会显得铺张浪费。
既然如此,那岂不是老天爷都在帮她,你还别说,她还真找到了好几件让祖母肉疼一阵,且无法反驳的料子和衣物。
便是父亲在此,恐怕也无法反驳。
别看她在叶家的地位不稳,但如果没有她做陪衬,祖母想来也不会留着她继续待在叶家,而是早早便将她许配给面子上看得过去的人家。
而非是去做叶夕雾的陪衬,顶替叶夕雾去听学。
嘉卉“小姐,那照你这么说,等我们回去了,二小姐不会跟我们闹吧”?
嘉卉“若真是如此,小姐你该怎么办啊”。
闻言,嘉卉连连后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