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拾柒被冰冷的锁链束缚,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君倾急切的向他跑去,此时慕温凊手持一柄长剑从拾柒的身后贯穿他的心脏…
“不要…母后不要…”,君倾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紧闭着双眸。
“主上、主上,您醒醒”,君倾被呼唤的声音叫醒,她猛然坐起身来,眸底尽是未散去的恐惧,胸口的疼痛无法平抚,环顾四周,天已大亮,自己是在房间里,影亓神色担忧的半跪在床边,确认刚刚是一场梦才稍稍缓和一些。
影亓起身为君倾倒了一杯茶水,复跪在床边说道:“主上您喝点水压压惊”。
君倾接过水:“拾柒呢?”
“属下不知,属下五更天来职夜时并未见到”。
“恩,许是回房休息了吧,你退下吧”
“属下领令”,影亓起身离开房间,随后君倾唤来初露为自己更衣梳洗。
君倾欲今日前往宁月宫向慕温凊请罪,却因昨夜的梦而慌慌不安,想在临行前去看一眼拾柒。
君倾轻敲拾柒的房门,久久无人应答,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推开房门,里边空无一人,被褥整齐的叠放,丝毫没有拾柒回来过的痕迹。联想到昨夜的梦境,君倾只觉如被重击一般,眼前一片昏暗,不知所措:“来人、来人…”,君倾慌乱的向周边的人发出召令,以影亓为首的十几名暗卫自上而降,半跪在君倾身后:“属下在,请主上吩咐”。
“召集暗卫到各处寻找找拾柒,有任何消息即刻向本宫传信,影亓,你带几人随本宫到宁月宫”。
“属下领令”,十几道黑影瞬间消失。
“初露,备马”。
“是,殿下”,初露转身离开。君倾紧握住不自觉颤抖的手,向府外走去。
繁闹的京都城街市,君倾一行五人纵马横穿于川流的人群,向着皇城方向飞奔而去。手持兴国公主令牌骑马通行皇城森守直抵外宫,君倾令影亓四人暗探宁月宫,而后独自一人到宁月宫门前,守卫拦住君倾:“慕月王后有令今日不见任何人,请昌月公主回去吧”。
君倾跪在宁月宫门口,行恭拜之礼道:“儿臣君倾请见母后,烦请通传”。
守宫的内侍总管见此回道:“奴现去通传王后,请殿下候此片刻”。
禁殿内,慕温凊闭目侧倚着手臂,听着内侍的来禀,慢慢睁开双眸,尽显冷酷无情,扫视了一眼正忍受重刑的拾柒:“她既想跪便跪着,无需理会”。
宁月宫门外,内侍回传君倾:“王后不见殿下”。君倾依旧跪在原地,她很担心拾柒,希望一切只是自己多想了,拾柒并不在母后的宫中,而母后不见自己只是因为还在与自己生气罢了。
半个时辰后,影亓飞身至君倾身侧,低声喃语,君倾面色瞬白,紧握着双手依旧掩盖不住得颤抖,眼睛微微泛红似有泪水打转,她的拾柒…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从母后的手中救回他,此时的内心如此复杂:她愤恼为什么母后如此无情、她心疼拾柒如此煎熬、她自责没有护好拾柒,甚至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一边是自己无法违逆的母后,一边是自己无法割舍的心上之人…
片刻的无助后,君倾起身向宁月宫走去。守门的侍卫拦住君倾。
“谁敢拦本宫”,君倾冷漠的目视前方。
“王后有令,不得…”,未及侍卫说要,君倾一记掌风将其击出五步之远,另一侧侍卫见状也欲拦住君倾,君倾回转身形,同样将他也击飞出去。
“昌月殿下,你竟敢擅闯宁月宫”,内侍主管见状颤颤巍巍的对着君倾指责道,随后边后退边大喊道:“来人呐、来人呐,昌月公主擅闯宁月宫…快去禀告王后…”。
皇城禁军纷纷从两侧而出,近百名兵士守在宁月宫内门。
此时的君倾顾不了那么多,拾柒在里面,耽搁的时间太长,她可能会失去他…
“今日胆敢阻拦本宫者,死”,君倾运转轻功飞身向内宫禁殿,与禁军交战,影亓等四名暗卫见主上闯宫,担心她寡不敌众,也与禁军打斗起来,誓为君倾开出一条路,交战场面激烈壮观,君倾念着禁军是君月同袍,所以只将其打倒而不能伤其性命,而禁军也同样顾及君倾的身份也只能阻拦而不能伤其身,战况一度变得难解难分。
“放肆,宫乱内战成何体统,都给本宫住手”慕温凊被打斗声惊动,匆匆赶来。
君倾等人闻声皆纷纷停手跪于地上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