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二十三年冬月廿五,君倾向君月王请战,在黎文裳的授意下君辰逸出兵辅战,君月王应允,定于腊月初一出征于君月边境。
宁月宫主殿,慕温凊大怒,一巴掌打在君倾的脸上:“你竟然敢违逆我。”
君倾急忙伏跪在地上:“母后息怒,儿臣知错,请母后责罚。”
“你请兵,君辰逸辅战,他日凯旋,钰妃母子坐收渔利,不但功劳均分,在兵力上也将超过我们,这些心思你怎会不知?”
君倾伏跪在地上道:“儿臣知错,是儿臣思虑欠周”。
“你不是不顾及大局之人,究竟是何原因竟让你心甘情愿掉入钰妃母子的谋划,让我们母子三人陷入危机?嗯?”
“儿臣只是一时大意”。
“王室之争向来成王败寇,一步错满盘皆输,他日若是钰妃母子上位,等着我们母子三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你明白吗?”
“儿臣明白”
“出征在即,你自己回去好好思过,等你回来,诸多的错我再一并罚过。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
从宁月阁出来,君倾紧握双拳头,擅自请兵的后果自己不是没想过,可是她又如何能舍弃拾柒:黎文裳、君辰逸,你们以拾柒威胁我,我必然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暗月阁主殿,君辰逸从外面进来,君倾坐在主位,垂眸睥睨台下之人,抬起素手执起面前的杯盏,轻轻吹了吹:“我与钰妃娘娘的交易已经达成,你们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不知皇兄何时予我诚意?”
“皇妹怎的这般心急,今日我已向父王禀明此事与那个暗卫无关,夏儿也以暗卫拾柒护主不力责令退回阁内。如此处理,皇妹是否满意?”
“皇兄办事,倾儿自是满意”。
“君月边境皇妹与我还要齐心退敌,望此事莫要伤了我与皇妹的和气。皇妹还要去找小暗卫,皇兄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待君辰逸离开后,君倾迅速赶到审问间。
“人呢?”,看着空空的审讯间,君倾对着门外的看守暗卫问道。
暗卫半跪在地:“回阁主,人已被执事掌阁的人带走了。”
暗月阁除了阁主掌权外,还由三位掌阁:执刑掌阁、执训掌阁、执事掌阁分权,分别掌管刑、训及阁内大小事务。暗卫若被责令退回需要由执事掌阁审核暗卫当职期间所犯错误来定责,再由执刑掌阁来执行对暗卫的惩罚,最后由执训掌阁将其贬为普通暗卫重新训练。
君倾赶到记文楼执事殿时,拾柒正跪在殿内中间由执事掌阁进行审核。君倾虽被尊为阁主,但是掌阁实为分阁主,见阁主无需见礼。
“不知阁主大驾所为何事?”,执事掌阁一脸不屑的看着君倾,他对这个未及双十的阁主很是不服气。
“那不知掌阁大人又为何带走我的暗卫?”
“暗卫拾柒被主上责令退回,本掌阁依阁内规矩对其审核定罪?不知阁主此话怎讲?”
君倾走到拾柒前面:“在掌阁带走拾柒之前,他就已经是我君倾的随身暗卫了。”
拾柒听到君倾的话抬起了头,阁主说…自己是她的随身暗卫?这样的话对于自己来说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阁主难道不知暗卫需要经过审核、惩罚和重训才能易主的吗?”
君倾唇角微微上扬,目光冷漠而高傲,仿佛是在看一只蝼蚁一般:“我君倾,暗月阁阁主,堂堂君月嫡公主,我若想带走我的暗卫,你又能奈我如何?”,说完让暗卫诛壹扶起拾柒,向殿门走去。
任由执事掌阁独自生气。
此事母后必会知晓,但是自己多次违逆,何在意再多一次。
昌月公主府内,君倾慵懒的倚靠在贵妃榻上,玩弄着手中的一对金镯子,眼含笑意。
为拾柒治伤的太医走进屋内,跪在地上:“臣见过公主殿下。”
“拾柒的伤势如何?”
“回殿下,身上的伤虽然严重,但终归是皮肉伤,待臣开几副药,再休养些时日便无大碍,只是这手臂的伤,伤及筋骨,又未得到及时的医治,只怕即使痊愈也不会像从前一样灵敏。”
“你自负宫内最好的医术,本宫不管你用何方法,用多珍贵的药材,必须让他恢复如初,否则本宫折了你的双臂入药。”
太医吓得急忙伏跪在地上磕头:“属下尽力而为”。君倾挥了挥手,太医匆匆退出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