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阵“嘶”叫声向起。师铭怨缓缓睁开双眼,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温柔俊秀的脸庞。
“我……”
师铭怨被吓了一跳——他居然在楚清河怀里睡了一晚上。
“艹”还未说出口师铭怨便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这样做的话他真的会口吐芬芳。
师铭怨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准备叫醒楚清河时,他的手在触碰楚清河摸到了一丝冰凉爽滑,是楚清河的手帕……
师铭怨愣然出神,这手帕上除了有一出锈迹还带有一处未干的水痕在上面。这处水痕不明显,但他知道,是自己昨晚毒性复发流出的冷汗。
自己现在全身舒适并无不妥,魑阶散毒发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想必是楚清河那傻小子昨晚一直在往自己身体里运送内力的缘故。
师铭怨看着他随后轻轻从楚清河怀里爬出来,心道“我何德何能,想不到你竟守了我一夜,这份恩情我师铭怨今日记下了来日必当奉还”
傻瓜
“唔~”一阵声响把愣神的师铭怨拉出来,是楚清河醒了伸了个懒腰。
楚清河:“铭怨你醒了怎么也不叫我?真不够意思的”
师铭怨在那一瞬间藏起了楚清河的手帕,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藏楚清河的手帕,只感觉这手帕格外眼熟但却忘记是在哪里见过。
“铭……兄?”
“啊?”师铭怨因为做贼心虚刚才没注意听楚清河说话。
师铭怨:“噢,没事好多了。”
楚清河:“ ”
他直接无语了,好在知道师铭怨已经无恙了。
“哥”他们俩说话吵醒了熟睡的罗芸和凌少冯二人。
……
“哥,铭公子,‘缝缝’早啊?”罗芸率先开口打破沉寂。
至于她为什么叫凌少冯“缝缝”其实很简单,罗芸这个人没别的什么优点,就是擅长结交朋友,说话也有趣的紧。昨日就是她拾草垫遇到落单的凌少冯的,两人一起干活儿不一会儿便玩在一起了。
为什么明明认识一天的凌少冯她可以叫人“缝缝”人还不计较而相处这么久的师铭怨她却对人恭恭敬敬的?这个更简单。师铭怨这厮装高冷装得太完美了,除了楚清河这个木头敢在他耳边不厌其烦的叭叭还没人敢烦他。而且师铭怨这人一看就是武功高强杀伐果断的人,罗芸还是很有眼力见儿的。
凌少冯也不与他们客套,上来就将剩下的甘知塞给了师铭怨,还嘱咐道:“这位公子可是朋友多得紧,但若不谨慎些,可别误入歧途酿就大错的好”
显然,凌少冯已经知道了师铭怨所中之毒为何物。他这般阴阳无非就是在告诉师铭怨:好好想想到底有谁有本事能给你下毒,刺杀新一武林盟主你可要想清楚后果。既然凌少冯是在暗示自己而不当面问想必他还未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包括楚清河在内。而且凌少冯精通医术还能帮自己压住毒性,那么留他一命也未尝不可,只要他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师铭怨接过甘知向凌少冯露出一丝无暇的微笑:“多谢。”
两人在一旁斗心眼儿,楚清河傻,听不出来,罗芸也若无其事。
“行了”罗芸认真起来“该干正事了。”
对,还有试炼没过。
“嘶嘶”师铭怨又听到了这种声音。
“谁!”楚清河警惕起来纤白的手指用力握住剑柄。
“嘶嘶”
在众人未反应之前,只听“铮”一声,是刀剑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两丙刀剑相交,双方出手迅猛,外人只得见淡蓝与深紫的交影,以及刀剑触碰发出的铮铮响声。
楚清河看清楚了声音的来源,见是一位紫衣公子,觉着是自己贸然出手吓着人家了人家才会与自己出手。
楚清河冲紫衣公子道:“抱歉兄台是在下唐突了多有得罪”
正欲收手时对方却不让他将剑入鞘。
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继续吗?
对方出手越来越不留余地,招式越来越狠戾,逼得楚清河不得不出手应对。
见二人打的正欢,师铭怨识相的收回了手上的石子,立在一旁的巨石上看戏。
“那便得罪了”楚清河心道。
……
“啊!!!”罗芸暴起,脚在地上不停的跳动,声音也带有几分尖锐:“有蛇!”
楚清河听到义妹害怕的叫声也不过多和那人纠缠一脚踹飞那人握住的剑便向罗芸身后劈去。
刹那间鲜血淋漓,蛇被飞过来的剑劈成两瓣,分开的身子却仍在蠕动。
“没事吧?”楚清河冲躲在师铭怨身后的罗芸道。
罗芸扶住胸口:“没事没事吓死我了”
罗芸现下腿都是软的,刚才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居然敢揪着师铭怨的衣袖。楚清河在打架,罗芸只知道遇到这种情况往武功高的人那儿跑就对了。
师铭怨睁开罗芸挽住的那条手臂冲紫衣公子道:“等一下!”
紫衣公子正是盛怀安。
凌少冯差点被咬到了情急之下洒了一把雄黄粉末才得以脱身,闻言看师铭怨及对面的盛怀安。
盛怀安没有听师铭怨的话,用剑将断了的蛇挑进水里,不耐烦的看了师铭怨一眼:“谁啊你?”
师铭怨懒得搭理走到荒草里又抓起一跳蛇:“留着补充体力。”
“你恶心不恶心的?”盛怀安上下打量师铭怨“哼,还真是什么人吃什么东西。”
“搜”——
一丙剑从盛怀安肩角擦过将他本就深紫色的衣服染成黑色。
正是楚清河干的。
盛怀安刚才和楚清河打架的时候楚清河还还未动怒,他不可置信的瞪着剑的主人,怒意不上言表:“你……”
后面的问候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听师铭怨得意道:“你什么你”
师铭怨此时笑意盈盈展露出少年的风光及其好看。
盛怀安:这人笑得真贱。
“怎么?”师铭怨指着楚清河又看向盛怀安“他是你失散多年的爹你见着激动得说不出话了?”
盛怀安拔剑指向师铭怨:“欺人太甚!!!”
在盛怀安握剑开始楚清河便已侧身将师铭怨户在身后:“想好了你这样做的后果了,是你对我朋友无礼在先他才……”
“另外刚才是我唐突了,如果你不解气尽管冲着我来。”
师铭怨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心道“他这人倒是比我还急。”
……
他们已经将近两天滴水未沾,再这样可不行。
楚清河结果师铭怨递来的蛇肉。
师铭怨对上楚清河的目光:“看我做什么!吃啊”
楚清河还在犹豫。
坐在一旁的罗芸咬这牙,颤颤巍巍盯着楚清河:“这…真的能…吃吗?”
也对,他们怎么可能会吃这玩意儿呢?
师铭怨伸手正欲拿回蛇肉楚清河却偏身躲过了他的手,嘴唇触碰在蛇肉上咬了一口。
“味道不错”楚清河冲师铭怨笑道。
“呵”师铭怨忍不住压低眉眼:“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看错了万一这蛇是有毒不怕你一命归天?”
凌少冯也咬了一口,道:“铭公子说的是,确实无毒可以食用”
“这能是能吃”凌少冯递过去给罗芸:“这蛇还可入药,就是看小芸敢不敢了”
“诺”楚清河挑眉对着师铭怨:“这不还有凌神医在,况且我信你与任何人任何事都无关”
师铭怨愣了一瞬,转眼将不可言表情绪转化成酒窝:“吃你的肉别说话。”
我信你与任何人任何事都无关……是这样吗?
罗芸接过来又递给了盛怀安,虽然不太喜欢盛怀安这人。
盛怀安撇了一眼接过忍着恶心咽了下去。
罗芸见大家都吃了,再不吃说不定没体力连路都走不了。闭着眼睛也吞了下去。
这几天他们饿了吃蛇肉渴了和血。
第三日他们坐在火堆旁已无心翻烤上面的东西,这几天他们怎么也找不到出路,无论走了多远最终都还是会回到原点,师铭怨先前做的那个标记就可以证明。
师铭怨手上抓着几条蛇回来见他们这副样子,无奈道:“慌什么?”
连楚清河都正经起来了不再说笑:“铭兄啊你就别在开玩笑了,莫非你已经想到办法了?”
“额……这个嘛”他眼球精转一脸认真样。
“是什么?”
众人都以为师铭怨是真的想到了办法都在期待接下来的话。
“只是还没想到”
众人:“ ”
“唉,铭兄你又这样”
其实师铭怨早就想到了办法,但是这么个逗人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呢?毕竟能让楚清河吃瘪哈哈哈。
“行了不逗你们了”师铭怨定了定眼看了楚清河一眼随机扭头看向凌少冯。
“凌神医这苔蛇你可知道他出现在什么地方?”
凌少冯思考了一会儿道:“苔蛇无毒,能入药但长相凶残,常年生活在阴凉干燥处,见不得光照……”
见不得光照,等到,见不得光照……
洞穴常年阴凉干燥不见光日,而外界却温暖见光。那是不是只要通过苔蛇,往苔蛇不走的地方走就能出去了?
凌少冯被他这么一点恍然大悟急忙掏出玉瓶:“这是白芷兰香,一种迷药,但因为它淡淡的香味和外表人们总误拿它入香料,问过白芷兰香做的香人们连自己是如何被迷晕的都不知道,谁会怀疑自己是闻自家香晕的?”
“可以用这个涂在蛇尾上我根据香味就能找到出路了。”
五人里就凌少冯精通医术那香味淡得可怜况且还没点燃不会点医的人还真的闻不出来。
于是凌少冯将白芷兰香涂在蛇尾再放蛇离开,他闻着味儿带众人往没味道的地方走。在两个时辰过后他终于带领众人出去了,在找出路的涂中他们也遇到了同样找不到出路的人,这些人也都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凌少冯将他们一并带出去了。
凌少冯一出来便看见考官纪里白禾了,因为凌少冯是带路的,所以第一个出来的人便是他了,第一试的第一便也是那位金衣少年了。纪里白禾千算万算也没料到会是纨绔夺得第一,对凌少冯不禁有了些许赞赏。
被一并带出来的人中有一位便是在试前嘲笑凌少冯纨绔却被他反将一军的人。凌少冯含着深深的酒窝挑眉看着那人,那人却羞愧着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也不过如此……丢人现眼。
在分离时凌少冯感激的看了师铭怨一眼,对应上师铭怨的目光他尴尬的错开将目光转移到师铭怨的袖子上。
师铭怨的袖子上有一个小角露了出来,小角上刚好有一丝锈迹,是楚清河的手帕。但凌少冯并不知道。
师铭怨走过去悄悄对凌少冯道:“这都是你自己的本事不用推在我身上,我只是问了你一个问题而已办法是你想的路也是你带的。”
见楚清河还在等自己,师铭怨转过身边走边对凌少冯玩笑道:“要是非要谢我也不是不行,多给我几瓶甘知就好。”
见自己的心事被说破凌少冯生气道: “你想得美,谁感谢你了?我刚才只是看到你眼睛里有眼屎没弄干净想提醒你而已,真够自恋的,再说你知道制作甘知多……”
凌少冯说话还是这么不给面子,只可惜师铭怨已经走远了无福听。
第一试结束,众人都回客栈歇息。
作者这里有关任何医术方面的都是我瞎编的不要当真,另外关于吃蛇肉大家看看就行了不要模仿。虽然这蛇是没有毒的,但是还是不建议吃,这只是剧情需要。而且吃蛇肉的话还是要分种类的,不能乱吃,吃有些蛇是犯法的,要遵守法律,最后这蛇的名字也是我编的。
作者虽然知道没什么人看,但是没关系,这只是我的爱好,感谢那些少量观看我作品的人,谢谢。
作者如果觉得哪里不好的话可以跟我说我会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