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来,崇应彪从来没收到过一封来自北崇的家书,苏全孝生辰那日,他坐在不远处望着苏全孝手拿家书开心的要蹦起来了,他心里酸楚的不是滋味,他不明白,为什么就连苏全孝这么愚笨的人,也会有人惦念?为什么口吃的鄂顺会在受委屈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想到他的父亲?还有姬发,说起家乡,为什么他总是一脸的骄傲?为什么自己无论怎么做父亲都不会正眼看他?
想到这,他一剑刺进了崇侯虎的心,瞬间,大殿上作鸟兽散般的狂叫起来,崇应彪跪倒在崇侯虎的尸身前面,抽泣着轻声叫道:”父亲。”
他微颤的声音又轻又缓,语气里都是失望与释然,含在眼角的泪还没彻底落下,殷寿便开口道:“崇应彪,从现在起你就是新的北伯侯。”
姜文焕握着剑身的手颤抖,不敢往前一寸,唯恐伤了姜桓楚,姜桓楚站起身来逼近,握住姜文焕的手,一剑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鲜血流了满嘴,他还不忘劝告道:“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姜文焕哭喊着下跪道:“父亲!”
殷寿道:“姜文焕,你现在是东伯侯。”
姬发眼圈发红望向姬昌,只见姬昌手里的木棍来回穿梭,正占卜着卦象。
鄂崇禹大喊道:“笨蛋!动手啊!”
听到‘笨蛋’两个字,鄂顺笑了起来,他是家中独子,受尽宠爱,临行前鄂崇禹哭着把他亲自送到了朝歌,路上千叮万嘱,就怕他会受委屈,幼年时,就连读书习字都是鄂崇禹亲自教习,因为调皮鄂顺常常弄坏衣物,为此,鄂崇禹还苦学了针线活,他总习惯称呼鄂顺是‘笨蛋’,这次也不例外。
鄂顺笑道:“父亲。”
转身刺向殷寿,正如鄂顺说过的话一样,他的剑从来不会刺向自己爱的人,殷寿夺过剑,抹了鄂顺的脖子,姜文焕跪在地上哭晕了过去。
鄂崇禹痛哭道:“我的儿啊!”
随后,也被杀死在了大殿上。
四大伯侯只剩姬昌一人了,殷寿看向姬发,催促道:“姬发,你怎么还不动手!”
姬发被吓的口干舌燥,他颤抖着跪倒在殷寿脚边道:“四大伯侯谋反全因姬昌捏造卦象,姬昌之罪,杀之不足以泄愤!必须让他公开谢罪啊!”
殷寿道:“你没把封神榜带回来给我,有罪。你为殷商抓捕四大叛徒,有功。”
话音未落,崇应彪道:“大王,还有一名女子,也参与了谋逆!”
姬发瞪大双眼,磕头道:“大王,那女子……”
姬发话还没讲完,殷寿来了兴致,他道:“女子?把她带上来。”
小蝶儿被押到了大殿,她四处打量着,见姬昌还稳稳的坐在蒲团上,这才松了口气,辛甲见是小蝶儿,急忙冲到了最前面,殷寿问道:“姬发,这是你们西岐的女子?”
姬发回头看了小蝶儿一眼,跪道:“回大王,是,但是她没有参与谋逆,她只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