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焕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他道:“姬发的心上人,你激动什么?”
鄂顺回道:“我……我是替他高……高兴。”
姜文焕道:“等你见了你的心上人再高兴也不迟。”
鄂顺饮马的手顿在空中,目光缓缓的瞥向姜文焕的侧脸,姜文焕转头看向鄂顺,正四目相对时,姜文焕夺过鄂顺手里的草料,无奈道:“照你这么个喂法,马都要饿死了。”
鄂顺走向木桩上坐了下来,沉寂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姜……姜文焕,你有没有心……心上人啊。”
姜文焕背对着鄂顺,嘴角微微扬起回道:“嗯……有吧。”
此时的城外,姬发正手拿宝剑闯进,大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聚众谋反!”
姜桓楚道:“他只有一个人,杀了他。”
姬昌看见姬发腰间的玉环,拦道:“万万不可,这是我儿子姬发啊!”
姬发故作傲娇的回道:“我是殷商王家侍卫姬发,你们居然敢在此聚众谋反,我要禀告大王……”
话还没说完,崇侯虎一脸不屑的笑道:“看见了吗?这样的儿子要他有什么用,真拿殷寿当亲爹了吧。”
小蝶儿听出姬发的声音,从山壁后跑出来唤道:“少主,主公。”
姬发刚才凌厉的眼神瞬时变得似水般柔和,他回应道:“小蝶儿?你怎么跟来了?”
姬昌吓的从蒲团上站起身来,他呵斥道:“小蝶儿!谁允许你来朝歌的!”
小蝶儿委屈的声音都变成了哭腔,回道:“主公,我是偷溜出来的,若您要罚我,便……便罚吧!”
姬发道:“小蝶儿你别怕,有我呢。”
小蝶儿回道:“少主,主公是不会谋逆的,你们父子八年未见,千万别闹到这种地步。”
崇侯虎道:“还愣着干嘛!杀了他啊!难不成看着他活着去向殷寿告状吗!”姬发顺势将小蝶儿护在身后,举剑与面前的三人对峙,突然,大门被撞开,质子们纷纷涌了进来,把姬发救了出去。
姬发拉住小蝶儿的手,却被崇应彪一把推进了姬昌的面前,他道:“这女子……也该带去见大王!”
大殿上,殷寿看着面前的四大伯侯,轻笑一声大声怒喊道:“去!站到你们父亲的面前!”
两两相望,面前是八年未见的父亲,姬发鼻子酸涩的想哭,殷寿又道:“你们的父亲把最爱的儿子留在身边继承爵位,却把你们丢在远在千里的朝歌,你们谁能杀了自己父亲,就能取而代之。”
四人不可置信的看向殷寿,他眼中的狠厉看得人不寒而栗,殷寿的话让崇应彪想起小时候,他的确是家里最不受宠的儿子,起初,他以为是自己不能为父亲分忧,再后来,他才渐渐明白,原来爱是不需要理由的,朝歌来北崇选质子,那晚是崇侯虎第一次主动找他谈心,他美其名曰是去朝歌锻炼,将来好回北崇继承家业,可崇应彪心里知道,那就是抛弃的意思。
自那以后,他对权利的渴望近乎疯狂,他讨厌姬发,讨厌他事事都爱出头,西岐的质子们都拥戴他,有爱他的父兄,他常常提起的小蝶儿也挂念他,讨厌他总是熠熠生辉,像是有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