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庄暮

“即便是我的计划失败了，你的计划也依然不会被采纳。”

一道低沉干裂的声音打破了三方的静局。

莫离放下二郎腿，坐直身子，可手里依旧在玩糖纸，但她看向了后面的阿银。

“没想到你会亲自来，好久不见啊，我亲爱的庄先生。”

阿银很是上道：“莫小姐，好久不见。”

庄暮闷声一“呵”，

“你还是老样子，阿银。”

杨凌不明所以。

阿银上前，从兜里拿出了一把色彩奇特、图案奇特的棒棒糖放在了诊室的台子上，然后，退回到庄暮身后。

杨凌：冰碴子这么喜欢吃甜的。

莫离刚刚坐直的身体又像是没了骨头的靠在了椅子上，咬着已经没有糖的棍儿，“还是阿银懂事儿。”

阿银身着黑色西装，个子很高，目测在195，体型魁梧，肌肉线条流畅，但面部左侧却有凹陷，凹陷处有大约5公分长的疤痕，脖颈处挂着一条像犬的链子，这条链子从不离身。

若是有一个身材高大带有伤疤的肌肉猛男从兜里拿出一捧的棒棒糖给你，你敢接吗？

此时的庄暮一身的疲态，阿银也有些恹恹的，但依旧不忘给莫离带糖。

虽然声音沙哑，但靳原认得这个人，他的声线靳原不会忘，那声音带有莫名的蛊惑感，他以为所有的心理医生都有这种感觉，但他拜访了很多的心理名师，没有一个人的声音给靳原是庄暮这样的感觉，即使是同样具有蛊惑性的云之烨。

这个人和莫离是什么关系，他们，很熟悉。

二人从诊室的另一个看不见的暗门而来，杨凌并不想参与到他们的对话中，识趣儿的离开了，“复诊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会回来。”

杨凌走前看了一眼正在玩着一堆棒棒糖的莫离，笑得像个孩子，可在杨凌眼中这笑真真是渗人，之前的那种压迫感不想再遇见了。

庄暮坐在了杨凌的位子，阿银依然在他身后。

“阿银，你也坐啊，总是在他身后站着不累吗？你当初应该跟着我，不然早就可以独挡一面了。”

可莫离的眼神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庄暮，似乎是在控诉他，控诉他的抢夺。

“哦，我忘了，我只是一个副人格，大概也教不了你什么，还是跟着身兼多职的庄先生有前途得多。”好不经意地悔语。

“不要在那阴阳怪气了，孟辛建死了。”

阿银为庄暮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

莫离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庄暮放下杯子，并示意阿银去旁边坐下。

“你似乎并不意外。”

“当年他就该死了。”没有了利用价值，被杀掉是迟早的事，不被杀掉才是惊喜和意外。

“他的死不也在你的意料之中吗？”莫离漫不经心地反问道。

“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最近怎么样？”

“监视了我八年——”

“是保护。”庄暮纠正了她的用词。

莫离两手摊开，双肩一耸，“呵！有什么区别吗？”

“我不跟计较这些，我需要知道孟辛建这几年所有的一切。”

“你不是有专门的情报部门吗？何况我才刚刚出来，哪里会知道。”

“你有办法。”庄暮肯定道。

“你刚出来，不代表你手下的人在闲着。”

阿银一脸崇拜地看向莫离。

“冲着阿银这一脸崇拜我的表情，我接了。”

巨喜欢阿银虔诚崇拜中透露出的憨憨。

“我这可也是念着旧时的情分才接的，你不要忘了还人情，我亲爱的庄先生。”

“那也不会用你的计划。”

“不要说得这么绝对，我的计划那么的完美。”

“呵！伤敌一千，自损八千？”

“可它永绝后患，你会来找我的，我的老伙计。”

庄暮吩咐阿银，“去叫杨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