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长珩回来,姚惜连忙递了毛巾过去:“怎么样?有意思吗?”
长珩手上不停,擦着身上的水:“阿清,泡澡!”
行行行,泡澡泡澡。
等舒服的泡到热水里了,滑溜溜香喷喷的浴球渐渐划出一道道彩虹的泡泡,长珩才十分惬意的眯着眼睛。
长珩死者叫刘有求……
姚惜正划拉水呢,一个没注意就听差了:“刘幽求?!他现在死了?!!”
长珩转过身面向姚惜,靠着浴桶边:“不是那个人,是本地的世家子弟,家中老父一心让他走仕途,于是给送到文庙苦读。”
姚惜“哦”了一声,长珩就接着说了起来:“他们怀疑一个叫独孤遐叔的书生,和刘有求同在文庙读书,有妻轻红,说是两天前一大早就回了鹤县的娘家。昨日卢凌风已经去找过,轻红的哥哥却说并未见过人。”
姚惜不是死了就是幕后凶手。
长珩嗯,所以要查一查,鹤县多山路,还有山贼盘踞,劫掠女子淫乐后抛尸,鹤县府衙不作为,州里也不好插手。
姚惜一拍水,气愤不已:“这些尸位素餐的狗官。”
长珩轻咳了一声:“所以,还要老婆出马。”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姚惜呵,当诱饵行,但可别怪我出手狠辣。
长珩那是自然。不过不要轻敌,我和卢凌风带着府衙接应。
姚惜啧了一声:“麻烦。”
若只有她和长珩两人,那山贼若是多,杀不完,完全可以用毒放倒,可跟着卢凌风和衙役,那就只能硬打了。
长珩总要有官府的人见证的。
姚惜好吧。
确实,没有官府的人亲眼看着,州府里的案宗记录着,万一以后什么时候翻旧账,罗织罪名说她杀害良民了呢!
做事就要不留把柄,现在是功,未来未必也是功。
说了一会子话,水也不热了,长珩起身穿了睡衣,然后趿着鞋去院子里布阵了,聚灵阵。
姚惜一挥手,浴桶归位空间慢慢放水,人也跟着进去,将衣服扔洗衣机里转着,然后拿着切好的水果,坐在摇椅上,看长珩挥手间将灵石打入各个八卦方位,过了大约有两刻钟,金色光芒才闪烁起来,阵法已成。
姚惜叉了块蜜瓜,喂过去,长珩头一歪吃了,顺手将灵石袋子交给姚惜。
长珩好久不念咒,幸亏还记得。
姚惜一边往袋子里补充灵石一边抬头去看:“阵眼怎么设在荷花池?”
长珩阵法要借天地之势,自然之妙,达到天地人合才是,此地雨水充沛,更适合聚水成阵,这院子虽小,可风水倒是不错。
姚惜现在这副身体,年岁还小,且得长一长,两人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姚惜临睡前还记得将已经烘干了的衣服收起来,然后两人搂一块就睡了。
第二天,姚惜就装扮好了,戴上帷帽,也叫面衣,就要出发,结果喜君也打扮好了跟了上来。
姚惜裴姐姐?你也要一起?义兄竟同意?
喜君是啊,山匪凶悍,屡屡作恶,寻常女子一人不敢独行,我也是怕他们起疑。何况,不是有你在吗,还有卢参军和崔先生,不会有事的。
姚惜瞥了眼卢凌风,看他表情无奈,没说什么,只叮嘱了裴喜君一句:“那你跟紧我,若我让你跑,一定别犹豫,马上跑。”
喜君重重一点头:“嗯,放心吧,我绝不拖你后腿。”
姚惜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喜君哎呀,我明白,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