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宫远徵抱夏春殷到徵宫时,赶忙坐在床前,为熟睡的她喂了药。
这种事他本想叫下人去做的,可看见夏春殷被苦得紧皱的眉头,还有那张欲把药吐出的嘴,收了念头。
宫远徵可不想她把药吐在他徵宫的榻上,还有,她不喝药病是不会好的。
宫尚角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副场景,他的远徵弟弟正细心地为夏春殷喂药,虽然脸上一脸忧愁,但好在动作算得上是悉心。
宫尚角“远徵弟弟”
宫远徵听见是宫尚角来了,像个偷偷做错事的小孩子,立马一脸心虚地站起来。
宫远徵“哥,她是自己被…吓晕的”
宫尚角只是笑了笑,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沉重,在宫远徵身旁坐下。
宫尚角“远徵弟弟,夏春殷姑娘全族…只剩她一人了”
宫尚角微微停顿,认真地盯着宫远徵的眼睛
宫尚角“长老们念在夏家也曾是世家大族,夏姑娘又患有病症”
宫尚角“问你…可愿意娶她?”
宫尚角“我也想过了,夏姑娘出身干净,与你也年纪相仿,这几年无锋在宫门渗透严重,以绝后患,夏姑娘是作为你未婚妻子再合适不过的选择了”
宫远徵眸中的情绪晦涩不明,眼睛撇向正熟睡的夏春殷。
宫尚角“远徵弟弟,若你不愿,长老们说可以将夏姑娘许给宫子羽或其他宫门男眷。”
少年盯向宫尚角的眼睛渐渐泛起了泪花,有些哽咽地说道
宫远徵“哥,没事的,我愿意娶夏姑娘。”
宫尚角对于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意料,用手帕擦了擦宫远徵的眼泪
宫尚角“你可想好了?”
宫远徵避开宫尚角的视线,反对他问道
宫远徵“哥,夏姑娘她可能选择自己的未婚夫婿?”
宫尚角沉默良久。
宫尚角“不能。”
宫远徵“所以…宫门对她的帮助是把她嫁给一个素未相识的男人?”
宫远徵对婚嫁这事本不在意的,他觉得娶谁都一样,只要对宫门有益,跟谁都是过一辈子。
宫远徵在想,对于夏春殷,嫁给谁难道都一样吗?
宫远徵竟开始有些可怜起她来,怜惜她的遭遇,又或是想到了他与夏春殷那些相同的往事,但他立马止住了这个想法,因为哥哥说过,爱上一个人的前奏,是可怜她。
宫远徵觉得,他不喜欢夏春殷,也不讨厌夏春殷,但夏春殷绝对不能嫁给羽宫那头蠢牛。
他虽与夏春殷相识不久,若成婚也是各取所需。
只是宫远徵认为夏春殷嫁给他,
情总会有的,
或许他也能放夏春殷自由。
相敬如宾,各取所需,也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