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请大家多留意必安一些吧。”奥尔菲斯轻声叹息,语重心长地对眼前的人说道,“尤其在雨天,更要紧盯着他些。”
“放心好了,交给我们。”杰克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的。
原本默不作声的约瑟夫忽然打破了寂静,“必安是因为畏惧雨天才伞不离身的吗?我记得当他初来乍到时,艾米丽提及那把伞,他的神情明显黯淡了许多,而且那把伞仿佛拥有生命般,感应到了主人的情绪波动,在他的手中微微颤动。”
班恩也点了点头“从必安来我就注意到他的伞了,那伞不简单。”
“对于必安而言,那把伞意义非凡。至于其余细节,则属于他的个人隐私,不便由我代为透露。待到时机成熟,我相信必安自会与我们分享他的故事。”奥尔菲斯嘴角微扬,言辞间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鉴于涉及个人隐私,众人默契地不再追问,那把伞一定也承载着一段难以忘怀的往事吧,静静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啊?你们什么老关注人家专武干什么?”杰克虽然带着面具但看得出来他此时此刻一脸懵逼。
伊塔库亚微微耸肩,语气虽平和,却字字如针,直刺要害,“或许是因为杰克你仅凭那唯一的普通攻键和那漏风的爪子,还能如此频繁上场已经对专武没有任何想法了。”
"多谢赞誉,不过其实也并不一定要说。”杰克说道,目光转向奥尔菲斯,“何时加强我一下?”
“暂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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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杰克你怎么了?”
“呜,奈布我好伤心啊。”
“怎么了?跟我说说。”
“奥尔菲斯那家伙...”
...
————
“啧...奈布今天怎么了。”
“怎么了奥菲?”
“我今天打监管的时候让奈布溜了一整局,然后打求生的时候又遇见奈布了上椅以后奈布发了一个别救,保平。”
奥尔菲斯委屈啊,他明明没有秒倒啊。
“噗...杰克跟奈布告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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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中的生活依旧宁静而惬意,谢必安闲暇时便会轻拨古筝,悠扬的琴音在空气中荡漾,或是细细品读范无咎留下的古诗词,感叹其笔下生花,字迹隽永,然而,角落里那副精致的棋盘却始终未被触及,静默地躺在原处,仿佛被时光遗忘。
秋季的到来也意味的天气逐渐转凉,没了夏日的燥热出来玩最合适不过了。
“去野餐吗?”约瑟夫提议道,秋天,最美秒不过的季节了。
“好啊,去把美智子,必安,裘克他们等人叫上。”杰克一口应下。
“我去通知大家,去月亮河怎么样,还有娱乐设施。”奈布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腕,准备跑去通知大家。
旁边的伊索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卢卡笑盈盈的拍了拍伊索的肩膀“哎呀,伊索你多说说话嘛真的是,别总沉默寡言的,我觉得奈布的提议也不错。”
“好。”伊索又点了点头。
“那我去通知大家。”奈布迈开腿瞬间就跑出去了好远。
卢卡把手放在眼睛上方做出张望的动作,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兵王。”
奈布通知了几个人以后大家相互一转告也就都知道了,聚在一起开始商量着该怎么准备。
“做些小蛋糕怎么样?”
“可以收集树叶做成标本。”
“还能玩旋转木马和过山车,太棒了简直!”
“嗯?必安,你为何总是一种忧郁的样子?是不开心吗?还是在在烦恼些什么吗?”班恩注意到了独自一人静立一旁的谢必安,带着关切的眼神走近问道。
“没有,谢谢你的关心,我一切都好,只是有点走神罢了。”谢必安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笑。他刚刚确实是在走神,这里的生括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丰富多彩,令他不由得感到些许无所适从。
这么长时间了从谢必安的言行中不难看出,他的性格偏向悲观。班恩心中暗自思量,减少一些关切或许能避免让他陷入无谓的忧虑之中,毕竟说多了也就容易多想,想到这里,班恩轻轻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
当大家都收拾妥当以后一行人便齐聚于月亮河公园,吊床轻晃,烤肉香气四溢,精致的甜点摆满一桌,众人欢声笑语,尽情享受着这份闲适与乐趣。
“看镜头。”约瑟夫摆好照相机准备给大家拍照,红夫人拿出了镜子举在身前正好镜子里可以倒映出约瑟夫的身影,拍照又怎么能少一人呢。
是啊,合影怎能少了任何一人呢。谢必安凝视着手中的照片,那是一张黑白影像,却又仿佛蕴含着世间所有的色彩。照片中,每个人的笑容都洋溢着无尽的欢乐,令人心生温暖。若此时无咎也在场,该有多好...
心中涌动着对想去游戏的想法,但谢必安却不忍破坏这份愉悦的时光。他凝视着手中的照片,神情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似乎,他与范无咎之间从未留下过一张合影,唯有那对承载着无数回忆的腰牌始终陪伴在他身边,岁月流转,腰牌上的刻字已渐渐模糊,但在微弱的光线下,依旧能够依稀辨认出那些曾经熟悉的笔画。
腰牌共有两块,上面分别铭刻着彼此的名字,是他们亲手为对方刻的。在那些注定无法相见的日子里,范无咎将腰牌留给了谢必安。谢必安则将其紧紧系在一起,常伴身侧,悬挂于腰间,仿佛这样就能让两颗心跨越时空,默默相守。
范无咎的字向来俊美,然而面对这般细致活计时却显得力不从心,刻出的字迹歪斜不整。当时见此情景,谢必安心底虽是欢喜,却仍难掩笑意,欲对范无咎打趣一番。而范无咎则面带羞涩,轻抚后脑勺,向自家兄长致歉,惭愧于未能将他的名讳雕琢得更为精致。
“怎么样,约瑟夫的拍照技术相当的好。”伊塔库亚来到了谢必安的身边,“你看这是我们去年拍的。”
另一张照片出现在了谢必安的视线里面,也是大家都聚在一起拍照,好像也是秋天,不过照片里的人没有这次的多。
“自从约瑟夫来了以后我们每年秋天都有拍照,这些都是之前拍的,能一直出现在照片里的人都是这里的老人了。”美智子又拿过来了三张照片,扇子挡住了半张脸,但从眼睛里可以看出来她很开心。
一共五张照片了,那也就代表着约瑟夫已经来到庄园五年了,看着约瑟夫拍的第一张照片和刚刚拍的那张照片,人多了很多很多。
真好。
秋风轻拂,落叶交织出一幅唯美而又富含诗意的画面。这景象既带着几分凄凉,又不失一丝温馨。
“真是份有意义的纪念品啊。”谢必安的眼中闪烁着温柔而又夹杂着一抹忧伤的光芒,仿佛透过手中的照片看到了更多的未来,或许,到了明年,范无咎也会出现在这定格的瞬间之中吧。
奥尔菲斯并未明确告知他需参与多少场游戏,于是他便利用一切可得的空闲时光投身其中。每当排位赛开启,他便毫不犹豫地加入,若排位赛暂未开放,则转战匹配模式,又或是与其他监管者一同参与联合狩猎,体验别样的追逐乐趣,虽然很苦就是,道具多枪也多。
随着段位的提升,战斗愈发艰难。一阶技能自当按照一阶技能的标准来评判,将零阶技能“假伞”冒充为二阶技能,未免显得有些荒诞不经。如今,所有的求生者都已清楚,他手中的所谓二阶技能实际上仅仅是一个用于探查视野的辅助能力,而且范围还小根本就无需用来躲避,探到了又能怎么样。
生活不易,监管叹气。
“没事必安,我就一个普攻键,奈布老说我是原始人,你看你还能少带一个窥视者带个闪现什么的。”
当时杰克是这么跟谢必安说的,看得出来大家都挺不会安慰人。
也看得出来杰克是真的难受。
“必安你怎么又在发呆,还好吗?”玛丽见谢必安眼神发直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我没事,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很开心的事。”明天的照片里可能出现范无咎,又怎么不算一件开心的事呢。
“你的表情可不像是在想什么开心的事。”玛丽捂嘴轻轻笑了笑,好像在调侃谢必安不会撒谎一样。
谢必安显得有些愣愣的,他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是吗?我看上去很不开心吗?”
玛丽见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谢必安好像真的不知道,不过呆呆的样子倒是有些可爱。
“是有一点。”
“或许是我太过投入,思绪纷飞之际便忘了表情的管理,但我真的感到非常开心。”谢必安轻声说道,嘴角自然而然地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那般亲切,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欢喜。
“那就好。”玛丽点点头走了。
忙碌起来便无暇顾及其他,谢必安被众人拉着嬉戏了一个下午。待到夜幕低垂,围坐一处享用美食之时,也被劝着饮下了几口酒。
尽管谢必安并非完全不能饮酒,但他的酒量的确不佳。此刻,他清晰地感受到体内有一股热流在涌动,热度正逐渐蔓延至全身。
待各自返回房间时,那几位男监管者互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保持着沉默,紧随在谢必安身后。由于前方有男性求生者说说笑笑的往前走,谢必安并未起疑,毕竟今晚唯有他一人醉酒脑子晕乎乎的也没有那么多想法,约瑟夫被伊索及时拉住了,所以他没什么事。
谢必安晕晕乎乎地摸索着墙壁前行,脚步有些踉跄,最终竟一路歪歪扭扭地来到了大厅。其余众人见状,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犹豫与关切“要不要去把必安带回来?”
“一个人去,别太多人。”
话音刚落匹配成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众人一惊。
看得出来谢必安本人也很懵,呆呆的坐在监管者的椅子上,对面是艾米丽她们,分开的时候艾米丽她们确实是说要去在玩几把游戏。
“对面好像是必安。”
“嗯?必安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跑来打游戏了?”
“不知道,进去看看吧。”
等进去以后谢必安看着周围的情景,是军工厂,往寝室的方向摸着墙走怎么能跑到游戏对局里面,奥尔菲斯你设计的什么破路线。
其余的人在外面关战,他们清楚谢必安从来都不佛系的,那现在这种情况谢必安不会让艾米丽她们给溜破防吧。
“艾米丽确实是必安。”
艾玛炸机看了一眼监管,发现确实是谢必安,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走错了吗?”菲欧娜一边修机一边思考。
“在追我了。”玛格丽莎转进了板区,看着路都分不清的谢必安陷入了沉思,“必安这个状态根本打不了。”
“给必安一个平局吧,肯定是因为奥尔菲斯那个家伙设计的路线才走到这里的,我之前不认识路的时候就也误打误撞跑来打游戏了 。”艾米丽说道,有时间该去找奥尔菲斯吐槽一下他的设计了。
“好。”
玛格丽莎一个滑步直接滑到了谢必安的脸上,给谢必安本人都吓了一跳。
但出于本能,谢必安还是下意识的出了刀。紧接着便是玛格丽莎的精彩演出,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流畅,外人看来无懈可击,可实际上她正有意放水。
谢必安走路不稳,技能也不知道放,甚至假伞都是原地扔。
最后艾玛也是假装回想失败白给了谢必安两刀,因为救人失败而送了个平局。
“还好还好。”杰克送了一口气,幸亏艾米丽她们看出来。
“必安出来的,快躲起来,必安脸皮薄被让他知道了我们想在暗地里帮他。”
谢必安出来以后定了定目光扫视了一周,他心中暗自懊悔,早知如此,便不该一时冲动答应伊塔库亚他们的邀饮。如今,无咎不在身边,竟连一个能管束他的人也没有了。
好不容易摸索回了房间,谢必安连写日记的心思都没有了,简单净面以后就睡下了,其他人见谢必安也是成功回到了自己房间也就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范无咎心中疑惑,今天都这个时候了谢必安为什么还没有换他出去写日记呢,自打谢必安踏入庄园之后,其情绪便如同六月的天,越发难以捉摸。然而,在那片片阴霾之下,偶尔亦能捕捉到几分难得的欢愉之色,尽管那份深藏于心的忧郁并未随之消散。
“今天哥哥是累了吗?”范无咎翻了个身子,感觉谢必安现在好像是睡着了。
应该是睡了吧,不然谢必安肯定会换他出去写日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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