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察局里出来，廖芜媛问Anna：“你怎么走？”
Anna说：“我跟我爸妈已经说了，他们会来接我。”
廖芜媛攥紧包，站在外面看着手机的时间，然后往公交车站走。
Anna叫住她：“一起吧？”
廖芜媛摇摇头：“不顺路。”
Anna说：“不试试怎么知道是否顺路？”
想着父亲以前的叮嘱，最后廖芜媛还是拒绝了。
“你还是跟Emily请一天假吧。”
“嗯。”
过了十分钟，Anna的父母来了。
见Anna的父母来了接走她，廖芜媛才放心地去了公交车站。
就在刚刚Anna答应了这件事之后，廖芜媛望着余晟津苍白的脸色，她的心里充满了担心。
余晟津暗暗地握住了她的手：“别担心。”
她低声回应：“注意休息。”
余晟津和廖芜媛彼此看了许久。
若不是邵言南的突然打断，说不定廖芜媛就留下来吃饭了。
走之前，廖芜媛朝向邵言南鞠躬道歉。
“警官，我今天为我的言行道歉。”
邵言南也被她这一出吓到了。
这样的礼貌和理解，大概只会在电视剧出现。
邵言南也跟她道歉：“没事，是我的错，是我不够耐心。”
廖芜媛望向这个年轻的警察，她很真诚地说：“我是真心的。因为我平时其实不爱管别人的事情，但因为这件事关系到我哥哥的公司，还有那人是我哥哥的朋友，我得帮助。而且面对这个情况，我必须铤而走险。”
面对眼前真诚的廖芜媛，大家都傻站着看。
Anna在一旁不说话，邵言南也是一句话没吭。
廖芜媛咽了咽口水，眼神看向余晟津。
“警官，你跟着余警官好好干，他真的是个不错的人。由内而外，由外到内，他都是一个好警察。”
说完，廖芜媛用眼神示意了余晟津，余晟津点了点头。
廖芜媛心里一颤，抬眼看他：【我这样的想法你都能知道，你可真厉害。】
余晟津眼睛微微眨起，回应：【当然，你是我的，我肯定知道你想什么。】
廖芜媛低头从包里掏出手机，接着抬起头看着邵言南：“警官，可以留个电话吗？”
邵言南难得有女生找他留电话，当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她们走出后，邵言南问余晟津：“这……这女孩谁啊？你什么时候有认识一个这么同情达理的女孩子的？”
余晟津回看着今天下午的会议笔记，头也不抬地说：“你嫂子。”
………
回到鼎湖轩住处，家里刚好开饭。
廖承志很意外女儿回来，因为她并没有打电话通知。
许惠给她放下包，关切地说：“你去哪儿了，出了一身汗？”
廖芜媛抬起眼，抱住了母亲。
她狠狠地攥着母亲的衣服，像是哭了。
许惠有点猝不及防：“怎么了这是？”
廖家父子连忙跑了过来，也一并过来询问。
廖芜媛抱住母亲：“妈，妈，您说……职场那些暴力还有欺负，为什么那些人不敢报警啊。”
许惠不会安慰，只好说：“那她们肯定是有掌握那些人的秘密啊。如果被发现了，那些公司的相关人不就全倒台了？”
廖泽烨说道：“这怎么回事？你受欺负了吗？”
廖芜媛被廖泽烨从母亲的怀里拉出来，开始全身检查。
廖承志也问：“谁欺负你了啊？”
廖芜媛擦了擦眼泪：“没人欺负我。只是……我只是非常怨恨公司里的潜规则，还有上司那些人的颐指气使。”
廖泽烨继续说：“是谁啊，我找他们去。”
廖芜媛摇摇头：“没事，我只是今天跟他们看小视频，看到了一本小说的内容罢了。”
许惠安慰女儿：“洗洗手，去吃饭。我就说今天听到喜鹊的声音，我就想到你回来了，给你做了你爱吃的凉拌土豆丝。”
廖承志低声说道：“媛媛，你要是不开心，就别去上班了吧。反正法人也是你哥哥，你去不去都一样的，好吗？”
廖芜媛摇摇头：“不用了爸爸，我还要去的。毕竟这种事就请假也太牵强了，还指不定别人怎么说你呢。”
廖承志叹气：“那这样久了，效率不就不高了吗？”
廖芜媛脱下鞋子，换上了自己的淡蓝拖鞋走进厨房洗手。
廖泽烨跟了上去问她：“你没事吧？”
廖芜媛垂头丧气道：“没事，倒是你……”
“我怎么了？”
廖芜媛关上水龙头，抬起眼眸看着哥哥。
“你……你最近没什么事吧。”
面对这句话，廖泽烨突然愣了半晌。
廖泽烨挤出一丝笑容：“能有什么事。”
“永安那边怎么样了？”
“永安挺好的，前阵子股市还上去了。”
廖芜媛轻轻地嗯了一声，小声地说：“吃饭吧。”
在饭桌上，廖承志问廖芜媛：“媛媛，马上就要快过年了，你想要什么新年礼物，爸爸给你买回来。”
以往的新年里，廖芜媛都会收到爸爸的新年礼物。有各种各样她想要的东西，也有爸爸觉得适合她的东西，但今年的新年，她却什么也不想要了。
但硬要说一件的话，那也只有一样。
望向父母，廖芜媛能感觉这个礼物是不可能会获得同意的。
毕竟家里的情况，她是不能去申请这件事的。
她直接地扒了几口干饭，接着说：“今年我不要了爸爸。”
廖承志放下筷子，看出女儿有心事：“怎么啦？谁惹我宝贝女儿不高兴了？“
许惠也放下筷子看着女儿，把她一下子抱着：“媛媛，跟爸爸和妈妈以及哥哥说。如果不说也没关系，不要心情不好，好不好呀？”
廖芜媛看向父母和哥哥，她说：“吃完饭咱们能一起看个电影么？好像好久咱们都没有一起出去走走了，我想去隔壁星耀看电影，行不行？“
鼎湖轩位于市中心繁华地带，小区以一梯一户为名，廖芜媛家就在第一期房价最贵炒得最热的二栋。当年因为炒房的火热里，二栋以优美的位置和独特的户型吸引了很多人。廖芜媛家就住在这的14楼三居室。加上各处的学校和购物中心都很多，自然也是热门房子。
廖芜媛所说的星耀就是旁边就是一个很大的购物中心。
星耀有一个芜阳市最高级的IMAX电影院，廖芜媛在上大学之前基本每一个月都会去那看一场。这个电影院有个特点，那就是这个电影院既提供当季电影，也提供不少过去国内外经典。廖芜媛平日里最爱去那，在认识郑可茜后，她经常约郑可茜去那。她从不会表明自己家的地址，只会说这里的电影院很好，很适合郑可茜这种人进行写作。
廖承志笑着说：“当然可以。”
廖承志既然同意了，那么许惠自然也同意了。
“哥，你呢？”
廖泽烨在发呆。
廖芜媛朝他的眼前挥挥手，发现他自顾自地说：“我去趟洗手间。”
他放下碗筷，起身去了洗手间。
这一去，就是去了很久。
廖芜媛看了看廖泽烨的碗，她发现他压根儿没怎么吃。
直到吃完了饭，廖泽烨都没有出来。
今天是廖承志负责洗碗。
廖芜媛坐在沙发问看电视的妈妈：“妈，哥……他没事吧？”
许惠的手里的遥控器停在了芜阳新闻台，眼睛看着女儿：“这段时间他一直作息不太正常，今天下午三点才起来的，我想他会不会在洗手间睡着了？”
许惠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准备去洗手间看情况。
廖承志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卸下围裙：“我去看一眼。”
见爸爸去了，廖芜媛放心跟着母亲看电视。
今天的新闻男主播是方继学。
“今天是20xx年1月10日，星期一，欢迎收看今日新闻摘要。今天天气多云，环境空气质量一级良。友情提示您，明天偶数车牌号，请各位奇数车牌的司机们注意守则。”
许惠难得戴上了两个助听器看新闻，她对女儿说：“你看，这个新闻主播帅不？”
廖芜媛笑着说：“当然，但我不喜欢。”
许惠说：“看样子，你还认识人家啊？”
廖芜媛跟母亲挨着，看着外面阳台的夕阳：“嗯，我认识，他是我中学同学，他叫方继学。”
许惠有了兴趣：“比你高一届还是低一届啊？”
“同一届。”廖芜媛转过头继续看新闻，“他是二班的。”
许惠点着头，继续说：“那他既然是二班的，那他成绩应该不错。”
“什么叫不错啊妈妈，简直太不错了。”
一想到这廖芜媛就来气，她高中每次成绩都在前五十名，可就是每次都排不到那种好班。
母女俩在客厅里聊帅哥，父子俩在洗手间里抗衡。
廖承志抓住廖泽烨的衣领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廖泽烨往自己的手上直接往手臂里扎了一针。
“爸……你那个药的剂量真的太大了。”
廖泽烨笑得很苍白，脸色也逐渐暗了下去。
“你……你弄了多少了？”
“这是第五支了。不过这个药有个好处就是隐是慢慢上来的，装个逼我觉得无所谓，我就怕……就怕……”
想起上次被廖芜媛看到，廖泽烨就有点难过。
他把头扭在一边，继续说：“爸，咱们别做了成吗？”
廖泽烨坐在马桶盖，双眼落热泪，左手捂着眼。
廖承志语气如同冬天里的冰窖：“我告诉你，这样的事情不要给媛媛看到，也不要给媛媛知道。明白没有？我现在在帮你找私家侦探调查着呢，现在应该是快有眉目了。我问你，你小时候信誓旦旦地口气哪里去了？现在给我撑住了，明白没有？我不希望你像一具尸体一样身首异处！还有我告诉你，你要是想报仇就自己报。还有……你现在给我立马喷个香水或者洗个澡，等会儿还要出去。”
廖泽烨反应过来：“啊，去哪？”
廖承志松开了廖泽烨的手，回答道：“媛媛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我觉得你还是陪媛媛去一次吧。媛媛毕竟那么依赖你，我想你也不忍心伤害她对不对？”
廖泽烨很纠结，但他还是答应了。
“等会儿媛媛如果问你，你就说你困了想洗澡结果在马桶盖睡着了，明白没？”
“爸……”
廖承志脸色阴沉，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廖泽烨走上前，砰地一声朝着他跪下：“您放心，有我在，媛媛这辈子都会平安顺遂。”
廖承志扶起他，接着小声说道：“阿泽，你是个好孩子，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哥哥。把这件事做了我们就算了，你妈身体这些年也不好，也撑了好久了。我们争取回头给媛媛跟你妈留着充足的钱……你妹妹那么单纯，我真怕她被人骗。你和你……女朋友那边多看看有什么适龄的男孩子给你妹妹介绍几个，最后把她带走，带去法国。”
廖泽烨朝着自己身上喷了点香水，接着打开洗手间的房门，眼神看到了站在走廊起点的廖芜媛。
她紧紧地抓着墙，像是在看着他。
廖泽烨眯着眼看着妹妹，只看到她朝着自己跑过来踮起脚抱住他。
就像小时候，他蹲下身看着妹妹从幼儿园跑出来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哥……”
“诶。”
廖芜媛的双臂抱着他很紧。
哥哥真的太瘦了，她能感觉自己一根手指就能直接戳入他的骨肉。
廖芜媛看着眼哥哥，像是不认识了。
在她眼里，他们是亲生兄妹，同属一体。
在他眼里，她是他唯一软肋，前后纠结。
她真的很在乎眼前这个哥哥。
从小到大，她都是哥哥的小跟屁虫，走哪就跟到哪。
小时候哥哥被父母教育，她一定会护在哥哥前面。
即便哥哥爱使唤她，她也依旧乐呵呵的。
“哥，最近你好累，对不对？”
“哥没事，哥没事啊。”
“你是不是又抽烟了？少抽点，身体不好的。”
廖泽烨颔首：“好，好，我听你的。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廖芜媛看着哥哥的模样，心疼地更加想哭：“没事啊！我们是兄妹，哥哥有事，妹妹岂能不帮你啊。”
廖泽烨咬咬牙，自言自语道：“你……帮不了我的。”
廖芜媛的眼睛慢慢红了。
廖泽烨最看不了妹妹哭，廖芜媛只要一眼红，他就心软了。
“媛媛，等会儿哥哥陪你去看个电影，好不好？”
廖芜媛点点头：“嗯！”
廖泽烨掏出手机，搜着电影票：“想看什么，哥给买票。”
廖芜媛转动着眼珠子，最后说：“以年为单位的恋爱！”
………
许惠坐在床上，看着廖承志。
听着门外兄妹俩出门了，许惠这才开始说着自己的事情。
“承志，这些年你活得不累吗？”
许惠双手紧攥着拳头，脸色阴沉。
“惠姐，这件事你不要管！”
“我不管？你看看你做的事情哪些是对的？你当初不是这样的人啊，你娶我的时候你说的话都是浮云对吗？就当汽车尾气一样，放一下就没了？”
廖承志对许惠说道：“惠姐，这件事我一定要做。”
他语气冷静，从床头柜掏出烟盒，拿出一根烟点火抽着。
那支烟夹在他的双指之间，很快就有一缕又一缕的烟雾笼罩在房间里。
“做可以，但是你这件事你根本就是自私。”
廖承志语气飙升：“我自私？我怎么自私了？我为了你们，我做了多少事情，又有多少人感谢我了？”
许惠淡淡地说：“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媛媛？媛媛将来要结婚，将来还要有自己的孩子。还有……媛媛虽然天真了些，但这个孩子心里有主意。你不能把这孩子一直拴在裤腰带上吧？”
廖承志刚要说些什么，电话响了。
“爸爸！”
电话那一头是廖芜媛。
“嗯？怎么了媛媛。”
廖承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为的就是淡定接女儿的电话。
“快点下来吧，哥哥都抽完两根烟了。”
面对这个女儿，廖承志总是没有任何办法。
从一开始的不敢面对，再到后来的许多事，他的身边都有这个女儿在全程陪伴。
他几次想要放弃，几次想要逃出泥沼，但他不能。
当两个缺口只剩下一个时，就再也无法获得圆满。
“好，爸妈马上就下来哈！”
廖承志挂了电话，示意许惠：“惠姐，我们下去吧。”
许惠已经换好了一套淡色衣裤，冷言道：“你这事儿我觉得你要跟媛媛说清楚，而且媛媛她虽然被我们保护的很好，但是……”
许惠的话被廖承志打断：“惠姐，我求你了，这件事我真的不能说。我巴不得把这件事永远埋藏在心里。这些年我们付出的努力难道不够吗？媛媛一直都在好好的长大不是吗？我一直信守承诺，我一直有听那些所谓的扯皮，换做以前……”
廖承志点上一根烟，一边缓缓地吹出两三口来：“换做以前，我肯定是不要她的。她一直都是我们身边的累赘，但她……她是我的女儿，有我身上一半的血液，我能不要她吗？等会儿什么事也别说，媛媛的前途最重要。”
许惠跟他下了电梯，忿忿不平道：“难道阿泽的前途就不重要了吗？他也是你的血肉至亲，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廖承志没有说话，他只是扶着电梯一旁的扶手，静静地吸了最后几口烟。
出门栋前，廖承志还说了一句：“惠姐，一会儿什么也别说，我不想……”
许惠依旧是那个脾气，在门口，廖芜媛已经在门口跟他们打招呼了。
廖芜媛问他们说：“爸，妈，我和哥哥去看爱情电影。你们想看哪一个？”
她一边说，一边还在用划廖泽烨的手机屏幕。
许惠平静地说道：“随便。”
即便许惠说话很平静，但还是让廖芜媛听到了异常。
廖承志和女儿四目相对，用了一个借口说：“媛媛，你随便选一个，或者我和你妈就在附近逛逛。看电影这件事吧，其实看不看都无所谓，主要是你妈妈刚刚说想逛街，被我给否了，所以她不太高兴……”
廖芜媛露出浅浅一笑：“妈，要不我把哥哥的票给您？”
许惠摆摆手，表示不需要。
廖芜媛挽上母亲的手，一边看着父亲：“爸！您怎么又让妈妈不高兴了？”
廖承志走上前说：“惠姐，我错了行不？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行不？咱们家难得一起出来。”
廖泽烨也哄着妈妈：“妈，爸的事儿咱们就算了。”
许惠见女儿还在看自己，只好答应了。
他们四个人走到星耀，一路直上电影院。
电影还有一会儿，许惠的脾气也好了些，但望着廖芜媛，她心里总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
对于这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是她亲力亲为养大的。女儿什么脾气，什么习性，她比廖承志都清楚。这些年廖承志前前后后做过不少事，她也都清楚。儿子也是她的命，她最看不惯丈夫对儿子的教育和对女儿的过度保护，可每一次看在眼里的时候，女儿的脾性都能让她暂时忘记一些不好的事情。
廖芜媛的性格的确在家更像个普通小姑娘。因为她从小到大父亲都教育她，说是在外面少点说话多做实事，什么八卦什么事都跟她没关系，自己好好学习，朋友交那么一两个就够了。
一个真敢说，一个真敢听。
廖芜媛从小学开始到本科里，就真的只有郑可茜这一个好朋友，也还有一个算朋友的前辈Emily。
真的就只有两个。
“妈，您想看什么？”
许惠随便指了一个：“就古天乐那个吧。”
廖泽烨看了一眼，上面写的是《反贪风暴5》。
廖泽烨买了两张票，并把二维码发给了父亲。
廖承志问儿子：“你们看什么？”
廖芜媛指着毛晓彤和杨玏那张海报：“《以年为单位的恋爱》。”
看电影还有一会儿，四个人坐在电影院旁边的奶茶店坐着。
一到外面，廖芜媛就没有在家的活跃，而是多了一些沉闷。
沉闷过后，她对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
她难得咬着吸管在笑，就连许惠看在眼里都很欣慰。
廖泽烨因为那剂药现在暂时能缓解个把小时，而他的眼神一直看向廖承志。
廖承志一口奶茶没喝，全程在打电话。
廖芜媛笑完后，抬起头刚要跟哥哥说话，却发现他有一股困意。
廖泽烨捂着嘴巴，不停地打哈欠。
“哥，还有半小时，要不要我们先进去？”
廖泽烨点点头。
廖芜媛起身跟父母说明情况，许惠表示没关系让他们先去。
廖芜媛拿起两瓶奶茶，带着哥哥，直接就去了电影院。
望向女儿的背影，许惠难得翘起二郎腿：“廖承志，我希望你以后能记得你所做的事情，那都是未来对女儿的蹂躏！”
廖承志转动着手机，眼睛里带着一股淡淡的神情。
“只要她明白我的苦心，什么都值得。”
“你这是苦心吗？”许惠难得语气充满着八分刻薄：“你若是不想这个家散了，请你尽早给我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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