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晟津用着他那一双黑漆漆的双眸看着廖芜媛。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廖芜媛吞了吞喉咙,两脸绯红如红苹果。
他凑近身子用手轻抚着她的脸,呼吸也慢慢急促了起来。
廖芜媛抿着嘴笑道:“我把这句话发给你,你回头自己去查。”
“嗬……你在欺负我。”
余晟津的声音很沉,就像一座大山牢牢地压住了廖芜媛的心。
“欺负你什么了?我可不敢欺负警察。”
她轻轻地放开他,一边笑,一边开始低头弄热可可。
“你在欺负我不懂第三外语。”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一言一行,掷地有声。
她把热可可放在微波炉里转,转移着话题说:“我这一次做个低配版的,你可不要嫌弃我做的。”
余晟津抱着她,不忘吻着她的头发:“我不嫌弃。”
“余晟津。”
“怎么了?”
“我跟你说个秘密好不好?”
余晟津放开她,像是在等她说。
“说吧。”
“你先去沙发上,我等会儿跟你说。”
余晟津乖乖地坐回客厅的沙发上。
两杯热可可递到茶几上,廖芜媛又转过头把灯给关掉了。
通过电视机的光,她把刚刚说的那句话发给了余晟津。
关上灯,周围只有前面的80寸电视机是亮的。
他把热可可递给她,还问了她一句:“介意我搂你肩膀不?”
她轻轻地吹开热可可:“嗯,不介意。”
余晟津轻轻地翘着二郎腿,左手搂着廖芜媛的肩膀。
“余晟津。”
“嗯?”
廖芜媛慢慢地站起身,把茶几挪了过来。
他疑惑:“怎么了这是?”
廖芜媛示意他:“你不要跷二郎腿,这样长时间容易静脉曲张。”
余晟津笑着问她:“那我该怎么做?”
廖芜媛淡淡回应:“你就把腿放在茶几上吧,直接放。”
余晟津把二郎腿放下,脱下拖鞋,接着把腿平放在茶几上。
那是一张两层的奶白色的茶几,不高,但足以可以放下他那双长腿。
通过看电影,廖芜媛惊奇地发现他跟自己一样,喜欢一边看电影一边讨论剧情。
哪怕是看了很多次这个电影,但他们仍旧爱彼此讨论和吐槽。
他们彼此默契地一起喝着热可可,一起默契地放下杯子,一起放声大笑,一起感动地哭。
看完电影,她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
“芜媛。”
“嗯?”
“秘密还没说呢?”
“明……明天说吧。”
他帮着她放下手里的杯子,给她打了一个横抱送回了房间。
他放下她入床,轻轻地帮她盖好被子,准备起身离开。
“你别走。”
房间虽然没有开灯,但他能感觉她掀开被子马上要起来了。
“好好好,我不走。”
余晟津走了回去,不忘把台灯打开。
望着她半睡半醒的样子,他轻轻地摸着她的脸。
“你还走吗?”
“不走啊。”
廖芜媛示意他坐下,因为她只想搂着他。
余晟津觉得她这个状态怎么就跟喝了酒一样。
但他不知道她确实喝酒了,但只喝了一小杯的烧酒。
“余晟津。”
“嗯?”
“我喝酒了。”
“那你一定没醉吧?”
“醉了吧,我觉得。”
他笑:“怎么醉了?”
她用双指比划一个高度:“我就……喝了一小杯烧酒,嘿嘿。”
“谁让你喝的?“
廖芜媛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说:“是Anna。”
“Anna?谁是Anna?”
“我同事。”
“嗯,她让我喝的,我不敢不喝,现在我的胃烧着疼。”
余晟津将自己的手钻入被子里,他手掌的温度透过睡裙横穿进她的胃前。
“那你现在还疼吗?”
她用自己的手掌盖在他的手上,一直没有松开。
廖芜媛说道:“不疼啦,早就不疼啦。”
“想不想吐?”
“不想。”
余晟津用鼻尖蹭她:“下次不准给我喝了。”
廖芜媛低声说:“嗯,听你的。”
余晟津笑着说道:“那你要听话。”
廖芜媛很是憋屈:“但是,我怕她说我。”
余晟津奇怪:“怕她?为什么?”
廖芜媛抱住他,轻轻地用手碰他的黑色利索短发。
“我在我哥哥的公司上班,她总看不起我。”
他隔着被子抱回她:“那……你怎么做的?”
“我没有管她,她还变本加厉。”
余晟津刚放下她入床,她又抱着他的脖子起来了。
“你做得对啊,这种人干嘛管她?”
“但她跟Sam乱讲话。”
“谁是Sam?”
“我哥公司老板,贺泉!”
余晟津彻底被这层关系弄晕了。
算了,她说什么是什么吧。
“他怎么你了?”
“他……他说我哥残忍,所以他要对我残忍。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她开始低着头。
余晟津觉得她反应很奇怪。
这种奇怪,像是一种后知后觉。
“那个家伙不会欺负你了吧。”
廖芜媛摇摇头:“没有。他没有欺负我!”
余晟津再次把她放在床上,不忘掖了掖被子。
廖芜媛抓住他的手腕,小声对他说:“你别走,行不行?”
余晟津温柔地抚着她的头:“不走,我就坐在这陪你好不好?”
她用右手食指轻轻地指着书桌:“那里有椅子。”
余晟津笑着道:“没事,我坐床边。”
她翻了一个身腾出一个空位给他:“来,坐这。”
“可……我穿了自己的衣服。”
她还在用手拍打着床,叫着三连:“没事,没事,没事。”
廖芜媛还在四处乱动,她的手还在不停地划他的着装:“嘿嘿,你这身衣服面料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半高领卫衣,下面穿着一件束脚的工装裤。这的确是他喜欢的面料,对于他来说,这身的衣着搭配在冬天里无论是室内还是室外都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
他轻轻地坐在她旁边。
半屈左腿,伸直右腿,陪她入睡。
他慢慢往下躺,最后侧着身子撑着手看着她。
直到缓缓地呼吸声传来,他弯腰上前探了探情况。
确定无误后,他再次把她的被子盖好,关上台灯,接着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他把两个喝完热可可的杯子洗好,接着帮着她擦好厨台,同时不忘打开手机看了看。
手机里只有一条微信和两个未接电话。
一条微信来自廖芜媛,两个电话均来自母亲陈昭。
现在时间是十一点多,这个时间确实是有些晚了。
余晟津帮着她把客厅的东西整理好,接着又把茶几挪回原处,最后把电视关掉。
他走向阳台,默默地给母亲回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三声后,母亲声音从里面传来。
“小晟,我听你江叔说你下午休假,去哪里了?”
他找了个借口:“哦,妈,我碰到可茜了。”
陈昭在那一头像是信了:“那你也要及时打电话回来,因为我也不知道你是否回家吃饭。”
“妈,下次不会了。”
“没事的儿子,妈只是想问问你,你这几天哪天有空?”
“怎么了妈?”
“这不是你爸快生忌了吗?回头一起去看看你爸。”
余晟津算了算,如果父亲还在的话,明年是五十五岁。
在祭拜余铭洲的那些年里,余晟津记得陈昭从未在余铭洲的生忌里带过余晟津去祭拜。
“不应该都是整生日才去么?”
“这不是你楼下的朱阿姨说的嘛,说什么今年过五十五岁生日好,能转世的时候能够平安顺遂。你爸在世的时候都是枪战走火的,哪里还有什么平安可讲啊……”
听妈妈这么说,余晟津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换做在以前,母亲绝对不会信这些所谓的歪理。
或许是太过于思念父亲,陈昭的这种行为在余晟津看来是对亡灵的一种不知名的惦记罢了。
“那爸爸的生忌是几号,那一天我空出来。”
陈昭说:“十号。”
余晟津记得前几年的规定,一月十号定为警察节。
一想到这,余晟津觉得父亲天生就是为警察而生的。
“好,我到时候跟江队说一下。”
余晟津刚准备跟母亲道晚安挂电话,陈昭的一句话及时叫住了他。
“对了晟津,你有遇到合适的姑娘没有?”
余晟津顿了顿,说:“怎么了妈?”
陈昭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长气:“事情是这样的,还是那个朱阿姨。朱阿姨说你年纪到了,说是想给你讲对象,我当然是想先替你拒绝的了。但我觉得吧,你这件事是你自己的事情,所以我有必要跟你说商量一下。如果你有,我明天替你帮朱阿姨回绝,如果你没有的话,妈妈尊重你的意见。”
余晟津先是安静了几秒,接着把手搭在阳台上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如实地对母亲说:“我有女朋友。”
陈昭在电话那一头愣了有五秒,回复他:“那好,我帮你跟朱阿姨回绝。”
“妈……”余晟津顿了顿,接着说:“我还不知道算不算。”
陈昭问他:“什么意思?”
“妈,她……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我。”
陈昭在电话那一头笑道:“傻儿子,为什么这么说?”
“我俩谁也没表明,但是……暧昧了。”
“那我可告诉你,记住千万别暧昧太久了,因为太久了的话对人家女孩子是不好的。”
陈昭的语气很严肃,就像一名老教师教训关门弟子。
“嗯,我知道的。”
“那你回头稳定了,带给妈妈看看。”
“好的妈,那麻烦您替我回绝朱阿姨吧。”
陈昭嗯了一声,接着提醒他早点洗澡睡觉,就把电话挂了。
余晟津觉得母亲是能猜出来自己在哪里的。
至于妈妈有没有怀疑他做过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昭在他的记忆里一向冷情,平时的情绪也像极了一层又一层难解的迷雾。
余晟津一向懒得猜母亲的情绪,也一向不爱猜母亲的心事,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是天底下最累的活了。
望着手机屏幕,余晟津看着廖芜媛给自己发的微信,同时给郑可茜打了个电话。
此时郑可茜正在和丈夫杨程在路边散心,他俩坐在河堤旁边,静静地望着对岸的万家灯火。
就在刚才,杨家人又鸡飞狗跳了。
杨程脸上负了伤,郑可茜为了丈夫跟他亲爸理论结果被那个所谓的后妈扇了一巴掌,理由是以下犯上。
他们一个负了伤,一个挨了打,郑可茜忿忿地拉着丈夫从杨家摔门出去。
所以当她在车上收到余晟津电话的时候,她还以为人家打错了。
他们一路开车来到一处河堤。
杨程把车停好,二人一起坐在一旁的斜草坡上。
这块既是杨程的秘密基地,也是他们偷偷约会和求婚的地方。
杨程看了一眼手机:“小茜,接电话吧。”
郑可茜努努嘴:“不接。”
杨程却说:“说不定人家真的有事儿呢?”
郑可茜拉着丈夫的手,心疼地看着他手背上的伤口。
“你下次不要跟你弟弟打架了。不就是一个翡翠貔貅嘛……”
杨程有些怒意,语气也带着些许不耐烦:“怎么说也是你帮我讲的价,他凭什么说我买的是假货啊,凭什么?”
郑可茜抬头吻着丈夫的唇角:“我知道你想得到爸爸的爱,但是现在你越是这样,他们就越有理由跟你对峙。我建议你呢,就彻底跟他们划清界限,不要再难过了。”
郑可茜看着杨程脸上的伤,其中有一个小小且不起眼的一处血点在左眼下方五厘米处。
杨程叹气:“可那个人是我亲爸,他打电话给我,我岂能不去?还有啊,孟阿姨打了你,你脸还疼不疼?”
知道丈夫还是忍不下心,郑可茜只有心疼。
郑可茜直摇头:“不疼。要是她下次还说你,我还骂她!她凭什么骂你,你是杨家人,凭什么不能给老子送东西了?儿子送老子礼物,还是用自己赚的钱,天经地义!比那个蛀血蚂蝗好多了!”
蛀血蚂蟥是郑可茜对杨程同父异母的弟弟的绰号。郑可茜已经不止一次想写书暗戳戳他了。但碍于杨程,她只好暂时忍气吞声。
郑可茜写小说有两条基本原则:一,原型一定问过本人或者相关知情人的同意。二,如果要写自己没接触过的领域,那么她自己一定要去先学习一段时间。
杨程握紧郑可茜的手:“小茜,对不起,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跟着我过苦日子,你真的太憋屈了。你好歹也是个知名网络作家,如今混成这样的田地,你粉丝指不定怎么在群里说我呢。”
郑可茜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胸膛:“这有什么的,你看我也不图你的什么。你看你对我那么好,那么认真,那么有上进心,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有一番天地,我们只要熬过了这段苦日子就好了。咱们现在酒吧生意这么好,那就说明你很棒啊。你爸爸那边,你就适当多沉住气,最起码能让老头子明白你在外面不容易才行。你看看你,只顾着吵架,你那个妹妹居然还专门利用吵架的时候削尖了铅笔往你脸上扔。这是个十九岁的艺考生该做的事情吗?谁要是再欺负我老公,我就选择就地打破原则,直接写小说diss他们,让读者看看这场闹剧到底谁对谁错。”
杨程笑道:“好太太,我发誓我一辈子对你好,因为我只有你了。”
郑可茜莞尔一笑:“对我好的话,那就……”
郑可茜话还没说完,结果她的电话又响了。
举手机来看,发现还是余晟津。
杨程说:“你还是不想接啊?”
郑可茜把头靠着丈夫的肩膀:“不接。”
杨程用手抚摸她被扇的那张滚烫的半边脸:“那我帮你接吧。”
郑可茜把手机给他,接着靠在杨程那沉重的肩膀,抬头看着天空上的闪烁烟花。
“喂,晟津?”
“杨程,麻烦你,我找一下可茜。”
“你打电话找她有什么事儿么?”
余晟津清咳着嗓子说:“我想问她一些有关廖芜媛的事情。”
“你等一下哈!”
“嗯,好。”
杨程把电话静音,对妻子说:“余晟津找你问廖芜媛的事情,你帮不帮吧。”
郑可茜抬起头,转身看着丈夫:“啥?”
杨程恢复电话模式:“你说吧。”
郑可茜接了电话:“怎么,你想问什么?”
河堤风大,杨程脱下外套给郑可茜披得牢牢的。
“我现在……在廖芜媛家。”
郑可茜瞪大了眼睛,一下子站了起来:“不是吧你们,怎么发展那么快?”
余晟津在电话那一头感觉耳膜要破了:“你干嘛呢?我俩没做什么,就是看了个电影。”
郑可茜准备开始吃瓜:“什么电影哦。”
余晟津淡淡地说道:“《哈尔的移动城堡》。”
“……”
余晟津坦言道:“可茜,我只是来问你几个情况。”
“嗯,你说。”
“那个,你跟廖芜媛喝过酒吗?”
说到喝酒,郑可茜十分有话语权。
“你不是吧,你还带着人家喝酒了?”
余晟津解释道:“我今天去日料店吃饭碰到她了,她跟她同事喝酒的,我可没跟她喝。我要是喝了,我不就是知法犯法了?”
“想想也是。”
郑可茜继续坐在河堤上,和杨程继续互相依偎。
“就是我想问你一下,她是不是喝醉的样子很缓慢?”
“啊?什么意思?”
“她今天陪我喝了一杯热可可,然后刚刚她说她喝酒了,我看着她像是比别人醉的都慢……”
郑可茜想了一下以前的经历,她缓缓说了一句:“她确实是一个挺缓慢的人。”
“那她这样不会有事的吧?”
“没有事,她最多就是说胡话,乱讲话而已。”
“你以前就带着她喝酒了?”
“就高三毕业我们班的庆功宴,大家都喝了酒。说实在,她酒量其实是非常差的,啤酒喝了五分之一不到就倒了。你要是以后跟她出去吃饭,所以千万不要给她喝酒,明白没有?她一喝酒是最好控制的。我记得她那会儿饭前喝了一口,结果饭后我们班有个男生不知道跟她说什么了,她还真的下意识地把衣服差点脱了……”
一说到这,余晟津的手紧紧地攥着阳台栏杆。
“好,我会注意的。”
“那你还有什么事吗?”
听着电话那一头郑可茜的口气,像是在故意给他们腾空间。
“就是……你懂不懂法语?”
“我懂一些。”
郑可茜虽然不是专业法语系毕业,但因为早些年要写翻译官的小说,还特别找了廖芜媛学过一个月法语。
余晟津又惊又喜:“是吗?你真的会啊。”
郑可茜笑着说:“当然,因为大学时期我写翻译官小说的时候,曾经在夏天找过她学习过一个月法语。”
“我有两个句子要问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意思?”
郑可茜点点头:“嗯,你发我微信吧。”
随着手机的震动,郑可茜收到了一份合并的两条微信。
【Je veux toujours rester avec toi。】
【Mon amour。】
郑可茜示意杨程看这两句法语,接着她悄悄地对着杨程耳朵里开着玩笑。杨程听到像是不敢相信似的,还不忘打趣道:“真不愧是浪漫之都。”
余晟津烟感来了,但他现在在廖芜媛的家里,显然是不能抽烟的。也好在郑可茜是个女生,若是个男生,那绝对不是现在这个局面。
“嗯……你真的想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想啊。”
“那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能问芜媛。”
“好。”
“你发誓!”
余晟津觉得好笑:“可茜,你多大了啊,还发誓?”
郑可茜悻悻地回应:“那我挂电话了。”
余晟津急忙三指朝天:“我发誓,不说出去,一辈子。”
听到他发誓,郑可茜像个五岁小孩一样开心。
杨程还在一旁掐郑可茜:“小茜,对我发小好点儿。”
郑可茜笑着问:“怎么,想收拾我啊?”
杨程轻轻地用手捏着郑可茜下巴,轻轻地舐着,最后不忘温声说一句:“要收拾的话也要回家收拾,在这的话,后背会硌着疼。”
郑可茜用食指用力戳一下杨程那健壮的胳膊:“有病!”
余晟津在手机那一头听着他们的打情骂俏,自己也跟着乐。
“我现在告诉你什么意思了啊,你可要记住了,因为我只说一次。”
“好,你说吧,我记着。”
“第一句话的意思是,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第二句的意思是,我的爱人。”
余晟津愣住了。
“记没记住?”
郑可茜的语气跟个老气横秋的老教授一样。
“记……记住了。”
“真的?”
“真的!”
“那你告诉我,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我想……”
杨程听他电话在那一头支支吾吾的,立马抢下话语权:“大哥,你是不是紧张啊?”
余晟津被兄弟这么一说,脸都气红了:“杨程,别乱讲。”
杨程朗声道:“那你说啊,别以为对方是我老婆就不敢讲,那我老婆岂不是白教了?”
“算了,我不强求了,你自己偷摸着练吧。”
说完,郑可茜就把电话挂了,顺便关机。
杨程低头说:“你关机了,他万一打回来怎么办?”
郑可茜搂着杨程的脖子,一下子把杨程摁倒在草地上:“他不会的,我跟他认识十几年了,我可太了解他了。估计他这会儿,正在想着两句话的意思呢。”
郑可茜确实没说错。
此时的余晟津,就在想这两句话的意思。
他想着廖芜媛对自己说的这两句话,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状态。
害羞?不自然?紧张?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的爱人。】
烟花开始在周边响起来了,四面都是噼里啪啦的彩色烟花。
他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机看着外面的烟花。
屋外的烟花很美。
在屋里睡着的人也很美。
嗯……真的都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