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被宫紫商哭得心酸,“你这又是何苦呢。”
“既然金繁有他的坚持,可你也有你的责任,你堂堂商宫宫主,没了感情咱就去搞事业嘛,你不是要重振商宫吗,走啊,我陪你。”
宫紫商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接着一声苦笑,“我也想尽到一宫之主的责任,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搭理我,父亲—也只是在等年幼的弟弟长大,谁不知道我这个宫主只是暂时的。”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凌霜正视着她严肃道:“别人我不知道,宫尚角和宫远徵可没有不搭理你的意思,更没对你有过任何意见,不然宫二不会同意我来找你玩的。”
宫紫商缓缓转动了一下眼珠子,“他们,没觉得我这个宫主做的不称职吗?”
“没有,我从来没听到过。”
凌霜拍了拍她的手,“他们很尊重你,你爹哪里你更不用多想,这宫主之位可不是他想定谁就定谁的,别说长老们答不答应,就是宫二那关他就过不去。”
宫紫商扯了扯嘴角,“你和宫尚角的关系很好吧。他很喜欢你。”
凌霜想起昨晚的事,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还行吧。”
“你说—金繁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凌霜无语的一拍脑门,得,又绕回来了。
他悠悠的叹了口气,无奈道:“我问你几个问题。”
“你问”
“你感觉,金繁有没有斩钉截铁的拒绝过你。”
宫紫商想了想,“有—又好像没有。”
“那在你遇到危险或者生病、受伤的时候,他会下意识的担心你吗?不是出于责任的那种。”
宫紫商眼睛亮了亮,一口咬定,“会!”
凌霜摩挲着下巴,“那这事有门啊。”
“有门?”宫紫商立马来了精神,“你有办法?”
“有好几种呢。”
宫紫商立马眉开眼笑,“展开说说~”
“第一种就是——”
“你等一下。”她急忙起身往身后跑去。
“你要干嘛?”
宫紫商拿了纸笔回来,铺在案几上,“我记一下,现在可以说了。”
凌霜无语的翻了白眼,接着说道:“第一,就是以退为进,先晾他几天,即使遇见了也视而不见态度要冷下来。”
她看着埋头写字的宫紫商,摇了摇头,这第一估计够呛。
宫紫商头都不抬的追问道:“第二呢?”
“第二嘛,嘿嘿——”
凌霜趴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宫紫商惊讶瞪大了眼睛,义愤填膺的道:“没想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但下一秒她就挤眉弄眼的看着凌霜:“一会儿记得把东西给我呦。”
“三呢?”
凌霜想了想,“这三嘛,暂时就算了,这个方法虽然见效快,但一个弄不好容易出事故,以后有机会再说。”
宫紫商一把搁下了笔,“什么嘛,我等了半天你就说这个啊。”
凌霜一拍桌子,“这些还不够吗,那东西你还要不要了。”
宫紫商一听,顿时有些羞涩的用衣袖遮了脸,“哎呦,你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啦。”
凌霜被她掐起的嗓音膈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行了行了,赶紧干活吧,我的图纸就差一点点了。”
宫紫商一把扯住她的衣袖,身体像蛇一样扭动着,伸手嬉笑道:“图纸随时都能画嘛,那东西,嘻嘻嘻~”
凌霜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笑的好猥琐。”然后转身就走。
她掐着腰,对着凌霜的背影不满的喊道:“喂,这个主意可是你出的诶。”
她追了几步,“你要去哪里嘛。”
凌霜头也没回的道:“药房。”
“药房?”宫紫商眼睛一亮,“等等我~”
她跑了几步追上了凌霜,一脸猥琐的道:“说,你是不是用这个办法拿下的宫二啊。”
“没有!”凌霜说的极为坚定。
但宫紫商一副我不信的样子,凌霜懒得理她,走的更快了。
心里想着,她以后再也不管这些闲事了,让宫紫商自己emo去吧。
傍晚时分的徵宫。
宫远徵看着今日药房送来的药单,其中有一张是凌霜领取的。
下人报上来的时候,他还以为那个女人是听了他的话打算配药了。还颇有兴致的拿来看了看。
结果他看着药单上的药材,瞬间气的面红耳赤,怒不可遏。
他把药单重重摔在桌子上,颤抖着指着那张纸:“这个女人,她简直,简直——!”
他气的手都颤抖了,也没说出重话来。
他捞起药单气势汹汹的跑到角宫。
凌霜正跟宫尚角喝茶聊天呢,宫远徵突然闯进来,耸着鼻子闻味,活像一只小狼狗。
宫尚角喝茶的手顿在半空,疑惑的看着他,“远徵,怎么了?”
宫远徵在房间闻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味道,才回到两人跟前。
“啪”的一声,凌霜就看见一张纸拍在自己面前。
“怎么了这是?”她把纸张拿过来一看,就讪讪的想要塞进袖子里。
大意了!
宫远徵抓着她的手腕,邪笑道:“藏什么,说说,这上面写的什么”
凌霜讪讪的笑:“呵呵,那什么,我要是说,这是给厨房的猪配的,你信吗”
她忘了香料也算药材,而宫远徵就是管药材的。
宫远徵气笑了,“给猪用的,你是猪吗?”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咋还带骂人的呢。
凌霜看着宫尚角想她投射出不善的眼神,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你不算,谁是猪你都不是,我更不是。”
一只骨感修长的大手在凌霜面前摊开。
凌霜假装不懂的上去摸了一把:“别说,你这手还挺好看的。”
宫尚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拿来。”
她往后躲了躲:“不拿。”
宫尚角把眼神投向宫远徵。宫远徵尴尬的不太好意思说。
他只能红着脸,吞吞吐吐的道:“她今天在药房拿了些……香料”
“香料?有何用处?”
宫远徵被宫尚角问的有些又羞又恼,他转头恶狠狠瞪着凌霜,“飞沉香,依兰花,蛇床子,你自己说,这些是干什么用的!”
凌霜看这场面是藏不住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无比坦然的道出三个字。
“暖情香”
宫尚角面色一滞,从刚刚宫远徵的表现上,就猜到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实际上也确实不大,就是有些——
宫尚角面色微红的看了凌霜一眼,然后不自在的喝起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