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官浅昏死过去,宫尚角莫名有一瞬间慌乱。她不能死,至少不能在现在死。他从袖中瓷瓶里取出一枚丹药,塞进上官浅的嘴里,这能确保她性命无虞。
宫尚角见过孤山派的档案,也知道这块胎记,暂时看来上官浅的话没有破绽。看着面前的人,宫尚角的眼神游移了一下,从她背上的胎记到她的侧脸。
他不禁抬手,拂去了她散在她脸庞上的碎发。
……
—徴宫 医馆
听完下人的汇报,宫远徴面色凝重。
宫远徵好了,你下去吧,继续盯着。
宫远徵有如何风吹草动,都要向我汇报。
万能NPC黄玉侍卫:是。
侍卫行礼离开,宫远徴走进内室,却惊奇发现杨墨已经醒来,正撑着想自己坐起来。
宫远徵别动!
宫远徴快步过去,伸手将杨墨扶起,让她靠着。
杨墨这是……
杨墨有些茫然,像是忘记自己为何在此一般。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以及隐隐作痛的心口伤处,忽然记起一切。
—回忆
打扮一新,杨墨兴高采烈的走出房间,朝着宫尚角与上官浅所在的廊亭而去。
就在几步之遥之时,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杨墨回头一看,竟是一脸慌乱的宫远徴向着此处冲来。
虽不知原委,但杨墨知晓宫远徴不会无故失态。只见宫远徴冲来,从暗器囊袋中取出一枚暗器朝着宫尚角手中的瓷碗飞去。
杨墨一惊,下一瞬间,宫尚角几乎没给他们二人反应的时间,抓起桌上的碎瓷片便朝着宫远徴心口掷来。杨墨几乎是下意识的惊叫出声,身子也下意识挡在宫远徴身前。
一阵剧痛过后,她便什么也记不住了。
看向面前的宫远徴,除了脸色有些难看,看起来并无外伤,杨墨松了口气。
宫远徵你真傻,若是那瓷片再深一寸,你就!……
杨墨哎呀,我这不是没事嘛。
杨墨而且我相信,远徴哥哥一定会保我小命的!
宫远徴无奈的叹了口气,眉头却是依旧皱着。
宫远徵那日,我回去医馆取东西,却突然发现了上官浅与云为衫拿的药材能配成一副剧毒。
宫远徵待我赶到角宫,看见哥正要喝下上官浅递的粥,一时心急才出此下策。
宫远徵只是我没想到,你会……
看着面色虽然稍有红润,却内里虚弱的杨墨,宫远徴既心疼,又觉得她冲动。
宫尚角那日用了一成内力,那瓷片就算打在宫远徴身上也够呛。但好歹他有内力维持,而杨墨常年不习武,内力稀薄,只多亏宫远徴救治及时,加上二人的内力配合,她才堪堪保住性命。
二人相顾无言,杨墨默默伸出手,勾住了宫远徴的手指,像在对他撒娇。
下人端了药进来,二人相钩的手指慌忙分开,佯装无碍。
宫远徵喝药。
杨墨有些羞涩,正伸出手要端药,一时不察扯到了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杨墨嘶……
宫远徴连忙放下药碗,替她查看伤口。二人靠得极近,只要杨墨一转头,便能吻到他的脸。
幸亏未有撕裂,宫远徴松了口气,忍不住要转过头说她粗心,一扭头,正正对上她的眼。
呼吸交缠,宫远徴忍不住将视线下移至她的唇。忽又想起前些日子渡药…宫远徴脸红了。
宫尚角墨儿醒了?
宫尚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二人慌忙保持距离。宫远徴有些手足无措,他慌不择路的端起药碗喂她,杨墨愣了一瞬,老老实实喝了一口。
推门而入,宫尚角见宫远徴正在给杨墨喂药,二人间的气氛却有些不对劲,并未多想,宫尚角走近过去。
宫尚角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