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院 议事厅
两位长老面色铁青,间谍再次在眼皮下行凶,这对宫家无疑是挑衅行为。
雪长老上官浅就是无名?她为何要对雾姬夫人下手?
宫子羽不,她要下手的目标不是姨娘,而是我。
宫子羽雾姬夫人是在我房间中遇害,可以推测,上官浅计划袭击的人并不是雾姬夫人,而是我……
宫尚角迈步而来,看向宫子羽。
宫尚角只是晚上羽公子刚好偷溜出宫门了,又恰好雾姬夫人去找羽公子,这才连累了雾姬夫人。
宫子羽姨娘待我如亲人,遭此血光之灾,我比任何人都难受。上官浅是你角宫女眷,你难逃其咎。
宫尚角是我管理疏忽,让恶人趁机行凶,自要领罚。
宫尚角但宫子羽你无视宫门规矩,带着云为衫擅自离开宫门,又该当何罪?
二人再次针锋相对,争吵起来。
……
—徴宫 医馆
杨墨被侍女换上了新的白色中衣,辫子上的银饰也被拆解下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下人将熬好晾凉的药端来,宫远徴接过,用小勺喂进杨墨嘴里,药汁却只是顺着她的嘴角流下,丝毫喂不进去。
万能NPC下人:徴少爷,这……需不需要找个侍女过来?
宫远徴轻柔的将那溢出的药汁擦干净,抬手阻止了本要退出去喊人的下人。
宫远徵不必,你下去吧。
宫远徵未有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
下人也不多停留,恭敬退下。
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宫远徴心里清楚,如今杨墨处于昏迷状态,靠药勺一勺勺喂肯定是不行了,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渡药,这也是为何他要遣散下人的原因。
看着杨墨的睡颜,宫远徴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眉眼。
要说漂亮吗,上官浅明显更加妩媚。要说聪明吗,云为衫貌似更有心计。不知为何,宫远徴觉得自己的目光已经无法被其他姑娘吸引,有时候他也只能安慰自己只是这么多年的习惯。
习惯被她所吸引,一如他们的初见那般。
—回忆 徴宫
小杨墨在宫门走走逛逛,结果迷了路。摸索之际,来到了一处花草众多的地方。
仔细一看,才看明白那有大半是草药。忽然,药材间飞起许多萤火虫,被那发光的飞虫吸引,杨墨不自觉伸手去接,一只萤火虫就这么恰巧落在了她手掌上。
小宫远徴就在台阶上静静看着,直到杨墨转过头发现了他,二人对视着。
宫远徵你是谁?来徴宫做什么?
杨墨我是杨墨,迷路至此。
宫远徴只听爹娘说执刃派人从宫外接了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女娃回来,此刻听她不姓宫,便大致猜出了她的身份。
即使是第一次见面,宫远徴也不担心这个宫门之外来的人是否危险。他一步步朝她走去,
不知为何,宫远徴见到她的那一眼,便对她丝毫没有戒备。走到她面前,宫远徴伸出自己的手,说道。
宫远徵我带你回去。
两个小人就这样牵着手,走在宫门的廊道之上,朝着角宫而去。
回神,宫远徴含了一口药,明明他天天与毒药伤药打交道,早已对药的苦味免疫。不知为何,他却觉得这要额外苦涩。
他心想,早知道喝药这么痛苦,之前便温柔些,不那么强硬的逼杨墨喝药了。宫远徴暗自决定,往后她的药,定要改良些。
俯身,刚一接触到那柔软的唇,宫远徴便觉得仿佛浑身一震。第一次尝到唇齿相依的滋味,竟有些许让他忘却了自己本只是为了给她渡药而已。
起身,宫远徴觉得自己已经面红耳赤。宫远徴定了定神,又含了一口药。反复几次,那碗药也算是喂进去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药碗,又看向了杨墨还未苏醒的脸,最终,宫远徴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