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上前一步,挡住了那侍卫将要动作的手,看向宫尚角。
杨墨哥,上官姐姐毕竟是女子,让我来吧。
宫尚角盯着杨墨漆黑的眼瞳,轻轻颔首。
在得到宫尚角授意后,杨墨看向上官浅,面色歉然。
杨墨对不住了,上官姐姐。
上官浅眼眶通红,两行清泪滑落,眼中有复杂的情绪,她直勾勾的盯着杨墨,眼前这个女孩正小心翼翼用手探查着她的衣襟。
不出片刻,杨墨的手一顿,只拿出了一个红色锦囊,她皱着眉看向宫远徵,最终将东西递给了宫尚角。
宫尚角打开那红色锦囊,里面是赫然只有一枚白色玉佩,他的表情立即就变了。
宫远徵不是!这个锦囊里本来不是这个玉佩……是……
宫尚角够了!
宫尚角厉声喝道,宫远徵一脸不可置信,还要开口。
宫远徵哥!
杨墨远徵!
杨墨拉住了宫远徵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
突然,门外传来侍卫通报的声音,一个侍卫跑了进来,双手捧上一件东西,正是宫远徵的暗器囊袋。
宫远徵瞪大了眼。
万能NPC羽宫侍卫:徵公子,执刃大人在河边捡到了您的暗器囊袋……
房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上官浅隐忍啜泣的声音。
窗外寒风作响,冷气随着下人的进入被带了进来,让胶着的气氛更加凝滞。
万能NPC羽宫侍卫:我刚去了徵宫,下人们说您在角公子这里……执刃大人吩咐我一定要送到徵公子手上……
宫远徵飞快的接过暗器囊袋,抬手给了那羽宫下人一巴掌,把他险些扇翻在地。
宫远徵你下次再在我面前叫宫子羽‘执刃大人’,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做药!
下人惶恐不安,杨墨有些不满地看向宫远徵,见他满脸涨红,便知晓宫远徵是气极了。
忽然,宫尚角提高了音量,吩咐道。
宫尚角都下去吧。
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弥漫开来,命令一出,无人敢逗留,自觉往外退去。房间内很快只剩下他们四人。
宫尚角远徵弟弟,给上官姑娘赔个不是。
宫远徵咬牙切齿,十分不服。
宫远徵哥!我——
宫尚角转过头,只冷冷地看向他,宫远徵便不再辩驳,憋的面红耳赤,低下头道歉。
宫远徵上官姑娘,错怪你了,抱歉。
宫尚角你们先回去吧。
宫远徵还想分辨,却被杨墨一把扯出了客房,拽着走到了角宫大门。
寒风顺着长廊刮过,让二人衣袍纷飞,两个人相同的发饰在暗夜中叮铃作响,宫远徵气鼓鼓的,杨墨的面色也好不到哪去。
在门口,杨墨终于停下了脚步,与宫远徵面对面。
宫远徵你最是清楚,我的暗器囊袋……
杨墨我知道。
宫远徵露出不解的神情。
杨墨你实在太冲动了。
杨墨哪怕真是上官姑娘所窃,你也不应如此打草惊蛇。
杨墨难道现在这个局面,便是你想要的?
凛冽的风吹打他们的面庞,让怒火中烧的宫远徵冷静了些许。
宫远徵你信我?
杨墨有些无语。
杨墨我不信你信谁?
杨墨你的囊袋是我亲手所制,与你日夜相处,我能不清楚你的习惯?
宫远徵低眸,不去直视她的眼睛。
宫远徵你信我便好。
杨墨原本恨铁不成钢的莫名怒气也消了下去,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都不说话。
好像自从宫尚角说看上了上官浅后,他们二人间的气氛便微妙了起来。
宫远徵想像宫尚角一样,而杨墨想像上官浅一样。
不过片刻,宫尚角便走了出来,看着相顾无言的二人,眼底的寒意渐渐散去,嘴角挂着未知的笑意。
宫尚角刚刚你也看见了,你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就算我愿意相信你,其他人也不可能相信你。
宫远徵有你跟阿墨信我就好了。
宫尚角我当然相信你。可是,弟弟,刚刚那一局,你确实输了。
宫远徵嗯……是我太草率了……
宫尚角看向杨墨,知晓她肯定先训了宫远徵一顿,他才如此快冷静下来,意识到错误。
宫尚角你们知道狮子靠什么捕食吗?
宫远徵尖牙利爪。
杨墨狮群齐心。
二人同时回答,宫尚角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宫尚角靠耐心。
宫远徵耐心?
宫尚角狮子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会卧于草丛中静如磐石,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绝对不会行动,否则一旦惊动羊群,就会一无所获。
宫尚角如果有一只狮子像你刚刚那样草率的话,那它当天就只能饿肚子了。
宫尚角更糟糕的是,它可能会被其他狮子孤立、放逐。
宫远徵点了点头,而杨墨敛眸深思。
宫远徵明白了,哥。
宫尚角你明白什么了?
宫远徵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
他看了一眼一旁沉默的杨墨,缓缓吐了口浊气。
宫尚角也比想象中更加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