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咳咳,正事要紧!
宫紫商哦对对对,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宫紫商看了看门外,又看向金繁和地上的贾管事。
宫紫商你准备怎么严刑逼供?给他上十八般酷刑?还是去偷一点宫远徵的毒药用用?
杨墨虽然很懵,但还是沉默着观察全局,试图琢磨出他们到底所为何事。
见桌上有酒,趁宫紫商与宫子羽在审问贾管事,她悄咪咪拿了个新杯子,倒了一杯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给宫紫商,然后一饮而尽。
辣辣辣辣辣!杨墨是第一次喝这么醇厚的酒,之前都是喝宫远徵酿的果酒(发酵制毒的失败品),那种果酒清甜滋润,喝一整坛都不会醉。
宫子羽贾管事,你也是宫门的老人了,今日我念你体面,徵宫到底干了什么事情,自己交代。
看着宫子羽手中拿着的烧剩一半的灵香草花茎,贾管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正佯装不知所云。
金繁上前一把将堵住贾管事嘴的布条扯出来,一脸“不老实交代就砍了你”的表情。
贾管事老奴不懂,执刃有事大可传唤,为何要将老奴绑来?
宫子羽是谁指使你将神翎花换成灵香草的?
贾管事执刃痛失至亲,情绪无处发泄也是情有可原,但也不能张口就污蔑徵宫调换药材啊!
杨墨算是听明白了些,原来是他们认为老执刃和前少主会中毒身亡是因为徵宫提供的百草萃出了问题这才去逮贾管事来,结果自己误打误撞也被金繁带了过来。
本以为宫子羽听到这话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只是摸了摸鼻子,一脸误会的模样。
宫子羽看来是我们冤枉了贾管事。金繁,给贾管事松绑,好生护送出去。
除了宫子羽,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宫紫商什么?
杨墨呃……
宫子羽愣着干吗,还不快松绑!
金繁摸不着头脑,但看宫子羽的表情不似玩笑,于是硬着头皮给贾管事松绑,将他放门口带。
宫紫商宫子羽,你有事吗?!
杨墨呃,哥哥姐姐们,也许我也该……
宫子羽无妨,一会儿所有人都会看到金繁礼数有加地把贾管事送出羽宫大门。
宫子羽明天开始,我会找人放出风去,说贾管事为前执刃中毒一事提供了关键线索,再带上奖赏隆重登门拜访,而证人,便是同住徵宫的墨小姐。
杨墨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合着把她扔这是想当个证人!杨墨直接拿起酒坛子就往嘴里倒,给自己壮壮胆。
这句话分明是故意说给贾管事听的,宫紫商也明白了过来,不再阻拦,她也习惯性的拿起酒杯小酌一口。
贾管事原本往外快速挪动的步子立刻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忽然就跪下了。
贾管事执刃,高抬贵手啊,这消息若是传到宫远徵耳中,老奴定是没有活路啊!
杨墨撇了撇嘴,哪有这么夸张?
宫子羽贾管事,现在摆在你面前两条路:
宫子羽要么你将你知道的全盘托出,我作为执刃,定保你一条性命;
宫子羽要么你就继续在这里打马虎眼,那我们就各自凭本事,天亮见分晓。
地上的贾管事权衡了一会儿,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道。
贾管事执刃英明,老奴罪该万死。老奴也是被逼无奈,受人威胁,才调换了神翎花……老奴愿替执刃作证。
宫子羽对你下命的人是谁?
他犹豫着抬起头,哆哆嗦嗦的张口吐出一个名字。
贾管事宫、宫远徵……
杨墨不可能!
杨墨拍案而起,将一旁的宫紫商吓了一大跳。
杨墨绝对不可能!
她踉踉跄跄地走向贾管事,一只手指头直直指着他,俨然一副喝醉了的模样,开口却还是沉静有力。
杨墨你说远徵让你换了香灵草,而百草萃又是统一制作后由各宫下人服侍服用,那为何我们服用的百草萃都没事?
贾管事低下头,有些心虚。
贾管事老、老奴……
贾管事老奴就是听了宫远徵的命令,才、才将神翎花换成了灵香草的……
杨墨大胆!
杨墨谋害老执刃和前少主!你真不怕脑子被人拧下来!
杨墨我,我也吃了百草萃,新的一批都没吃!
杨墨你,你现在去要点毒药,让我吃了,看我会不会中毒身亡!
杨墨分明就是你特地替换了老执刃跟前少主的百草萃!你还污蔑宫远徵,看,看我不把你这老登的脑袋拧下来!
杨墨别拦着我!啊啊!
见她醉的厉害,甚至还有发酒疯的趋势,宫紫商与宫子羽三人开始打算着该怎么把她送回去。
宫紫商与宫子羽一人一条胳膊制住了她,两个人都惊慌失措。
宫紫商完了完了,你怎么就没看着点儿!
宫子羽不是你在她旁边一起喝的酒吗,你怎么不看着点?
金繁事到如此,还是先想想怎么跟徵宫的那位交代吧……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看看他,他看看我,无人敢做这个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