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盈咧着嘴畅想美好未来,对着繁枝更为小心,元禄早就被挤得没边,最终被宫远徵拉走当苦力。
杨盈:“如意姐知道肯定开心!”
繁枝微微眯起眼来,想到她那心性怕是不会,她不都出去都算好的了,这人最怕小孩哭闹了。
任如意半月前离开宫门前往梧都寻宁远舟,繁枝阻拦未果,当时闹了好久的脾气,任如意还道她是小孩心性,甚为稀奇,说很久没见她这样随心所欲了。
现在想来倒也初见端倪。
“宫二先生何时回来?”
繁枝摇头,在杨盈的喋喋不休中又打上一个哈欠,眼角水光清透,泪眼婆娑。
原是要去寻宫子羽打探消息的,不成想意外被绊住脚步。
仅仅半天,在宫远徵的“不小心”下,繁枝有孕的消息传遍整个宫门,宫门内部喜意自不必说,这是这一代第一个宫家嫡子,不论从哪方面讲,他的到来都是备受各方期待的。
注定会是被爱包围着长大的小孩,也注定要承担许多责任。
暮色降临,澄明的天空瞧着让人心生欢喜。
繁枝终于收到宫尚角的来信,由于天气原因本该昨日到的信件今日才到,繁枝摆手道是无事,不是出了事便好。
信中寥寥几语,不咸不淡,唯一能让人感觉到他情感起伏的大概是署名落笔“吾妻繁枝”温柔缠绵让人宽慰。
从听闻自己有孕开始的那股浮躁之气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心安。
夜色华光,温润如水。
宫尚角洗去一身疲惫,轻手轻脚入了房间,床榻上美人睡姿乱七八糟,半条锦被垂掉在地上,美人衣衫不整,大片雪白肌肤外露,毫无所觉。
宫尚角忍笑,唇角高高挂起,眉眼间尽是温柔与无奈。
夫人果然一如既往。
察觉到室内温度他感到更加欣慰好在是克制用冰没把寝室搞得跟冰窟一样了。
男人弯腰将锦被拾起放在一旁,沉稳有力的双臂将美人抱起往里面送,再替她整理衣衫。
许是那股熟悉的月桂清香,美人无意识间抓住他的手掌放在脸侧,依旧睡得安稳。
归属感这个模糊朦胧的词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第二日一早角公子先是晨练而后去往账房认真对账,这些内务原是要交给繁枝核对的,奈何某人懒散得理直气壮,只得由自己全权包揽。
不算还好,一对哪哪都是问题,这哪里是克制用冰量了,是用的多昨晚才没得用吧!
角公子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进来繁枝好似愈发嗜睡,脾性连同吃穿用度也有些不同。
还是去医馆瞧瞧的好。
打定主意的角公子收好账本离开,俯一出账房迎面撞上金月,昨夜不是金月当值她自然不知宫尚角已回。
金月惊喜,一开口便是道喜,“恭喜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
宫尚角莫名,为何恭喜?
金月掩唇笑着只说让他亲自问繁枝,一路走来仆从婢女无一不是贺喜,宫尚角一面点头一面加快步伐回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