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一些不愉快,但羊贲还是死气白咧地把脾气最好的黑马据为己有了。
羊贲我看你一身黑毛,又如此魁梧,不然就叫你……
羊贲黑毛吧!
我……呃……就没有更豪迈的名字吗?
羊贲黑毛多好,我在十里地之外喊一声黑毛,方圆几里的人都知道我在喊它了。
我……好吧……遵从你的内心吧……
因为不能在宫中纵马,羊贲迫不及待地牵着可怜的黑毛出宫了。
我羊贲怎么能随意进出宫闱?
桓温听闻是中书令向陛下谏言的,羊贲公子现在是宫中郎官,又因为羊夫人身体不好,皇帝特许他可以下值后回家居住。
我舅舅天天叫我恪守上下尊卑,自己却天天假公济私滥用职权,╰_╯
桓温末将看来,中书令也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才对羊公子多加照顾的。
我我?又有我什么事?
桓温(酸溜溜)羊公子的父亲羊曼大人是中书令的好友,或许是想撮合两家子侄的姻缘……
桓温唉……门第如山啊……
我想必桓将军和阿福夫人也是门当户对良缘佳偶吧?
桓温(收到暗示)自然,末将与阿福随不常见,但末将心中没有一日不思念她。
我或许过不了许久,桓将军就能和阿福淑女团聚了。
桓温末将先谢过殿下了。
我剩下几匹马我想留下一等马与现有的御马配种,试验繁育新的马匹品种,桓将军以为可行吗?
桓温末将虽然不知道可行与否,但殿下放手一试便知。
桓温就是最后失败了,殿下也不损失什么。
我此话在理,桓将军说得好。
桓温末将愿追随殿下,正是因为殿下在琴会上当机立断,驰马试剑的魄力。
我不是因为玉环吗?
桓温(摇头)玉环只是信物,末将所做皆出自本心,而非外物牵扯。
桓温只要是末将认定的,便是“虽百死其尤未悔”。
我桓将军如此看重本宫,本宫定不会让桓将军“百死”,也不会让桓将军后悔。
桓温我相信殿下。
桓温也请殿下今后也能信任我。
我桓将军和本宫如此交心,不怕阿福夫人吃醋吗?
桓温(觉得好笑)阿福温柔淑惠,不会因末将履行职责而吃醋。
桓温倒是殿下,似乎知道末将有阿福之后,就有意无意提起……莫非……(使坏地拉长尾音,朝我靠近)
我(桓温的气息包围上来,让我感觉脸像是烧起来一样发烫)我是……我才没……
桓温莫非殿下也期望阿福早日来与末将相会?
我……哼(。-`ω´-)走了!
桓温殿下慢走(饶有兴致地“目送”)
我捂着有点发红的脸从偏院跑出来。
就在我闷头往前跑的时候,身后传来有序而疾速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带着不善的气息……
我正要回头去看是哪个狂徒竟敢在宫中纵马,转脸就看到一匹雄壮的白马已经奔到我眼前了,强健的蹄子已然悬在我的头顶!
习武男子让开!
习武男子竟敢挡在本公子马前!
我被头顶的马蹄吓得魂飞魄散,身体僵住,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看着那马蹄离我越来越近……
羊贲给老子滚开!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如闪电一般闪到我面前,速度极快,甚至闪了一下我的眼睛。
我依然全身石化,任凭一道力度把我提到了半空中。
我柔弱地扑在一个发烫的地方,腰被紧紧箍住,稳扎稳打地反坐在马背上。
习武男子哎呦!哎呦!哪来的口口口!对本公子如此无理你口口的是不是口口口口口口!你口口了!赶着去口口口啊!
唤醒我的是那个在宫中纵马之人的口吐芬芳。
羊贲嘁!口口口!
意外的是,羊贲没有和他对骂,只是朝那人啐了一口,爆了一句对方连听都没听过的无敌脏口。
我从未觉得羊贲这么伟岸,这么英武,这么气势如虹,这么高大英俊……同时我也惊诧于野狗被人踢了一脚之后居然只“汪”了一声。
习武男子你口口的说什么!有种你口口再给老子说一遍!口!
羊贲(来劲了)老子口你口!老子是你野口!
我呃……非礼勿听(捂住耳朵)
捂着耳朵也无法阻止幼小单纯的我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羊贲话音刚落,对方立刻炸毛,却因为无法喷出更加肮脏的语言而只能威胁。
习武男子你!你!你……你知道本王是谁吗?本王要灭你满门!
我“本王”?
我有些吃惊,赶紧回头去仔细看那个人的面容,这一看,我是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