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城帮谈话室内。 燕穆枫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周莲莲的面前,翘着二郎腿问:“说吧,发生了什么?人丢了为什么不报警而是找我?” 周莲莲已经没有抽泣了,这次更像是像用周晓晓一样柔声对燕穆枫说:“小枫,我儿子叫林阿见,他至今只是一个高中生,他是在希望中学不见的,那天我在校门口等,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出来。后来我一问老师老师说他那天根本没来上课,我找警察报警,可警察却迟迟不立案,我立刻就慌了,我怕阿贝就这么的离开我了,我很害怕,然后我想小枫你耳目众多,应该会有渠道帮我找。 燕穆枫边听着,边用修长白皙的手敲着桌面,等听她说完这么个故事,也是一惊。原来林阿贝跟燕冀是一个学校的啊。 他拿出手机,拔打了一串电话号码,而后道:“千秋,你通知淹城帮的搜查队全搜寻一个叫林阿贝的高中生。”对方回问“好。两人便挂了电话。 接着燕穆枫轻咳一声,说:“你先回去吧,三日,三日尽力帮你把林阿贝找到,三日后,就在这里,此时给你答复,”听了这话,因莲莲感激的看着燕穆枫,忙说:“谢谢小枫,真是太感谢你了。燕穆枫冷淡地“嗯”了一声,而后说:“你先回去吧。”周莲莲看着燕穆枫笑了一笑,而后转身离去。见她走后,燕穆枫靠着椅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在这三日内,燕穆枫又开始了忙于公务,也暂习性的忘掉了夜笙珏这气人的小子,直到三日后周莲莲,再次过来。 在周莲莲来之间,燕穆枫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电话,电话显示人:温淼。 燕穆枫的手指在接门键.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划开了,对面传来少年朗的声音:“燕哥。”听到温淼的声音,燕穆心里还是十分的烦躁,冷冷道:“什么事。” 早知道燕穆枫会是这种态度,但听了还是有些不开心。而后温淼又说:“哥,我错了,以后不会…”“你如果是为这事打给我,那大可不必,我挂了。” 燕穆枫依旧冷冷道:“哥,我要出国了。”见煽情已经对燕穆枫没用的温淼十分失落,直好直切主题。 燕穆枫有些好笑,轻笑一声,回:“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温淼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低落地说:“燕哥,我们现在已经只能这样了吗?” 听到这话,燕穆枫的语气中已有了怒气,强压着说:“是啊,我们本应不该走到这一步,是你亲手 剪断了我们之前的友谊。” 温淼愧疚的抿了抿嘴,而后道:“哥,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到我.我也知道你也还在气头上,我就不在这里碍你了,我打算去澳洲了,燕哥回见。” 燕穆枫听了,气愤地说:“你他/妈还有脸说?温淼,你还有脸说,你要走了好啊,老子他/妈的不留你,赶紧给老子滚!我看你胆子大得很,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那就别他/妈在老子面前装/孙子!”说完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刚和温淼聊天结束不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此时的燕穆枫还在气头上,对谁都没好气,大声说:“进。” 门外走进来的正是周莲莲,她今天穿的是红色连衣裙,将她衬得更加动人。 随之跟进来的,是淹城帮的搜查队,他们训练有素的进来,恭恭敬敬地站在燕穆枫面前。燕穆枫端起茶泼了波茶沫,喝了一口润了润喉,而后对 周莲莲说:“坐!”周莲莲点了气头,优雅的提起裙子,坐在燕穆枫的对面。 “说吧,你们发现了什么。”燕穆枫对搜查队的小弟们说道。 搜查队中唯一的女子站了出来,笔挺的身姿可以看出她的英姿飒爽,短发紧贴脑后,露出一只带耳钉的耳,她是搜查队中最有能力的一个,也是最勤奋的一个,燕穆枫欣赏认她的才华。便让她当搜查队的队长,带领团队为淹城帮效力,此女子叫萧哗。 萧晔看了眼燕穆枫,用一种平常女子根本没有这么粗犷的声音说:“报告老大。我们确实有所发现,我们先是按照您描述林阿贝的模样,又去找了一次周小姐要了张林阿贝的照片,放在网上大量询问,凡是他们的答复,我都有一条一条的看,终于有人说他出现过在凌光大道上,我们又赶紧过去搜查,最终锁定在夜家武馆。”一听到“夜”这个姓氏,燕穆枫把玩酒杯的手微微顿,看向萧晔:“你怎么知道?” 萧晔再次正色地说:“因为问过里面的一个成员,他们说见过这个小男孩。” 燕穆枫眉头紧锁,而后下了一道命令:“萧晔,周……姨,随我去夜家武馆。”原本还想叫上千秋的,但千秋却说自己生病了,不便出门,燕穆枫只好作罢。 夜家武馆门口。 一行黑/道中人和周莲莲气势十足的站在了武馆门口。守门的保安想问他们怎么了,燕穆枫也不予理会,带着人就往里边硬闯,保安想拦,但被燕穆枫的守卫拦住了,保安嚷嚷了一句:“什么人啊真的是。”而后拿出对讲机说了句什么。 “燕穆枫。” 一个低沉的男音从拐角处传来。 而燕穆枫却是听出了讲话的人是谁,带着人就在原地立与定。 果不其然,夜笙珏稚气的脸蛋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不等燕穆枫开口说话,夜笙珏就先直视着他,而后道:“就这么私闯我的地盘,不太好吧。”燕穆枫听了,歪嘴一笑,也直勾勾的看着夜笙珏,森冷道:“那就请夜先生多多担待,我今日来是有要事。” 夜笙珏先是不理会他的解释,继续道:“私闯民宅,你是想吃官习吗?有什么要紧事需要你不请自来?”燕穆枫轻笑一声,道:“小子,要不你先请我进去坐坐?然后你再决定我这事要不要紧,行吗?” 明眼人都听的出来,燕穆枫已经退了一步了,夜笙珏也不好继续咄咄逼人,侧身一让,看着燕穆枫,神情复杂地说:“请。 武馆内部大厅 燕穆枫和周莲莲并排坐在夜笙珏的对面,双方起初谁也不先说话,使周遭的空气瞬间大尴尬起来。 最后可能是周莲莲找子心切,便先开口道:“那个,小枫,可以开始了吗?” 听到这话,燕穆枫正才开口,带着质问的口吻问夜笙记:“听闻你这里前几天来了一个叫林阿贝的高中生,他母亲找他找的紧呢,你要不找他出来一见?” 夜笙珏看着燕穆枫散漫的眼睛,而后冷笑一声,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唬我呢。” “是不是唬你,你要不自己问问他母亲?”说完,指了指直坐在旁边不作声的周莲莲。 周莲莲定定的看着夜笙珏,而后温柔地说:“夜先生,你能不能将我儿子还回来?”夜笙珏:“我可没有拦着你儿子,是他自己要过来的。” 周莲莲忙追问道:“那他现在呢?” 夜笙珏轻哼一声,说道:“自己看不好儿子,还跑来我这里找你儿子,你儿子此时正在门后往我们正里看呢。” 这话一出,周莲莲赶忙看到一个探头探脑的眼睛时不时往这里瞅,周莲莲想起身去找林阿贝,被燕穆枫强按着她让她坐下,而后道:“让他自己来。” 一直躲躲藏藏的林阿贝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才不情不愿的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周莲莲看他完好无损的走出来,眼圈微微泛红,用颤抖的声音说:“阿贝,你去哪了,你快把我急死了。”说着说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到自己的母亲哭了,林阿贝一边抠着衣角,一边 用一种微弱的声音说:“妈,我这不是没事吗,别这样。”燕穆枫和夜笙珏就这么翘着二郎腿,用事无关己的态度冷眼的看着这对母子。 最后是夜笙珏先看不下去,看着这对母子相互慰问了小半个钟头。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说:“行了行了,吵死了。我来解释。那天,林阿贝,也就是你儿子,考试考差了,不想回家觉得愧对父母,就沿着小路走,走到我的道馆门口,说自己一直心驰神往的想学防身术,求着我们收留他,我也不知道考试差跟想学防身术有什么关系,但我们道馆一向是来者不拒,就收留了他。还让我别跟他家人说,我觉得这没什么,也就答应了,听他当时这么描述,我还真以为是他母亲不要他了呢。” 听到夜笙珏原封不动的将自己的事和盘托出,林阿贝心虚的低下了头,而后道:“因为考试考不好,我就想这学一技之长,但妈妈一直不让我学这些东西,只好出此下策。” 周莲莲一把将林阿贝抱进怀里,而后带有母爱的说:“傻孩子母亲那是看不得你吃苦,你要实在想学,我支持你。” 林阿贝就这么任由他抱着。 燕穆枫看了这对母子一眼,而后放下腿,起身离去,夜笙珏也起身跟了出去。小剧场:“他到底来不来呢。”哭唧唧的燕穆枫蹲在地上用树枝无聊的画画。“小枫!我来了!”又听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束着高马尾的年轻少年郎与燕穆枫招手。“快上马。”说着,在马上的夜笙珏伸出一只手,燕穆枫一把拍开夜笙珏的手,自己双手撑马,跃了上去,而后,接过缰绳,燕穆枫亲昵的说:“走,燕哥带你去过年。”随之,抽打了马屁股,双腿夹紧马腹,“驾!”两个少年就在这夕阳下策马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