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铁证如山，摆在面前的证据确凿无疑，曹晓东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终于如实交代了一切。
原来，收买季军去蓄意撞周珊珊的恶行，幕后黑手正是他曹晓东。
历经此番案件，沈翊心中想要深入探究分解复杂人性的想法愈发坚定。
“你相信人性有恶论吗？”沈翊微微挑眉，目光专注地看着眼前的林纾意。
林纾意轻轻地点了点头，“荀子曾说过，人性本恶。我们在这刑侦之路上一路走来，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我自然是相信人性本恶的。”
她静静地凝视着沈翊那双澄澈的眸子，似乎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轻声问道：“你是想研究人性，对吗？”
“是的。”沈翊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林纾意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然后拿出手机，“我记得方凯毅曾经在这方面做过深入的研究，他或许能给你一些启发。我把他公司的位置发给你，到时候小唐会在前台接应你。”
说罢，她将手机上显示的定位信息展示给沈翊看。
“好。”沈翊再次点点头，对林纾意勾了勾唇角，“我们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我倒是想，但是我这报告还没写完呢。”林纾意无奈地耸了耸肩，“还是你自己去吧，明天我再跟你一起去看方凯毅。”
“好吧，我就先走了，林大法医慢慢忙。”沈翊只得无奈地点点头，对林纾意摆摆手，背着自己的小包就离开了分局。
*
时间一晃过去了两天，林纾意却恍若隔世，在她的眼里看来，发小的助理死了，调查之后发现发小是嫌疑人，而且还坐着违法的事情。
好在发小没有一错到底，只是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林纾意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她的心脏里。
方凯毅有些不敢看林纾意的眼睛，只是垂下头沉默地走到杜城的身后。
沈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疼惜与焦急。
他快步走过来，拉着林纾意走进法医办公室，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寂静得只听见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沈翊凝视着林纾意那张有些呆愣的脸，嘴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时间竟吐不出半个字来。
“我有点乱，抱歉。”林纾意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这几个字。
原本如秋水般潋滟灵动的眸子，此刻却空洞无神地望着沈翊，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一般。
“我知道。”沈翊轻叹一声，默默地守在她的身旁，看着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与不满。
杜城倒也就罢了，可为什么方凯毅这样的人能让她挂念呢？
他的理智在瞬间被那汹涌而来的情感所淹没，鬼使神差般地，他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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