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你好些了吗？〞
齐楠再次将目光投向看着不太好的洛十七，询问到。
“没事。〞
洛十七感觉自己的脑子昏沉而刺痛的感觉消弭不少，连说出没事两个字都更有底气。
“嗯，接下来是我要进行的个人诊疗，我会控制我的异能在你身体里转一圈，放心，不会探知你的异能运行轨迹等信息。〞
齐楠看着洛十七的体检单，完全达到了二次检查的标准。
“好。〞
洛十七答应下来，伸出手，又在层层叠叠的疤上来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小十七，非必要情况，不要伤害自己啊，明明口服就能解决的事情，干嘛非要来上一道。〞
齐楠把原本打算让洛十七口服的异能团碾成细线，丝丝缕缕钻进洛十七划开的伤口里，融进血液，在身体中循环。
那些能量很温和，同齐楠平日里战斗时的波动大相径庭，仿佛只是一道暖流在循环往复地温热着洛十七寒凉的身体。
“患者，洛十七。年龄，十八岁。经初步检测，患有多项疾病。〞
齐楠语气严肃了两句，又换回温柔的语气。
“小十七，听听你自己的身体健康状况，平常注意点。〞
齐楠闭着眼嘱咐洛十七。
“严重贫血，严重低血糖，血小板含量异常，凝血功能障碍，多处骨损伤，慢性胃炎，心率不齐…〞
洛十七听着听着就听累了，她这人能跑能跳能打能踹的，哪里有这么多病啊？！
齐楠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明显走神了的洛十七。
“看来是完全没听进去啊，小十七？〞
洛十七打了个寒颤，立马回神。
“我听了，楠姐。〞
“哦？那就复述一下吧。〞
洛十七决定作弊，翻一翻自己脑子里存储的记忆。
不过，这办法消耗挺大的，楠姐应该不会看出来吧？
齐楠目不转睛地盯着洛十七，手摊了摊，示意她开始。
“贫血，低血糖，血小板低…〞
洛十七报菜名一样报出一连串大病小病。
哦，原来有这么多病吗？
洛十七在将大脑记忆翻出来后，自动关联上了那些疾病的临床反应，倒让她相信了几分自己身上有这么多麻烦的东西。
齐楠揉了揉眉心，打断了面前洛十七越来越慢的复述，很想让她自己看看她的脸色有多差劲。
“十七，不舒服就停下来，你完全可以拒绝我的。〞
[十七，你不用听从所有人的话，但对你没有恶意的话，要记得听。]
晴野，楠姐没有任何恶意，所以我应该听从她的话，那她为什么又说我可以拒绝她呢？
齐楠顿了顿，看着洛十七。
她不知道洛十七以前怎么长大的，只是这样对世界的认知，无条件的服从，总归不会是个好地方。
齐楠不想问，也不会问，既然来了燃灯九队，她就会教洛十七，直到洛十七离开，或者她死亡。
“没事的小十七，你要不要先给自己的房间添点东西？〞
洛十七暂时脱离了大脑高速运转而带来的眩晕，她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
没站起来。
嘶，糟糕，玩大了。
洛十七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撑着自己的身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小十七，不舒服的话，自己躲起来恢复恢复，不要被其他人看到你脆弱的一面。]
“楠姐，那我回房间了。〞
她不等齐楠回复，转身如同落荒而逃一般离开了体检室。
“等等，小十七你拿瓶恢复药水……〞
齐楠的手停在半空中，淡绿色的药水还摆在桌上尚未开封。
啧，这些家伙，怎么都喜欢有事自己扛？是她这个S级不够有力量吗？
洛十七倚靠在电梯厢上，直到电梯门合上，她的思维才慢慢回到大脑里。
唔，有点难受，但还可以接受。
洛十七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试图缓解识海深处的钝痛。
她果然还是无法接受和实验室差不多的地方。
[叮 三楼到了]
电梯门打开，洛十七强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空无一物的卧室，最后还是懈了力。
她滑坐在地上，摸出颗甜到发腻的糖果含在嘴里。
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在晴野那里过了几个月好日子，到现在只是半天就有些受不住了。
洛十七眼前的黑影越发严重，回忆着今天干了什么事。
异能消耗过度，越级战斗，与她而言如同受刑的体检，从记忆数据库里寻找信息。
哦，原来有这么多事。
想到这，洛十七两眼一闭，放任自己陷入昏迷。
在晚上之前，应该可以醒来吧？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