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离面无表情的听完文婉琴的话,笑着询问:“那姐姐打算之后怎么办?”
文婉琴垂下眼眸摇头,慢慢平复下情绪后,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向银离道歉,“对不住,我有些失态了。其实…如今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若是提出和离,他定是要大闹一番,但若是说外室的事情,他定然也是要闹一番脾气的,又要说我多心乱想……”
“可这并非是你的错,他负你在先,为何非要顾惜着他呢?你们没有孩子,便也是少了一分顾忌,女子一旦嫁了人,这生活本就艰难,咱们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管旁人?”银离放下手里的勺子,抬眼看着文婉琴,“若我的郎君,欺瞒于我,还背着我在外面养了外室,我定是要和离的。”
“可这也并非全是他的错……”
“若实在不舍,姐姐便直接迎她进门就是了,只是让她做个通房也并非不可,那姑娘不知廉耻抢有妇之夫,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娘子,哪怕拉她闹到公堂去也是你占理。”
…………
颜湮听着这段故事,大概有些印象了,一年前确实有一位姑娘自杀溺死于河中的案子,只是当初屋内有死者留下的遗书,对比笔记后确实是死者自己写下的,便判定是自杀。
“事情就是这样了,之后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让他她在我这里借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她便已经离开了。”
银离并没有向他们讲述这么多,只是说到为文婉琴有些不平,劝她和离。
李莲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但又没有什么证据,即便说了,颜湮也是不会信的,便没有拆穿银离的话,毕竟杀人的确实不是她,她手上干干净净一滴血都没沾,到时候还是留给颜湮自己去查的好。
颜湮沉思片刻,仔细捋了一下,“那要这么说的话,倒是也说的通了,文娘子发现了自家郎君养了外室,心里不平,但又无可奈何。那他那位外室是何人?”
“就是前两日你们在水边发现的那个叫彩香的女尸……”
颜湮一惊,原来还真是情杀,想来是这外室在街上偶遇文婉琴,从中故意挑拨关系,文婉琴才会自杀。这次彩香溺死于河中,死状凄惨,所以须老板是在为妻子报仇,后来不知从哪得来的这偏方,想要把自己的妻子救回来,这么想的话,倒也是说得通了。
方多病看颜湮沉着脸想了半天没说话,剑柄生过去敲敲桌面,看他回过神才开口说:“这案子都帮你查出来了,刚才看你半天没说话,想了已经想清楚了,我们还有事,就不多留。”
颜湮站起身向两人行礼表示感谢,只是想到自己的腰牌手伸到李莲花面前,“李先生这顺手牵羊的功夫颜某也是见识到了,偷去腰牌,还请还来吧。”
李莲花下意识的抬指去蹭了蹭自己的鼻梁,从袖中将颜湮的腰牌拿出来放到桌上去。
“那几位路上保重,这还有一摊子事等着处理,颜某就不送,他日有缘再见,定设宴好好招待。”
方多病笑着点点头,斜视着看向李莲花,“走吧李神医?咱们也叙叙旧去。”
笛飞声没方多病那么多废话,抓着李莲花的肩膀飞身往城外去。
“?!你们又不等我!”方多病气急败坏的嚎了一声,赶紧也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