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屋内传来书被放下的声音,男人的声音清透地传了出来,如玉石碰撞一般悦耳。
“进来吧。”
得到准许后,她方才推开门,手里拿着一个食盒走了进去。
沈簪衣这是……我做的,尝尝?
谢危幽幽地看了过来,目光在食盒上流连了一会儿方才挪开,薄唇轻言。
谢危不尝。
沈簪衣:……
如玉般的手指握着书的一角继续翻着下一页,长长的睫毛打下一层阴影。
他并不买账。
沈簪衣挑了挑眉,温热的体温顺着掌心传递,她握着他的手,他翻页的动作随之一停。
沈簪衣好吧,这确实不是我做的,只是我家小侍女做的而已。
谢危嘴角微勾,就着如今的姿势反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将书本放在一旁。
谢危放哪吧,一会儿再吃。
他现在,并没有多少胃口。
许是通州雪日影响,他如今的食欲也受了影响,若长时间留在这里怕是会发生其他的事情。
帘子被掀起的同时带进了外面的寒风,沈簪衣不由为之一缩。
“哟,姜大姑娘也在。”
沈簪衣定非公子。
美人弱柳而扶风,薛定非嘴角笑意更甚,几乎要咧到耳根。
谢危轻咳一声,警告地看了一眼薛定非。
沈簪衣想来你们也有事情商议,我便不再多留了。
薛定非的眼神始终流连在二人之间,八卦之心熊熊燃起,骤然瞧见她要离开便下意识地问:“要不留下来听听?”
沈簪衣已然起身,“知道的越多活的越少。”
白雪皑皑,一抹素衣几乎与雪地融为了一体,他总是会下意识地想,想她会不会就这般消失?
“那个,要不我把姜大姑娘带回来?”薛定非小心翼翼地试探。
谢危不必,剑书,去把门关上。
瞧他时,便再无见姜大姑娘那般温柔。
骨节分明的手挑起茶壶的手柄,盈盈水汽从上方升腾,蒸发后的雾气模糊了他的脸。
谢危我听小宝说张遮怀疑你的身份是你自己说漏了嘴。
刹那间,那日的情景再度出现,薛定非整个人如犯了错的孩子一般站在拐角。
“那谁知道刑部一个小官也这么难缠?”
谢危那我让你杀了张遮,让其折在通州你为何不行动?
薛定非瞧着更为委屈了一些。
薛定非🥺
“那日是我在冯明宇面前作保张遮,若他出了事情,王爷那边必定会起疑心。”
“到那时,我又如何回金陵?”
茶盏“砰”地一声被谢危放在桌上,杯中的水被震的洒了出来,连带着他的心都抖了一抖。
谢危你还想着回金陵?
慢慢地,薛定非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他知晓谢危的意思,也预想过自己的很多结局,可今选择放在自己面前,他还是没能狠下心。
谢危他想利用薛定非的身份行事又怕我背叛,这才寻了你做傀儡,可做傀儡的下场你我皆知。
“可我只是一个常人,没有你的本事和心机,我只想活着一日便享一日荣华配富贵。”
这世间,又有几个谢危?
他自然知道,无论谢危和平南王谁赢,都容不下“薛定非”这个身份。
谢危若你跟我去京城,等我做完我想做的事,薛定非这个身份可以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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