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宇颤颤巍巍地从山上跑下来,看见的却是关窈摘下面具那一幕。
冯明宇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护腕上依稀往下流着血迹,那是黄潜留下的伤,他攥着短笛的手青筋凸显。
好啊,总归都不是自己的人,那就一起死在这里。
马背上的男人再次举起弓箭。
不巧的是,冯明宇便在张遮身后,姜雪宁以为他要杀张遮,咬牙扑入张遮怀中。
张遮,你一定不能死。
“谢危!”
两道声音响起,箭矢破空而去,正插入冯明宇的心脏,他这才翻身下马,手指上的血迹滴在泥土上。
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沈簪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谢危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为什么会出现在通州?
通州险要,定国公又居心叵测,若真出了什么事,他又该如何护住她?
沈簪衣居安,先处理眼前的事情。
谢危冷哼一声,衣袍甩出一抹生气的弧度,迎面对上的是,一个可爱的扭头。
看着地面上的血迹,沈簪衣眼神微变,从上清观里搜罗了一些可用的药材。
“谢居安,我进来了。”
除了沈簪衣,没人会带上自己的字。
“进来吧。”
此时,他如玉般的手指上沾染了丝丝血迹,鲜血已然凝固。
沈簪衣你这双手都快千疮百孔了。
明明是一个弹琴的人,可偏偏那般不爱惜自己的手。
沈簪衣这是我从上清观搜罗来的伤药,如今下山之路被封,也只有这些东西能用。
谢危的脸色虽依旧沉着,但相较于之前已较有所缓和,冰凉的指尖相触,他的指尖不禁为之一颤。
山上苦寒,谢危依旧穿着一件绒毛斗篷,眉眼修长而妖冶。
谢危我嘱咐过你,让你好好留在白果寺,为何不听?
正是因为他了解通州的凶险才没有将她带来,可她还是费尽心思来了通州。
沈簪衣我没你想的那么弱。
至少她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况且,她也利用了关窈的身份查了一些事情。
……
“王爷有令,秘密诛杀昭仁公主沈簪衣,你连这件事情都忘了?”
冯明宇的话历历在目,她莹白的手撑在桌子上,美目看向面前的玄衣男子。
沈簪衣你说昭仁为何能得罪平南王?
她实在是想不通,一个宫闱深宫的公主,就算生了一颗不该有的妄心,可为何平南王要动手杀自己?
她不明白,谢危明白。
朝中众人,知晓他身份的人并不多,唯一知晓他身份并能动用暗桩的只有那一人。
谢危斯人已逝,节哀。
沈簪衣:……
“定非公子!”
思绪回到数十年前的冬日,那时,燕薛两家还处于姻亲关系,彼此间还不至于势同水火。
小少年未及弱冠,两条小短腿跑在宫道上,也许是跑的急了,便摔在了地上。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一把伞倾斜下来,伞的边沿微微抬起,露出一双粉嫩的少女脸庞。
“跑的这么急做什么,投胎吗?”
——
六月一号,儿童节快乐哦。
今天也是一个快乐的崽,羊驼的又没来得及写,明天一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