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茨闻声看向师父,从门口吹来的风把师父的胡子吹得上下飞舞,充满了滑稽感,阿茨没忍住,一下子扑哧笑出了声。突然庆幸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周遭熟悉的一切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这时,他决定把刚才梦到的一切,或者说是幻术构造的一切,跟他师父讲一遍。
“师父,徒儿我刚才梦到一个很飘逸的白衣少年,他走到我面前,然后跟我说,我们一定会相遇的。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以前我们捕猎的魂灵,设法找我复仇来了?”
“魂灵的灵力及其低微,而幻境构造是高等法术,所以几乎不大可能。魂灵上面有幽灵,魄灵,这样层层上升,越到后面才有可能有这样能力。我以前在藏书阁,可是读过很多魂灵相关的书籍的,那些书里面千奇百怪的事都有。你刚才说的这种现象,更像是异心相通。”一听到徒儿遇到的古怪事情,一向吊儿郎当的师父也正经了起来。
“异心相通?难不成我其实有两颗心,然后另一颗心成精了吗?”这是阿茨预料之外的情况,而且是最离奇的情况。
“异心,就比如说是一母同胞这种情况,都是相同的血肉,但是内心不同。”师父继续他的有效输出。
“意思就是我有一个亲兄弟,或者是亲姐妹。我这是烫不死,另一个人难道是凉不彻?活着打不死之类的。”把师父看成是唯一亲人的阿茨,突然有点无法接受这个可能。
“书上是这么记载的,但是这种例子只可能发生在,一母同胞,并且都要会阴阳术的两个人身上。”师父伸了伸懒腰,对这个让阿茨震惊到失去下巴的猜测不以为然。
“徒儿,我很博爱的,一个你,我能养,两个你,更能养。”
阿茨觉得要养估计也是自己来,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这个所谓的亲兄弟究竟是谁。都会法术的话, 如果加入自己和师父的小队,那又可以多得不少赏金,更重要的是,自己就会多一个朋友,亲人。这个想法让阿茨第一次对外面的世界产生了向往。
“师父,我们不是答应了来自东方的邀请吗?是不是该出发了?”
隔着迢迢远路的另一头,现实主义拥护者正在和宗教人士认发起决斗。
“下雨啊,你这磨嘴皮子的功夫怕是找不到对手吧,不要下雨了,直接下冰雹吧,轰隆隆地砸我一脑袋瓜子,嗡嗡的,你说一大早你就在这念经打坐,练瑜伽的都没你有定力。”我深感无语,因为一大早起来,我想安安静静看鸟吃早饭的愿望落空,多亏了眼前这位终南山闭关人士。
“毕竟未来迷茫一片,个人安危又危在旦夕,我的内心很不平静,苗苗兄,你还不允许我发泄一下恐慌情绪啊?”下雨了,下大雨了,又是一阵碎碎念攻击。
“再说了,此次的武夷山之行,祸福难知,生死未卜,我可得认真念经为自己祈福,当然也包括你的那一份,毕竟你要是惨遭不测,我也难逃一劫啊,毕竟我们肯定是捆绑在一起的。”这雨兄说的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