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将士的脖颈喷涌出来,落到了那个诡异身上,发出了吱吱愈合的声音。
那个诡异嘶吼着嘶吼声中带着兴奋,而其他的诡异此刻也好像盯上了羔羊一样。
在门后的沈钰,此刻也呲目欲裂,他的将士到死都不明不白,而他自己就躲在幕后,此刻沈钰眉间的肃杀之气竟隐隐要凝炼成煞。
“嗡嗡嗡——”
一阵高速震动的声音忽然响起,沈玉看向自己腰间的鸳华,好像感受到他的目光,鸳华竟从剑鞘飞出,在半空中调转方向,极快的射向那正在吞噬鲜血的诡异。
而其他诡异想要抵挡,却发现自己的身躯被鸳华剑一穿而过。
而就在鸳华剑即将刺向吞噬鲜血的诡异时,那诡异,竟然手掌一挡,发出了玉石碰撞声。
此刻那诡异的身躯,竟然重新生长出了,白皙而健硕的肉体,甚至穿着的鸳鸯龙凤呈祥大红囍服也在隐隐修复。
反观被他吞噬的那名将士的躯体,此刻已经剩下了骨骼和皮囊。
鸳华开始了飞速旋转,那名诡异刺痛的,向身后跳去。
而在门后的沈钰露出了赞许的目光,可能一把斧头需要砍很久才能砍断一棵树,但要是换成锯子,并快速的拉,只要足够快,这棵树也能很快的,被锯子锯掉。
鸳华看对面退后也不去打,只是旋转着开始解决其他诡异,它穿梭在人群中,而那些将士们看到宝剑,当即士气大振,寻找机会将手中的金汁泼到诡异身上。
那些诡异身上的鸳鸯龙凤呈祥大红囍服,都腐蚀开来,露出了那腌渍玩意和心脏。
鸳华看准时机,飞速旋转,前一下后一下地将这两处全都摧毁了,而不知到底是失去了哪一处的诡异,瞬间倒了下来。
而那一位吸食到血液的诡异,此刻已悄悄退回了轿子里, 它是中间从沈钰视角在左侧的轿子。
从他的轿子里飞出了几枚红绣球,红绣球的飘带,将其余的轿子全部连接,然后向远处飞速退去。
而里面的灯光此刻也熄灭了,轿子越飞越远,直到完全隐匿在黑暗里。
而剩下的5个诡异,此刻他们的骨骼和残留物化作一滩脓水,然后蒸发,只留下了那被腐蚀的鸳鸯龙凤呈祥大红囍服。
而鸳华还想向远方旋转着飞射而去,却被沈钰喊住了,鸳华猛地打了一个弯,飞到沈钰身边悬浮着,剑身还左右摇晃着,似乎是想告诉他自己还能打,可是它身上的裂纹却让人怎么也相信不起来。
“好了,不要追了。”沈钰摇了摇头,对着鸳华剑说:“你做的已经很好了,真的,我都没发现我的剑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你们将这里收拾一下,战死的那一位按照规定给他家属二十两抚慰银,家中年满十四的男丁,接到营里,年满十二的女丁接到府里,就这样吧,大家伙都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大早继续喝酒。”
“是!”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二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