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府被查封,所有人统统压入地牢,唯独槐安,时栩为她定了一个新名字——名叫长安,只说是最近新进来的宫女,干活麻利就收入了太子殿内。
“槐安,你知道是谁伤的本太子吗?”时栩别过眼,勾唇一笑,目光之中全是病态的杀戮。
槐安只是垂着眼,不回答。
“是你的哥哥,西王府的小郡公槐碾。”时栩笑了起来,连同那颗跳动的心也一块扬起血腥的模样。
时栩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把匕首,不过这匕首并不属于太子殿,而是一年前西王槐空上贡过来给他说是一把好刀。
可时栩压根都不稀罕一把破刀。
他拿起来,带满嫌恶的模样丢到了她的面前。
“我要你把槐碾杀了,这是第一件事。”时栩笑容逐渐暴躁起来。
等到槐安退下,他叫花黎走出来,刚才那副模样让花黎怕极了,居然让自己摊上这么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手里。
时栩收敛了面部表情,站起身来,走近了花黎一些。
自己望她身边靠反而花黎往后退。
“三步。”时栩轻声说道。
还没等花黎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手上的手镯将自己给提起到了时栩面前。
“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花黎反应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好啊,叫啊,你看在这里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时栩说罢,已经将头颅倚靠在她的肩膀上。
他贪婪地嗅着她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灵气,充沛的灵气让他差点迷失了心智。
“时、时栩。”
等到花黎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喊出声来,时栩才站直了一些。
见时栩总算不那么近了,花黎才渐渐松了一口气。
“这么希望我离远一点?”时栩再度蹭了上来,勾唇一笑,目色也在其中包容之中炸开。
少年的目色在一瞬间变得炽热。
花黎心内念了一句是不是精神有问题,随后又对上时栩的目光。
时栩收回视线,随后走回去,坐下。
“切。”他撇嘴。
花黎没说话,只是脑子里面笨笨的,想要解开手上的枷锁,那个手镯实在太紧,解不开也没有那么厉害的术法。
她直勾勾地盯着时栩。
“想解开吗?”时栩带有一丝挑逗的目色,看着花黎的双眸。
“想。”花黎点了点头。
时栩看向她,笑了笑,随后带满玩味的意思盯着花黎。
“亲我一口,就给你解开。”
被这样玩弄过的女子不在少数,但真正能接近时栩的根本没有。
花黎没有动,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润,她还是鼓起了勇气,缓缓地走到了时栩跟前,就这样弯下身子,在他脸颊上落下湿润一吻。
这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时栩楞了许久,花黎将手抬起,示意他解开。
他从来没有遵守过诺言,面对花黎也不可能是例外,他瞥过眼,并不看这个镯子。
“你该不会不会解吧!”花黎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了。
时栩忽然咧嘴一笑,正好可以借着这个由头说自己不会解开。
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