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下楼,捷尔德便凑上来问道,“怜己还好吧?”看得出来,她还是有些害怕。哥德夫雷凝视了她一会儿,说道。“你走吧,别回来了。”
“你说什么。”捷尔德的态度一下就变得如火般激烈起来。“你凭什么赶我走!我是应怜己留下的,你没权力赶我走!”
“我玩腻过家家了。”哥德夫雷如冰一般冷彻,他开始表达自己的想法。“显而易见,你会死并且你还会拖累应怜己死。你是累赘啊。”
“我才不是!我现在能做魔药了,还保护了铂尔娜赶走了魔物。”捷尔德反驳道。她进步了,她有理由为自己感到骄傲。
“所以我说是过家家。”哥德夫雷问,“你自己该察觉到的吧,你跟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级别的斗争。如果当初在港口围住我们的士兵再次杀了过来,你敢反杀吗?还是说会像先前一样吓尿裤子。”
“我,我。我当然。”捷尔德说话没了底气。
“你刚刚觉得恩那很恐怖吧。”哥德夫雷活动着手腕说道。哪怕自出逃修道院后相处了已有三年之久,捷尔德依旧无法金色的眼眸中看出一丝对同伴的关怀,那双眸子中依旧仅有淡漠的蔑视。“我不意外,从没对古斯抱有过期待。”
“但我好奇,你凭什么觉得恩那只有在你认为好的那一面时才是正常的?”哥德夫雷说,“喜欢果树上的果子又惧怕树根下的尸体?无所谓。总之,恩那现在没余力只对你展示友善的那一面了。她在厮杀着。而你两年多了,还在玩好朋友家家酒。我真心烦了,我要按我的方法来。”说完,他便把捷尔德给冻住。
“你要做什么?”捷尔德想用火把冰融化,但那不过徒劳。她现在更清楚地意识到先前哥德夫雷的霜冻才是闹着玩的程度。他对她根本就没认真过。
“找点人来杀你。”哥德夫雷说着把她的头也给冻上了。所以捷尔德连‘你在开玩笑的吧。’这句话都没说出口。
当捷尔德从冰里放出来时,她发现自己跟十数个身形面容各异的人同处一个冰做的牢笼中。
寒冰像斗技场圈地一样圈住了他们。哥德夫雷则蹲在冰上俯视着。
“一个人。”哥德夫雷竖起一根手指说道,“我只会放一个人活着出来。当然,给你们挑战我的自由。”
“你别开玩笑了!”捷尔德愤怒地说道。“我要,”她的话被哥德夫雷打断了,飞出的冰刀擦着她的脖颈坠地。血珠正一滴滴地从她脖颈旁流出来。然后,哥德夫雷又投掷了一把冰刀,捷尔得前面的那个人的头直接便掉下来。眼睛圆圆地瞪着捷尔得,那人死不瞑目啊。
“噫!”捷尔得要被吓哭了。她想跟着其他慌乱的人群一同逃跑,却被人猛地打开。自然有人将哥德夫雷的规则听了进去,为了活下去,强壮的人便开始殴打弱小的人。而弱小的人为了反抗,便冲去抢夺哥德夫雷抛下的两把冰刀,用刀挥砍威吓。
捷尔德自然也被盯上了,原因便是看着很弱小。生物嘛,就是欺软怕硬的,没必要因为对方的种族是人就高估。对面的人动手就是冲着她的命来的。‘好痛。’只是一下,她拦住拳头的手臂便变得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