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楼道都安静了,原先吵闹的同学们都噤声了。那绝对是生命的尊严的声音,是不屈的意志的声音。是蒙受冤屈者,被权威压迫者的怒吼。战士啊,你的血正沸腾着,生命的力量,尊严的力量,不屈的力量从你的身体中撕裂咆哮出来。面对敌人,你绝不屈服。但面对你所想保护者的攻击又如何呢?
在所有敌人都被这爆发的尊严的力量,生命的力量所震慑住时。唯有一人饱含热泪,举起了手掌。“啪!”重重地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扇倒她的妈妈对着她的敌人们跪了下来,流着泪说道,“对不起。都怪我没教好她,求求你们了,原谅她吧。我给你们磕头了。”于是,那一瞬间,所有被吓住的敌人都轻松地笑了起来,露出嘲弄的表情。而目睹这一画面的她,浑身僵硬,接着全身不自然地抽搐着,就像是呼吸不过来一般急急地喘气,白色的泡沫从她的嘴角处流出来,“咦!咦!”地发出漏风箱一般地声音,像是愤怒又像是悲叹。
“呀!她是不是要死了。”同学们吵吵嚷嚷地议论纷纷。“她妈把她打死了,不,他们都是杀人凶手。”
“别胡说!再看全校通报批评!”男老师凶狠地对围观的同学们吼道。女老师也慌了,说道,“是啊!都回去!不许再看!”但在如此大的事件前,聚集起来的有家长关爱的孩子们不可能被区区一两个披着老师皮的出生吓到。“杀人凶手。杀人凶手。”孩子们鼓着手掌较着劲似的唱到。“四年级的老师是杀人凶手,三班的老师是杀人凶手。戴着黑眼镜的瘦高男老师,烫着卷发的白肤女老师,簇拥着妈妈们杀了她。”
“别唱了!”女老师喊道,她见无法阻止众多的孩子们,便扭头对抽搐着口吐白沫的应怜己哭求着喊道,“别装了!快起来吧!你想毁了我们所有人嘛!”
男老师也对她喊道,“就一点小事,你至于吗?真矫情!赶紧起来!跟大家说你没事。”
而在一喊之下,原先还在如破风箱般急促呼吸的应怜己彻底不动了,瘫软在坚硬光滑的地板上。
“啊!女儿!女儿啊!”这时,她的妈妈才如梦初醒般扑到她身上,大哭道,“你别丢下妈啊。妈错了,妈错了,妈不逼你了,快醒来吧。”
“不是的,不是的。我们不是凶手,我们从没有想过要逼死她。”男孩子的妈妈抱着大哭着的男孩惊恐地摇头,颤抖地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救护车。救护车。”
“听好了!这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两个老师对孩子们喊道,“都是她妈打得她。”
“杀人犯!杀人犯!”可老师们平时的表现都记在孩子们的眼中,他们笑闹着喊道,“杀人犯!杀人犯!”
吵吵嚷嚷,闹闹哄哄,像是放了鞭炮噼里啪啦似的响着。就在着热热闹闹的氛围中,她被送到医院急救。
她再次醒来时只有一只眼睛的视野,她借此看到了医院的天花板,以及自上而下俯视着她的红衣的怪物,“感觉如何?”怪物的她问道,“窥视到我承担的记忆的一小部分的感觉如何?”
她一脸平淡地想说道。“没有感觉呢。”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