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应怜己说，“两个时辰后在副本入口前碰面吧，我需要时间准备。”
“好，我们也回去准备。”尤金尼亚应了一声后，便带着桑德离开。
“怎么了？”敏锐的哥德夫雷问道。
“指环已经不在黄金森中。”她让哥德夫雷把他的手伸过来。“简炀，他用作弊的方法拿走了作为奖励的指环，所以早该死去的凯恩才会反复地复活。而那对受诅的兄弟，我想一定也是他制造的。疯狂之眼并非魔女体系下的通用技能，而是属于穷究魔女分支之下，不该出现在贪欲魔女的低级副本中。”
“嗯嗯。”哥德夫雷点着头，他表现得像是没太理解应怜己的意思，但实际上已经完全清楚了。已经弄懂的事情，没必要讨论，于是他开始说了点别的。“把他们弄残，再救下，会让我在图书馆待久点吗？”
“想卖人情吗？但不用故意这么做。尤金尼亚他们对北境的厌恶已经是种社会风俗了，不可能因为被你救了一次就主动帮你。”他的手被应怜己捏住了。应怜己从他的手上取下了指环，这让他不是很开心。
“不要这么做。”他嘟囔道。
“我们到时候再去挑个新的吧。”应怜己用手捧着哥德夫雷的脸说道，“现在我需要它。”
他金色中带点蓝芒的眼眸望了应怜己一会后，他垂下眼眸说道。“鱼。”他说。“炸鱼肉，三顿。做给我吃。”先前从尤金尼亚那吃到橄榄油炸鱼后，应怜己自己也回去复刻着做了，还加了小茴香跟柑橘果酱调味。哥德夫雷很喜欢吃，而对于喜欢吃的东西，他的食量是按盆算的。他吃一顿起码得是两盆鱼肉吧。
“好。”但先不管一盆鱼肉应怜己要做多久。应怜己此时想着的是，他越发社会化了，算是好事。能提出交易就相当于这事对他来说变得可以放下了。‘要是之前，他在给出指环后，一定会默默记住他被迫给出了指环这事并憎恨起害他不得不给出指环的人。’应怜己甚至不觉得之前的他能接受为了不再被刺客集会的暗杀所以必须给出指环这件事，他那时绝对会在给出指环后跟刺客集会不死不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思考着他是不是条件开少了。
“但你得给鱼刮鳞去骨。”应怜己说。
“好的吧。”哥德夫雷把头倒在她手上，“待会凯恩出现时，你离远点。”他手在地上刮划着，“我要一拳拳地撕碎他。”
“真记仇啊。”应怜己拍拍他的头，她知道哥德夫雷还在记恨当初他们逃跑时凯恩一脚爆踹他的事。
“哼哼。”他不反驳，嘴上重复道。“撕碎他。”
“我也要开始变魔术了。”应怜己捏着从哥德夫雷手上拿回的抑咒指环，魔女的魔术造物。“诡辩神，助你的信徒一臂之力吧。”
两个时辰后，四人如约在黄金森的入口前碰面。
尤金尼亚穿上了纯白的祭司服，金色的月桂叶额饰环在他的褐发之下。颈上戴着如他眼眸一般颜色的嵌祖母绿珠金丝吊坠。除了手持仪式用的法杖，背上更是背着一把大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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