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吼道,“是我揽下了一切!让她从残酷的斗争中活下来!她才能在之后有精力与空余去假装忧郁地学习哲学与心理学,搞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去治疗自己。这个叛徒!她该去死!把身体还我!”
她终于在强烈的仇恨下平息了一会。这让简炀终于有机会问出他的问题。“我很好奇,如果你得到身体,你会去做什么?”
“很简单。”她很疑惑简炀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天降正义啊。”她兴奋地拍着手笑着说道。“这世间可有太多的恶需要制裁了!我记忆力很好的,二十来年,最为痛苦压抑的创伤都由我来承担。我要一个个往回制裁,在他们以为他们的罪行已被遗忘时,给他们暴起平地惊雷。”她舔起嘴角,就像是已品尝到那血之蜜味。
“明白了。”简炀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是什么让你没有在那时成功吞噬她?”
“这个呀。”她娇俏地笑了,“说来有些不好意思。”她左顾右盼,就是一位少女正在担心有人听她的悄悄话。“你靠近些,有点害羞。”她扭捏地说道。
简炀在此处存了个档。他靠近了在座位上的应怜己,因为香的缘故,她的身体正以一副放松的姿态靠在椅上。“再靠近些。”她笑着拜托道。“头低下来嘛~”‘从理论上不该有危险性。’他把头低下,就在这瞬间,她突然暴起,用指尖扣碎了他的喉骨,插入喉管。直到被踹开前,她的另一只拳头都发狠地击打着他,招招致命。就像一只没有痛感而狡诈的恶兽,翻滚卸去踢力的时候,她又再次持刀扑上。双手角力的瞬间,她便用头槌朝着他的头部狠撞,再张口咬死他的颈部。
‘丰富的搏杀经验,完全不考虑损失。’简炀想,‘存档是正确的选择。’他检测到魔力正在她的体内狂暴地鼓动叫嚣。与魔女体系共鸣暴动,一种简单但很少有人会用的魔力用法。她打算直接跟他爆了。‘情报需修正了。’白炽光爆闪间,简炀分析到。‘先前以为这用法唯有在目标被定义为对整体魔女的恶的时候才会被魔女体系所批准使用。现在看来,还有我不清楚的特批条件,有点意思。’
“嗯,你那保护罩有点用。”还剩一只手能动的她笑嘻嘻地将刀扎进简炀的胸膛说道,“我还以为我那下会直接灰飞烟灭呢。”
简炀治好了自己的喉咙,这次他必然会回档,便也不打算治疗其他炸毁的部分了。“所以,答案呢?”
“哦,有个和你很像的控制狂过去找她了。”她认为简炀不打算阻止他自身的死亡了,就跟他聊了起来。
“是因为我跟他很像,所以你才攻击我吗?”简炀继续问道。
“不是。”她说。“你是你,他是他,我分得很清。”
“是因为我连续两次闯进了你的卧室吗?”他问。
“哦,”她说,“这个她会背后骂你两顿的。”
“那是因为我引导了魔女间的吞噬吗?”他问。
“搞笑,有你没你一个样儿。”她嬉笑道,“我在的世界还没魔女呢,我还不是天天战斗爽。贪婪嫉妒人之原罪,碰到不长眼的找我发癫的就给他开个眼。多简单个事儿。”
“那你为什么要攻击我?”简炀询问道。
“您是真不记事?”她指着自己的脸反问道。“两年前我这躯体被你害到七窍流血您是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