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新一批的斯库拉跟塞壬已经孵化好了。应怜己撕开塔塔克斯次级切裂术,爪痕切开了那足有人粗的章鱼手,可她却惊恐地见着六个头的斯库拉正从那切面中哭泣着钻出,就如同不愿离开母体的婴孩一般,哭泣着向她伸出触手来。
技能 斯库拉的威吓
判定成功。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受不住爆发出尖叫声。在混乱中不止撕开了卷轴,还释放了影握的技能,但对象选中错了。“全给我死!”在混乱中,不止斯库拉被切开,就连桑德都被影手打走了。
她胡乱地用空了卷轴、药水跟魔力。一具斯库拉的尸体倒下,可新生的斯库拉继续从伤口中涌出。塞壬也开始从负子变色斯库拉的身上
“该死,不准开炮!我兄弟跟我朋友都在上面!”尤金尼亚一来到港口,就目击了这异变。他赶紧去哨岗那拦着,他清楚这些卫兵在近几年是怎么被吩咐的。为图省事,这几年来,月桂之城开始改用魔轰炮而不是传统的祭司阵法配合战士去围杀海怪。轰鸣不落之都的魔轰炮一炮下去,不止负子斯库拉,海船连着上面的人都要被轰没。当然这也是在公民大会以微弱优势被通过的决议。
哥德夫雷的眼眸也注意到了在港口地脉中魔力的涌动,他被古斯的卑劣激怒了,冰蓝色的细线顿时填满他的眼眶,
寒苦的大神吞吃了憎恶的权能,因而对世间的憎恶亦是蒙托莱亚的力量。他以冰为刀,刺入了地脉中,将自身作为转化的容器,向前挑出了百尺冰。
冰冻结了近港的海面,也冻住了负子变色斯库拉跟塞壬。他唤马从冰面赶来,将冻硬的海怪尽数踏碎。有塞壬挣扎着从母体脱出,他便踩着马背而上,自半空中扭转腰身,用鞭腿将展翅的塞壬自天上剁下。随着重力落下的他抓住桅杆,脚勾着船支索矫健地跳到船板上,最后扑到应怜己怀中。
“恩那。”他担心地叫着。而应怜己接触到他冰冷的寒意,便从爆裂的愤怒中回过神来。“哦。”恢复平静的她看着碧蓝色的天空,跟哥德夫雷说道,“我有些累了。”
当船靠岸,围观的民众都爆发出欢呼声。他们将哥德夫雷抛起欢呼,应怜己知道他被这地的民众接受了。
“你似乎不是很开心。”替她治伤的尤金尼亚跟她开玩笑。“是因为夺了你出海归来的风头吗?别在意,你还是我的英雄。我的桑德要是一个人出海,他肯定要葬身鱼腹中的。”
应怜己知道他是想讨她的骂,好让她心情舒畅些。可她已经平复了她的情绪。她问,“你觉得被社会接纳对他会是件好事吗?”
“当然。”尤金尼亚肯定道。“最起码他跟邻居的关系不会那么僵了,省去你我许多麻烦。”可他的朋友看起来并不认同,相反,他能看到他朋友俊美面庞上的忧郁。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在忧虑什么呢?我的朋友。你的智慧犹如照亮黑夜的明灯,我清楚你一定看到什么我未曾看到的。是你认为我们的城邦不够宽容吗?”
“尤金尼亚,你是否相信有些话若是说出口便会招致灾难?”应怜己问。
“当然。”尤金尼亚说。“这是幼童都能懂得浅显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