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休提矣。”村长叹气,亮出鬼牌,他输了。
“展开讲讲呗。”程千里只能在门里赢村长了,在门外抽个鬼牌都没赢过,现在还挺自豪的。
村长摇摇头,蹒跚进屋里,“你们去秦屠户那里问问吧。”
秦屠户,每家每户门口都会挂有象征姓氏的门牌,姓秦的有两家,其中一家门口晒着一大堆腊肉,这大概是屠户家吧。
可转念一想,前几天也曾有人拜访,秦屠户五大身粗,拿着大砍刀吓唬人,把人赶走了,他是相当厌恶外村人。
等离开村长家,程一榭拿出了一本簿子,上面全是村民的名册,年纪小的全画了叉。
当他们敲了秦屠户的门,远远就听见震雷贯耳的怒吼声,以及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似乎还拖着沉重的长刀,步步紧逼。
“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程千里有些怂了,脖子缩了缩。
程一榭则是淡定的盯着门口,脱口而出“是村长让我们来的。”
里面的动静似乎小了,屠户也放松了下来,把门打开,光线充斥整个漆黑的屋子,可以看到里面的家具基本上全是柜子。
“说吧,来干嘛的。”秦屠户用牙签剔了剔牙,撇着眼睛看程氏二兄弟。
“我们想了解当年发生了什么。”
“那太可怕了,不满你们说,我副业其实是个说书人。”秦屠户马上拿了几个凳子,邀请他们两个进屋。
刚踏进屋,门口重重的闭合了,里面漆黑无光,秦屠户在桌子上点了一盏油灯,边磨刀边说“当时啊。”
程千里缩到了程一榭旁边,小声说“他干嘛磨刀。”
“我不知道。”
“村长的儿子阿凯,外出读书,娶了一个外村的姑娘,还生了个大胖小子,满月的时候,请姑娘人家家人来村里参加,姑娘村有个小孩,吧村长的孙子锁进了柜子里,找了三天都没找到,最后活活饿死在柜子里。姑娘就郁郁而终 阿凯上吊自杀了。”
“所以你们才这么讨厌外村人。”
“要不是村长认可你们,恐怕我这刀架在你门脖子上了。”
程一榭借着微弱的火光,抬眸问,“不对,那村里的小孩呢?为什么一个都没有?”
“自从那次发生之后村里一旦有小孩哭声,第二天孩子就不见了,找天找不灵,叫地地不应,发现的时候都死了,大家都知道,那是阿强夫妇和孩子在报复他们。”
“村里所有的孩子,都没了。”秦屠户说完若有所思,“其实它们更应该怨外村人。”
说到这,程一榭就感觉不太对劲,程千里脸色煞白,坐直的拽着衣角,眼神飘忽不定,咬紧了牙关,冷汗都流了一地了。
程一榭那起灯火往上一照,什么都没有,程千里疯狂暗示,直到灯火停留在程千里的脚脖子。
他们坐着的凳子下面有一扇开关门的柜子,此时里面伸出的一只小手,凉凉的贴在程千里脚脖子上。
程一榭心也凉了半截,脑子转动,把程千里推走,自己坐在了凳子上,那只小手抓空了,愤怒的抓挠空气,直到碰到程一榭的脚,才稳稳停了下来。
程千里一脸惊愕,又有些担心,不知该如何应对,“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