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月祈作为网球社社员眼里一个公认的劳模标杆,请假这种事情几乎没人会同其扯上关系。
然而这件事就这么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对此某不愿透露姓名的网球社正选表示:“生病的话就可以去经理家里面探望了吧。”这想想还有点小期待呢。
当然,他们并不是说经理她生病本身这件事情值得高兴,而是因为终于能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经理家里拜访长辈了。
当然,这等想法要是被其中对经理家最为了解的迹部社长知道了,怕是一个“呵呵”就直接送了出去。
长辈。
不存在的。
这辈子都是没有必要的。
有这等想法并不是因为迹部景吾不尊重长辈,而是就客观来看,那一对做父母的可谓是失败到了极点。除了把鹤见月祈生下来扮演个父母监护人的角色之外,根本就没有在她的世界里存在的必要。
这样的父母,迹部景吾自认为是没有资格担当起长辈的称呼的。
可事实就是,他还是要做一个“体谅经理体谅社员体谅人家女儿”的好社长,定期向鹤见先生汇报鹤见月祈的近况,见了面哪怕心里的白眼翻到了天上还要有礼貌的称上一句“伯父”。
人情世故莫过于此。
但终有些事也不是现在的迹部景吾凭自己的想法能够左右的。
迹部景吾确实是第一次到经理家里做客,乍眼看去,并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高贵典雅,但精致细腻的装饰风格和清幽静谧的环境也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弥漫着一种隐隐约约的田园风情。
这是个极其漂亮的别墅区,纵然没有迹部家的财大气粗,也可以看出家庭条件也差不了多少了。
当有佣人带领进入房子后,迹部景吾突然感受到一种隐约的违和感。
就好像是后期有什么完全不同的风格强硬的挤了进去,毫无融合可言,以至于有种微妙的不伦不类。
“月祈家原来这么漂亮啊!”
也不知道是谁发出的赞叹,引发了一堆人的共鸣。
迹部景吾淡淡的朝着正选看了一眼,没有发表任何感想。
这种违和确然也只有迹部景吾这种感知极佳的人才能有所感受了。
“喂喂喂,你们来我家干什么?我姐还在休息呢!”黑发绿眸的少年从楼梯上下来,一脸的不情愿,一出口就是挑衅和不满。
纵然鹤见安泽的态度再怎么差劲,但是就是有着鹤见月祈的弟弟这个光环的加持,以至于网球社的大多数正选对他都是抱着包容性极强的态度。
至于少部分,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当然,是在鹤见月祈的面子上——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个样子就成。
鹤见安泽是直接,旁边的管家就没有了。
恭恭敬敬的弯腰鞠躬表示歉意,甚为友好和蔼的表示小姐刚刚歇下,还请各位移步客厅详谈。
最后还极有眼色的请示了一看就是领导者的迹部大少爷,管家也确实是尽心尽力全心全意了。
迹部景吾点头,管家退下准备茶点。
鹤见安泽轻微的冷哼一声准备上楼。
“鹤见少爷不打算一起吗?”忍足侑士友好的开口邀请,深邃的桃花眼幽晦莫名。
迹部景吾毫无停顿的接上:“来都来了,也确实很久未同鹤见……少爷一起闲谈了。”
淦!什么叫来都来了,这里是我家懂吗?我家!我家!我家!你那一副主人家的气派是几个意思?!
而且迹部景吾你特么中间那个停顿是几个意思!?
况且跟你很熟吗?许久未见,从出生到现在确然没有闲谈的确够久可真对不起你啊!
任谁都听得出来迹部大少爷话里话外的诚意不足。
尽管鹤见安泽很想要甩脸色挥衣袖直接走人了事。
但鹤见安泽是叛逆不是傻,跟迹部财阀的大少爷甩脸色他是嫌自己活腻了不成。
因而鹤见安泽冷笑着过去坐了下来,同着唯二的两个明白人开始了心思各异的谈话。
忍足侑士友好开头:“鹤见少爷许久不见啊。”
鹤见安泽生生杠上:“确实,我跟姐姐天天在一起都难得见到忍足君几次。”
迹部景吾如常接上:“鹤见少爷这些年也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啊。”
鹤见安泽正襟危坐:“迹部少爷才是,这些年来姐姐也鲜少提起,不想迹部少爷也风采依旧啊。”
然后三人同时:“呵呵。”
其他的正选成员在一旁默默无闻,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就是有哪里输掉了的感觉啊岂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