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肖象洞口的大门被打开了,珀西从门外走了进来。
奥利弗在坩埚旁趴在桌子上身上披着毛毯子睡的正香甜,查理睡在他后面的沙发上。
珀西没有叫醒他们,他静悄悄的走进去,拿出马库斯的曼得拉草,在切草叶时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就在这时他看着从手指流出的鲜血眼角彻底抑制不住地涌出了泪水。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充斥着他的内心。
皎洁的月光射入黑湖之中,被湖中一只巨大的章鱼遮挡住了大部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暗然无光。
巨大的落地窗前坐着一个独孤的身影。男孩被一摞摞在地上摆放整齐的书包围着。他把头埋入了放在自己膝上的臂弯里。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看到那颗蓬松的灰蓝色的脑袋。
破晓的阳光洒向了霍格沃茨魁地奇球场。
全校的师生都陆陆续续的来到了球场周围的看台上,许多同学还带着双筒望远镜。
今天的这场比赛是这一整个学年魁地奇学院杯的最后决逐。所以氛围格外的热闹,学生的情绪也格外激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两个学院,一红一绿,分据在看台的两侧一副水火不容的架势。而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两个学员则是和谐的坐在一起。
球场上首先登场的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队员,亚克斯利走在最前面,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仿佛这场比赛的胜利已经被他收入囊中。
“他今天怎么那么有信心?”弗林特坐在斯莱特林那边最高的看台上向下俯视着亚克斯利。
“耍了些小手段罢了。”旁边的那人面无表情的说。
弗林特听出说话的人不是博尔和德里克,循着声音看向说活那人。
微卷的棕色头发,和修长瘦削的身形。弗林特思索了一会儿认出的这人是谁。
“你不是我们学院的找球手安德森吗?”弗林特转头朝那人问,“你不是应该在球场上吗?”
安德森的眉目间丛生一丝怒意,也看向了球场上的亚克斯利:“我已经不再是球队的一员了。”
弗林特察觉到了那人微妙的情绪波动,他轻轻笑着一针见血地说:“亚克斯利把你赶出去了?为什么?”
听了这话他并没有愤怒,虽然弗林特不留情面的说出了真相。
“我是一个找球手,不是球队的出气筒。”他淡漠的说。
弗林特把目光移回到了赛场上,他对这个人的回答很满意,觉得他是一个有自己个性的人。
“想当级长吗?”弗林特轻声问。
安德森目光僵滞了几秒,看向坐在自己前面的弗林特。他本以为自己被选到斯莱特林球队处处受压抑制一旦跟亚克斯利作对自己在斯莱特林的日子会变得非常不好过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但是眼前这个人有着比亚克斯利更好的家世背景,刚才的那句话莫不是给自己伸出了一枝橄榄枝吗?
“我…我当然…求之不得。”安德森用充斥着野心的深色眸子看眼前这人。
弗林特头也没回的紧接着说道:“你会得偿所愿的。”
篮球场上亚克斯利站在队员们的最前面,正兴致勃勃的给队友们鼓劲儿。
“都给我听好了,今天查理韦斯莱的两只手会变成一对愚蠢的驴蹄!他一旦飞到空中就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撞下去,不要给他任何的机会!”
“把游走球和球棒都往他们的脑门上砸!”他又转向的那两个身强体壮的击球手。
过了一会儿,随着格兰芬多们一阵激烈的欢呼声响起,以查理为首的格兰芬多球队的队员们陆陆续续的走进了球场。
斯莱特林的队员们惊诧的看向他们,因为他们分明看到查理戴着手套的五个根根分明的手指正交叉着握成拳头放在他的胸前。
亚克斯利的惊讶程度不会低于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两只眼睛都瞪直了紧紧的盯着查理的手。
再看查理他脸上的表情一改往日的散漫不羁,而变得炯炯有神,杀气十足。他身后的两个击球手,把球棒扛在肩头,为他鼓足了气势他势不可当地走向球场中央,走到亚克斯利的面前。
天空上飘起了彩色的气球,又一个印着格兰芬多狮子的金红色大气球,被撑了起来,这次是珀西比尔和奥利弗一起坐在了气球底下。
马库斯清楚的看到了对面的那个红色头顶,他脑海里闪过一丝诧异但下一秒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这场球赛对他本就没什么意义,他现在只觉得自己不想待在这里。
珀西的近视让他怎么找也找不到马库斯.弗林特的身影。还好旁边的奥利弗戴了望远镜。
可是望远镜也找不到对面看台上马库斯的身影,就当他想要放弃的时候,他在最底下球场的出口那里发现了马库斯离开的身影。
比赛开始了,任由伍德一把抢走了他手里的望远镜,珀西的注意力始终涣散着。
赛场上两队的角逐十分激烈,比分一直追平着,所以谁能抓到金色飞贼,就能夺得奖杯。
斯莱特林队的士气大减,那个新来的找球手,一看就没有什么比赛经验。他在赛场上空盘旋着,想要误打误撞的碰到金色飞贼那是不可能的。
查理轻叹原来的安德森还知道紧跟在自己的后面抓飞贼。在下一秒他就看到了金色飞贼,势在必得的轻笑一声向那个金色的小圆点疾驰而去。
比赛在三个学院同学们的喝彩声中结束了。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又变得死气沉沉了,弗林特不用想就知道亚克斯利又一次败给了查理.韦斯莱。
“这次是不是你干的马库斯?”
亚克斯利垂着一头油亮的头发声摊在地板上一脸狼狈的看向了刚刚从外面走进来的那同样情绪阴沉的马库斯,声音低哑的说。
马库斯的一腔烦闷似乎看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出口,他用看着垃圾的目光看向那人,气压低到了极点。
“你再敢怀疑我,我就杀了你!”马库斯一拳捶在了公告墙上银绿色的级长挂牌上,泽克.亚克斯利的名字四分五裂,“还有,叫我弗林特!我们可没那么熟。”
亚克斯利被惊得后退时碰倒了身后的酒瓶,大股大股的啤酒洒了出来,为原本就狼狈的亚克斯利身上又沾上了熏人的酒气。
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是另一番景象。彩色的魔法烟火在金红色色调的公共休息室里喷出各种各样的形状。一个顶着狮子头的大蛋糕放在中间的圆桌上,查理被簇拥在中间,脸上抹满了奶油和彩色的条形亮片。魔法收音机里放着音乐,人们在音乐中跳着舞蹈。
“今天珀西是主角!”伍德站在凳子上大声嚷着,“大家看,查理和比尔能恢复正常都多亏了珀西!”
“珀西去哪了?”查理问。
大家的欢笑声在楼梯下面回荡着,珀西自己一个人坐在宿舍的四柱床上。手里捧着一块枣红色的瓦片,其中一只手上还包扎着白色的绷带。
瓦片上的那个名字写的歪歪扭扭张牙舞爪实在不算漂亮。
“珀西!”伍德猛的拉开了珀西的帷幔。
珀西吓的连忙把瓦片藏到了身后。
“那是什么?”奥利弗还是敏锐的看到了。
“没,没什么。”珀西嘴唇颤抖着说。
伍德认出了那东西,他推开瘦弱的珀西,把那东西抢了出来。
“马库斯.弗林特。”
伍德瞠目结舌的瞪着那瓦片上的名字。
“你干了什么啊,珀西。”他又一脸震惊的看着坐在床上的那人,“难道你晚上带回来的那株曼德拉草不是你的,是…他的…”
“给我。”珀西阴沉着脸,面无表情的从伍德手里抢回了那块瓦片。
伍德坐在了他的床边,仍然不依不饶的问道:“不是,你倒是告诉我,你是怎么拿到的啊?那花盘上不是有防护魔法吗?”
“还有,马库斯的他知不知道?你把他的曼德拉草拿走,他这学期草药学可就没有成绩了。”
珀西垂着眸,淡淡的说了一句:“他知道。”
“他给你的?”伍德提高了音调,“你手上的伤也是他弄的?”
“行了,这不关你的事”珀西脑子里彻㡳乱成了一团,他实在烦闷的受不了了,“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