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课之后紧接着就要上保护神奇动物课了,保护神奇动物课的凯特尔伯恩教授是一位年迈的老人,由于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故,他现在只剩下一条胳膊和半条腿了。但他对于神奇动物的热衷程度仍然丝毫未减。查理曾经在陋居里表示自己最喜欢上他的课。
凯特尔伯恩教授带领大家观察了整一节课的护树罗锅,这种动物长的像树枝一样居住在能用来制作魔杖的树上从而保护树木。
珀西十分认真地记录着护树罗锅的外表和习性,他是第一个交上课堂研究报告的这却只为格兰芬多加回了两分,这让珀西更加觉得斯内普扣分扣的实在是太狠了,然而扣分的一半的原因,不,全部原因都要归就于可恶的马库斯.弗林特。
一想到马库斯弗林特珀西突然发现自从魔药课结束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弗林特了,珀西在座位上伸长了脖子朝那群斯莱特林望去,黄头顶、黑头顶就是看不见那一颗灰蓝色的头顶。
“珀西,你帮我看看这个…”霍姆看见珀西闲着便朝他走了过去。
“弗林特呢,看,看见弗林特了吗?”珀西随口问了出来。
“谁是弗林特?”霍姆挠着头疑惑道。
珀西叹了口气然后细心的教霍姆也完成了他的报告。
马库斯的魔药课本此时还在他手里呢,珀西有些后悔帮他捎回来了,因为如果现在不还给马库斯就得单独去找他还,可是他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斯莱特林。
珀西此刻正闲着无聊弗林特的课本就在面前不看白不看。翻开课本的第一页马库斯.弗林特的名字张牙舞爪的写在基础魔药理论的秀丽花体字下面显得十分违和。珀西不知怎的心中竟有几分期待后面的内容了,因为这本书看起来很旧,应该是被翻过好多遍了,说不定里面有许多笔记呢。
然而这课本虽然外表看着像个旧课本。但里面可一点也不旧,因为主人根本没有写一个单词儿,连个墨水印子都没有。
珀西以为自己看错了,他不相信这世界上难道真的有人一页不翻就能把新书变旧书。看样子在这方面弗雷德和乔治得拜弗林特为师。
“老大,我们可算找到你了!”博尔跑了过来身后跟着德里克。
“你的手怎么了?怎么缠着绷带呀?”
马库斯将带着绷带的手往袖子里缩了缩直到它完全没在了那宽大的袖子里。
“没什么。”
马库斯眼神躲闪着,他绝对不能让自己这愚蠢的伤口和魔药课上愚蠢的行为被别的斯莱特林们知道,看着走廊里不时走过几个同学他退到走廊的石柱后面坐在了大理石做的衡栏上,后背依靠着哥特式的雕纹石柱。用好的那只手转动着自己的魔杖,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老大,你上一节课去哪了?”德里克说着猛地把博尔挤到了一边去,他本身就比博尔强壮的多。
马库斯还没有忘记德里克早上的事,现在德里克在他眼里就像是个傻子。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审视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问道:
“我的魔课本呢?”
德里克奉承的表情僵住了,窘迫的摇了摇头。
“博尔拿了?”他又转向另一个。
博尔把头低了下去他显然亚根就没注意。
“你们连书都不帮我捎着,还好意思叫我大哥!我反正很没面子…有你们两个…跟着我。”马库斯背挺了起来气愤的连说话都不连续了。
“大哥您消消气,我干了一件事情,保准让你高兴!”德里克一边说着边打了个响指,黑豆虫似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哦,什么事?”对面的人又靠在了石柱上,恢复了原本漫不经心的样子。
“您还记得魔药课上那个血统败类韦斯莱的坩埚爆炸的事情吗?”德里克兴奋的说。
马库斯表情僵住了眼神木内的看向了面前兴奋的德里克,右手转魔杖的动作也停止了。
“你干了什么?”声音极度冰冷的问。
“我趁你切鼻涕虫的当儿往他的坩埚里放了豪猪刺确保只能炸到韦斯莱。”
“你在说什么?”
马库斯被炸伤的左手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似乎马库斯的反应与德里克预料的完全不同,德里克不解的说:“不是你说让我找个机会教训一下最近爱出风头的那个格兰芬多吗?”
“我什么时候…”
弗林特刚说到一半就看到了,站在拐角处梳着背头的亚克斯利,他似乎在朝自己招手。
然而下一刻他没说完的这句话,就再也来不及说出口了。
“我就知道是你。”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马库斯猛然一回头对上了那双棕黄色的眸子。他从衡栏上跳了下来,他来不及思考和收拾脑海中的茫然,只是下意识的把左手的袖子往下拉的不能再拉来挡住那只缠着绷带的手。
“你怎么…”
马库斯受不了那双眼眸的寒意,他迫切的想要解释:“这…不是我干的!”
“对,不是你干的…”珀西声音不大但字字句句都铿锵有力,“你是指使者。”
马库斯被一种难言的委屈包裹了,这种委屈跟被父亲指责的那种委屈不一样它像海浪侵蚀陡崖一般变幻无穷。
“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马库斯嘴角强勉强挤出了一抹无奈的苦笑,没错他天生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然而在珀西眼中这一抹笑容便成了罪孽,这让珀西觉得马库斯不仅不为自己做的事情感到羞耻,反而引以为荣。
“你并不那么容易让人相信,弗林特先生!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斯莱特林,阴险狡诈!”珀西虽然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说出这些话的但他在事后才发觉这些都是一时气话。
然而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弗林特的眸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暗了下来,那口参差不齐的牙齿也紧咬在了一起。
德里克和博尔不只是在后面看热闹了,他们也都站了起来,因为有人诋毁斯莱特林的名誉。
“哼,没错。”马库斯冷哼了一声,朝那人迫近了过去,“是我做的,都是我让他们做的因为我讨厌你可恶的韦斯莱,玷污血统的败类,渣滓!”
如果刚才是珀西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那现在也轮到马库斯了。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双慢慢充血,泛红的棕黄色眼睛。两个人的距离明明那么近,气温却那么冷。
接着马库斯的左手撕心裂肺的疼痛起来,仿佛能听到脓包破裂的声音。他自已的那本厚厚的魔药学课本,好巧不巧的砸在了他的左手上,掷出者早已“逃之夭夭”。
珀西一口气跑回了格兰芬多塔楼,这一天晚上他几乎用了所有的时间来写魔药课的作业。
罗南注意到珀西每一次总是写着写着写到一半就会烦躁的把整张纸都划掉然后卷成一个团子整个扔到一边。
“珀西,你怎么了?你已经写了两个小时的魔药论文了。”罗南在一旁关切的问。
就在这时比尔走了过来,手里拎着老鼠斑斑。
“珀西,我在一楼巡逻的时候碰到了斑斑,就顺便把你带回来了。”
“他怎么会跑到一楼去?”珀西关于抬起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在我手里的时候可老实多了。”
比尔说完迷惑不解的看着马库斯身旁的一堆废纸。
“这是怎么了,浪费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比尔揽着珀西的肩笑着说道。
“斯内普教授布置的论文太难了!”珀西随口应付了一句。
“其实斯内普的课简直就是个灾难,我的意思是对格兰芬多来说。”罗南撅着嘴,他在魔药课上也被斯内普刁难的不轻。
“啊?我怎么听说斯内普还夸了珀西。”比尔震惊道。
“他没把我赶出去就不错了,还夸我?!!”珀西这比他更加震惊,“是谁跟你说的?”
“那个小不点儿,是叫霍姆来着,他说斯内普夸你盔甲护身咒用的好。”
盔甲护身咒,珀西连学都没学过这个魔咒更别说用了。珀西这才发觉当时只顾着怀疑马库斯了。完全忘了有这茬。不过珀西现在想来,这咒语应该是罗南帮忙施的。他当时是坐在他身边唯一的格兰芬多而是父亲又是个傲罗,会几个咒语也没什么。
“那倒是,当时那么多药水一起泼过来珀西竟然能毫发无伤,行啊珀西深藏不露。”
然而说话这人正是罗南,罗南的一句话便推翻了珀西的所有推断。
“你在逗我玩吗?那咒语不是你施的吗?”
接下来珀西和罗南面面相觑异口同声。
“不是你吗?”
“反正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呀?”
他们直到很晚才共同结伴回到宿舍,珀西抱着老鼠斑斑嫌弃的把它塞进了一个空箱子里。
珀西直到躺到四柱床上时,还在想到底是谁施的盔甲护身。
在熄灯前他又神经兮兮的把头从帷帐里探了出来。对着刚要躺下的罗南问:“真的不是你?”
罗南被折磨的快要疯掉了:“真的不是我!!!”
不是罗南那又会是谁呢?珀西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吓人的想法。这个想法让他恐惧地蜷缩在被子里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脑海当中开始回想起了魔药课上的情景。在坩埚爆炸之前自己正在翻书,然后就有一道橙黄色的柔光包围住了自己。那道柔光是从哪儿来的?好像是从他的左,不对是从右手边来的。然而他的右手边只坐着一个人——马库斯.弗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