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课真的有那么糟糕吗?”珀西不解的扭头看着罗南。
“应该吧,必竟我们要跟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上两节魔药课,而且斯内普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都说他偏向自己的学生。”罗南说,他在这些事情上知道的一向不少。
斯莱特林学院的长桌上糖果甜品堆积如山。都是猫头鹰信使一大早送来的。这一环节是弗林特最讨厌的,他一般都只顾着埋头吃饭因为他知道家里的猫头鹰不会给他送来任何东西。
看着自家老大空空如也的桌前博尔默默收起了自己的礼物。
“老大,你们家的猫头鹰是不是还在路上啊,弗林特夫人为你精心准备的东西是不是比我们多多了。”这时坐在马库斯对面有着黑人血统的德里克却十分不知趣的来上了这么一嘴脸上还露着白的发亮的牙。
他这话一说出来坐在马库斯身边的博尔顿时坐立不安起来,他仿佛感觉到了从马库斯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压。
“咳咳……”
博尔不敢看马库斯的神色了转而对德里克拼命使眼色,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德里克依旧在马库斯的雷点上蹦迪。
“老大,你那个主意可太妙了,我们…”
“砰”的一声打断了徳里克下面要说的话。
博尔知道这声音离自己很近吓得哆嗦了一下,扭头一看马库斯手中的银叉子被他生生折断了。
马库斯起身离开了,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但似乎没人敢看他的脸色不用说一定很吓人。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啊?不会说就别说!”博尔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又怎么了?”德里克还没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也不甘心的站了起来,“博尔,你别太自已为是,连老大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他有什么重要事情都只交给我干因为他最信任我!”
“他交给你干什么了?”博尔气愤的问。
“收拾…,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德里克似乎是心虚了但神色依旧坚定。
博尔的眉毛本就又黑又密现在皱得几乎快压到眼晴上了:“哦,他那么信任你,都没有告诉你,弗林特太太早就去世了。”
博尔用微弱但清晰的声音说完这句话最后给了德里克一个鄙夷的眼神就去追赶马库斯了。
“他们在吵什么?”一个格兰芬多爱凑热闹的女生兴奋道。
珀西也看到了马库斯的离去,他正望着那人没吃完的半块三明治发呆。
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上课,这里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令你瑟瑟发抖。
珀西和霍姆几人早早的来到了教室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这节课是跟斯莱特林们一起上的,然而斯莱特林的新生却来的很晚。
马库斯带着一伙人姗姗来迟,不过他并不甘于坐在后排,直直的朝坐在前排的珀西走去。
“唉哟,看看这是谁,这不是我们的新生典范韦斯莱吗!这几天在别的教授课上很受赞赏啊,但如果你以为我们的院长也会对你另眼相待那就大错特错了。”马库斯面无表情地边说边向坐在珀西身边的霍姆靠近,逼的霍姆缩成了一团。
“Go away.”那冰冷的声音在霍姆耳边响起。
一种压迫感顿时向霍姆袭来。只跟弗林特那发着寒光的雾蓝眸子对视了一眼他就后悔坐在这儿了。
看着霍姆收拾东西快速跑开了,珀西也正打算离开却听见弗林特又开口说道:“识趣的话你也应该跟你那肮脏的朋友一起走!”
“我偏不,这是我的位置我凭什么走?”珀西几乎是下意识的回怼道。
没有人注意到他说出这句话时马库斯的眉毛不易察觉的向上挑动了一下。
“老大,我们把他……”
“不用,既然韦斯莱先生想坐在这儿那就让他坐,我想院长会很乐意看到他的。”马库斯轻笑着坐在了霍姆让出的位置上,珀西坐在他身边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两人的身边立刻被斯莱特林们包围了,只有罗南.西尔依旧坚挺在珀西后面,他身边也坐着一个黑棕色头发的斯莱特林。珀西前面就是扎克和塞普不过这两人现在还互不理睬。如果换了以前这样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混搭在一起的座位组合必然会使人诧异,然而经过刚才那么一出便谁也没有太在意了。
“麻瓜种坐的位置就是臭哄哄的。”马库斯漫不经心的一边翻书一边说。
“臭哄哄的你可以不坐!”珀西十分气恼的大声说道。
“由于韦斯莱先生在课前吵闹,格兰芬多扣五分。”一个慢腔慢调的声音,从珀西来身后传来。
珀西这才注意到整个教室已经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刚才说话的人正是魔药课的教师授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说话时他正大步走向讲台身后的黑袍子翻飞着。
珀西还没来得及弄清发生了什么,自己就给格兰芬多扣了五分。他几乎能够清晰地看见马库斯的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幅度。
“斯内普教授,马库斯也说话了,您为什么不惩罚他只扣我的分?”珀西愤愤不平地说。
珀西话一说完他几乎听到了马库斯在他身边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站在讲台上的斯内普,几乎连看都没看珀西一眼,接着他黑眸一垂又说道:“顶撞教师,格兰芬多再扣五分。”
马库斯和其他的斯莱特林们这次连装都不装了个个开怀大笑起来。
珀西的脸涨的通红,他可算是见识到了蛇院院长的不可理喻。下一秒泄愤似狠狠踩了马库斯一脚。
“你能不能不要只踩左脚,我现在左脚都比右脚大了!”马库斯小声报怨着。
魔药课继续上了下去,珀西才知道斯内普对斯莱特林的偏向是无处不在的。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疖子的简单药水。斯内普拖着长长的黑色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看着他们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他对格兰芬多的学生总是毫不客气的奚落和批评,然而珀西并没有再受到批评了因为他将一切做的近乎完美。
调制这种药水最困难的过程就是将带触角的鼻涕虫切碎并熬煮,马库斯正专心切着鼻涕虫,珀西在一旁负责熬制的两人的坩埚,而此时他正翻找着课本查看放置物品的步骤。
马库斯隐约听到有什么东西掉进了珀西的坩埚里,他猛的抬头一看,坩埚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深红色大个大个的泡泡无声的在上面冒了出来。
“Protego(盔甲护身)”
就在“砰”的一声坩埚炸裂之际,一道橙黄色的柔光瞬间包围了珀西全身,坩埚里的药物喷溅出来到珀西身上却都穿不透盔甲的防护掉到了地上。
珀西从刚才就一直双眼紧闭,心脏飞快的跳动着等待接受魔药的洗礼,而然再次睁眼时却发现自己身上一点伤也没有,他看向坐在旁边的马库斯发觉那人心虚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你趁我不注意放了什么?”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
“我想你的豪猪刺放早了,韦斯莱先生,你的盔甲护身倒是用的不错,但为什么不让那药水帮你长长记性呢!”斯内普眼睛始终狠狠的盯着珀西。
“我没放啊!”珀西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
马库斯一下课连课本都不拿就急匆匆的跑走了。
在珀西以为他就是心虚了。果然马库斯甚至都不敢面对他。一定是马库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早放了豪猪刺却连累他给格兰芬多一下了扣了十五分,自己这几天的辛苦努力全都白费了。
这几天霍格沃茨刚刚开学,还没来得及开启魁地奇比赛的赛程,所以校医院的庞弗雷女士也十分清闲,她正修剪着一朵朵开的艳丽的紫罗兰嘴里哼着婉转的英格兰小调。
“夫人,我需要治疗。”说话的人正喘着粗气像是刚刚跑来的。
那男孩穿着斯莱特林的院服跑得满头是汗脸白如纸,灰蓝色的头发被风吹得十分凌乱。他左手的校袍袖子挽了上去露出的手臂上满是疖疮。
“梅林的手套,你这是怎么搞的,快进来孩子。”
马库斯走了进去他痛得紧紧咬着牙,看着手臂上的恶心的疖子嫌弃的把头扭了过去。
“要知道斯莱特林很少有能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庞弗雷女士走了过来熟练地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马库斯的手臂上。
“没错,我是个蠢蛋,夫人。”
弗林特依旧紧咬着牙关,自己为那人施了盔甲护身咒,那人却无端指责自己往坩埚里面加了的东西。想到这里,他狠狠拧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