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真,你要明白一个道理。”简禾思索,还是决定开口。
她才不要任天真一辈子活在想要当英雄拯救世界美好幻想里。
世界是残酷的,无论对任何人,都一样。
“天真,我们都有一个好听的称呼,叫做白衣天使,可我们根本不是天使,我们只是普通人。”
她依靠在他的怀中,语气里满是无奈。
“我们只是见证生与死,见证生命的流逝,见证世间百态的普通人,我们毕生所学就是为了救人,可当我们用尽毕生所学也无用之时,我们也不应去自我怀疑,去一蹶不振。”
“因为,还有别的人们需要我们。”
“尽人事,听天命。”简禾一锤定音。
“简禾,我是不是,很差劲啊?”他的声音里都是颓废低迷的味道,早已没了半分素日里的张扬和自信。
“任天真,我不这么认为。”
”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很棒。”
她轻声安慰着他,捧着他的脸颊,看着他眸子里的泪痕,而后,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绵长而又极具耐心,像是在安抚,又好似在引诱。
“任天真,心理学告诉我们,人不可以压抑自己的欲望,不可以放任自己沉迷于悲伤,在情绪低迷之时,我们可以做一些让自己肾上激素分泌旺盛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比如,运动。”
她的声音里带着蛊惑的味道,任天真光是听着,就已经沉迷其中。
“运动?”反客为主,握上她的腰肢,他的大手稳稳的扶在她的腰间。
“简禾。”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他却吞咽了几次口水,少女的香味也好似在撩拨自己,他第一次觉得喉间是如此干涩。
“任天真,你乖一点,温柔点。”她带着笑看他,好似摄人心魄的妖精。
“任天真,别否定自己,任天真,别否定我认可的,你自己。”她的手指抚摸上他的额头,抚摸上他的鼻梁,而后是他的薄唇,再到他的下颌,缓缓向下。
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被她解开,上下滚动的喉结被她收入眼底。
性感。
这是简禾脑海中闪过的唯一词汇,是的,她一向喜欢看男人的喉结,她觉得这是男人最性感的部位。
手指抚摸上他的喉结,再缓缓凑上前,她使坏一般咬上他的喉结,听他“嘶”的一声倒吸冷气。
“简禾,别闹。”
“他握着她的下巴,看她咬唇故作挑衅的模样,像一只美丽傲娇的波斯猫。”
“我没闹,任天真,让我再咬几口,总不能只有我疼,这不公平。”说这话时,她拖着尾调,一股撒娇的味道,任天真早就没了抵抗力,索性由着她去。
喉结,锁骨,统统留下她贝齿的印记之后,她总算作罢,起身与他对视。
他还揽着她的腰,可她却娇嗔着说光脚站在地板上太凉,偏要站在床上。
于是便成了这副模样,站上床的她比他高出半个头,他却还是揽着她的腰,怕她跳脱的一个不注意栽下去。
“任天真,我不仅脚累了,我腰也挺累的。”她在他耳边蹭了蹭,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