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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节 最终决战

BeneathStory局中之事

“听着,如果你打败了我,我会给予你所想的‘圆满结局’”,Flowey正了正表情,认真地同 Frisk交涉着,“我会把你的朋友还给你,我会打破结界,大家终将获得幸福。但那并不会成为现实!”说着,他歪头,露出诡异的笑,“你…!我会不择手段地把你留在这里!即便那意味着我要杀死你一百万次!!”

说罢,Flowey狂笑着,彻底捆紧了Frisk身上的藤蔓,并用他的颗粒不断地攻击着无法动弹的Frisk。正当Frisk命悬一线的时候,一圈火球出现在他的身边,帮他弹开了Flowey的颗粒。

“什么?”Flowey有点意外。这时,被束缚的Toriel缓缓开口:“不要担心,我的孩子。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一直在这里守护着你!”Frisk因受重伤而发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血色,他在聚集大家的希望!

当Flowey继续攻击的时候,被困住的所有人都在不断地为Frisk打气,他们的每一句鼓励的话都在不断地改善Frisk的状态。Chara也受到了这份鼓励,她的灵魂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修复着。在此,她悄悄变出了刀,割断了捆她的藤蔓,并静静地观察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渐渐地,地底所有怪物都赶过来,为Frisk加油打气。看到一大群怪物都赶了过来,Flowey面露难色:“啊…不…!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发生?你们…”他把头低下,但嘴角微微上扬,“我真不敢相信你们都这么愚蠢!你们所有人的灵魂都属于我了!!”然后他发动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引力,把大家的灵魂都收走了。

冲击力太大了,Frisk和Chara都暂时昏了过去。他们再次睁眼的时候,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重新熟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激动地呢喃着:“终于。我已经厌倦了做一朵小花了。”

“Asriel!?”Chara惊喜,呼唤着他的名字。

下一刻,背对着他们的怪物转过身,礼貌地打着招呼:”Howdy!Chara,你在那里吗?是我啊,你最好的朋友——“下一秒,他突然转换形态,并大声喊出自己的名字:“ASREIL DREEMURR”周围的地面一瞬间碎裂了,好像游戏本体和缝隙的屏障也消失了,一切都漂浮在虚空中,任凭“神”的指挥。

Chara一下子看呆了,那个就是当年Asriel吸收完她的灵魂后展现出来的姿态吗?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是现在顾不得欣赏,眼前的他就是他们面临的最终挑战。

Asriel先发射几个火球,试探着自己的魔法。当他看到自己的火球轻松击碎了地面,便毫不保留地展示了更为强大的力量。他一抬手,身后的虚空中浮现了数颗星辰,向二人砸来;随后召唤了霹雳雷霆,无差别地攻击着对方;接着召唤出了混沌之刃,旋转着身体向他们劈砍着。这几个招式在来回切换,把二人折磨得疲惫不堪。不过在地下所有怪物的希望和梦想的加持下,他们坚持着战斗,没有放弃。

他一边沉浸在战斗中,一边对着Frisk说:“知道吗?我已经对毁灭这个世界不感兴趣了。在打败你并取得时间线的支配权后,我只想将一切倒回原点。你所有的成果,所有人的记忆,我都会把它们全部清零!在此之后,我们便可以重新体验这一切。”

他的攻势愈发猛烈,语气也愈发兴奋:“你知道这计划中最棒的部分是什么吗?你会重复这一切,然后你会再次输给我,然后再一次,再一次!!”无尽雷霆、混沌冲击、混沌之刃……这些攻击接踵而至,压根没有喘息的机会。Chara眼睁睁地看着Frisk的灵魂碎裂,但神奇的是,他居然拒绝了死亡,满状态回归战斗。

Asriel轻蔑地看着抵抗的二人,继续着他的演讲:“因为你想要一个‘幸福的结局’;因为你爱着‘你的朋友’;因为你‘永不放弃’。不是很绝妙吗?你的‘决心’,那推动着你走到这一步的力量,如今它将会把你拖入深渊。现在,胡闹的时间已经结束了!是时候把这条时间线清除了。”说着他释放了“终极毁灭”。

一尊羊形头骨从黑暗中浮现,把周围的物品用强大的力量吸收进去。Chara在躲避的时候不小心被高速的石块撞到,差点失去性命。不过依仗决心的力量,她也快速恢复了。

看着有惊无险的二人,Asriel似乎有点惊讶,但丝毫不慌:“吃下了刚才的攻击,你们居然还有力气阻挡我?哇哦…你还真是有点特别啊。但你别太得意,到刚才为止,这只是我力量的冰山一角!看看你的决心是否能挡下这一击!!”说着,他的身体横向变化,又变成了一种看起来更加强大的存在。

Frisk转头疑惑地问着Chara:“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一直在放水吗?”Chara在短暂的思考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并轻叹一口气:“我错怪他了,这还是他原来的样子。”

形态转换过后,二人的身体被某种力量控制住了,无法动弹。看着狼狈的二人,Asriel狂笑着:“见识下我真正的力量吧!”他一抬手,流星状火焰从掌心冒出,拖着尾巴向二人转了过来。同时,束缚他们的魔法瞬间消失,二人慌不择路,差点撞到一起。但是都没能够逃开火焰,同时丧命。但他们都拒绝了死亡。

看着刚刚回到这里的人类,Asriel继续兴奋地说着他的计划:“我可以感觉到,每当你经历一次死亡,你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就会随之断裂;每当你经历死亡,你留给朋友们的记忆也将逐渐消散。你的生命即将在此终结,在一个没有人记得你的世界上!”他继续攻击着对方,二人依旧奋力地躲避攻击,只是Chara挥刀准备攻击的时候,她又一次被凝固住了。

“即使如此,你还要坚持?”Asriel还是不屑地看着挣扎的二人,“没关系,再过不久,你同样也会忘记所有的事。这会让你的下辈子更轻松点。”继续以压倒性的气势攻击着。“还不放弃?”Asriel大笑着,“来吧!让我看看现如今你的决心还能有多厉害!”

Frisk收到了挑战,试图打开开启界面。他成功了,但是里面的存档不能用了。他摇头:“看来保存游戏是没有希望了。”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Chara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严肃地对他说:“喂!你都坚持到这里了,难道说真的要抛弃这个花了这么久的存档吗?”Frisk沮丧的神情不改,这反而加剧了Chara的不满,“那你是怀着怎么样的目的,去探索所有结局的!?”Frisk无言以对,但这确实提醒了他,他还留存有最后的一丝力量,以拯救这条时间线。(作者注:原作中save有保存和拯救的意思,我不是很会翻译双关语,所以就直接按照自己的理解来了。)

Frisk找到了接下来的目标,伸出手臂,朝 Asriel灵魂的位置呼唤着他朋友的名字。果然,那些灵魂在那里发出回响,来到了他们面前。

由于Asriel力量的干扰,他们基本上记不清这些灵魂主人的面貌,但凭借着熟悉的交流和互动,他们的记忆纷纷如潮水般涌回。越来越多的朋友来到他们身边,支持着Frisk下一步行动。

终于,所有人都被拯救了……吗?Chara庄重地凝视着Asriel,那里还存在着一个灵魂等待着拯救。Frisk领会了她的意思,和她伸出手,一同呼唤着那个熟悉的名字。

“哈?你在干什么!?”Asriel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朋友,眼角里闪烁着泪水。

两个孩子相识的记忆浮现到眼前:

很久以前,Chara失足从伊波特山坠落,被路过的Asriel救下。和Asriel相处的那段时光,是最美好的回忆。

不觉间,两个小孩都已经泪流满面。Asriel对Frisk的行动感到困惑,可能是因为空心的时间久了,在此被情感填满的时候总回有点不适应,他一遍遍阻止着Frisk:“你……你做了什么?这个感觉……?你对我做了什么?不!不!我不需要任何人!”他被突如其来的关怀打动,攻击越来越猛烈了。

“快住手!从我身边滚开!你听到了没有!?我要把你撕碎!”他虽然在威胁着Frisk,但是攻击却慢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Chara,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为什么我不断地通过战斗把你留下来?”Asriel哭得越来越凶了,攻击也由流星转化为普通的火焰,“因为你是特别的,Chara,你是唯一一个理解我的人。你是唯一一个还可以一起开心玩耍的人。不…不仅是因为这些…我这么做是因为关心你啊,Chara !我对你的关心胜过任何人!”奇怪的是,火焰主动避开了人类,看来Asriel现在真的不想伤害对方,“我还没有准备好迎接结局,我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你的离去!我还没有准备好向你说再见,再说一次再见!”

Asriel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所以,求求你……快放下你的手……然后,让我赢吧!!!”他在手心蓄力,释放出一个强大的冲击波。可是,二人保持着唤醒Asreil的决心,挺过了他的攻击。

一切都恢复了。或许是刚刚的冲击波带走了他几乎所有的力量,Asriel伫立在空地上,悲伤地哭着:“Chara,我好孤独……我好害怕……我……我真的很抱歉。”

他擦擦眼泪,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二人,委屈地说:“我一直都是一个爱哭鬼,没错吧,Chara?我明白的。”

他走到Chara的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阴着脸对她说:“我不清楚是什么把你带了回来,但是等到他一离开地下,一切都会停下。”说着,他扑到了她的怀里,又哭了起来,“原谅我的自私,我真的想要在一切停止前再多陪你一下!”

Chara抱着Asriel,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宽慰着他:“没事的,Frisk的离开不会让故事就此截至,这条时间线就快要脱离玩家的控制了,之后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那样愉快地玩的。”Asriel勉强抬起头,走到刚刚和自己对峙的人面前,伸出爪子:“Frisk,对吗?那真是个好名字。”他们握手后,Asriel后退几步,凝视着自己的朋友。

“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他把爪子放在胸口,回忆着刚刚的战斗,“身为一朵花,我缺乏去爱其他人的力量。然而,当所有人的灵魂充盈我的身体时,我不仅找回了自己的怜悯之心,而且同样能感受到其他怪物们的。他们都是那样关心着彼此,而且,他们同样关心着你,Frisk。”

他闭上眼睛,默默地表达着自己最后的愿望:“我真心希望我能转达他们对你的期许, Papyrus…Sans…Undyne…Alphys…Toriel。怪物们是很怪,即使他们与你并不熟识,可他们看上去那么关心你。”

他自嘲地笑笑,紧张地对着Frisk说:“我理解你无法原谅我,理解你会恨我。我伤害了你,伤害了许许多多的人。朋友,家人,无关的人……没有任何借口可以为我的所作所为开脱。”说完,他重新低下头,等待着或许到来的控诉。

Frisk听了他的忏悔后,选择原谅了Asriel。他走过去,拥抱了Asriel。“什么!?”Asriel很惊讶,“Frisk,你又要把我弄哭了……而且,就算你选择原谅我,我也不能把这些灵魂留在体内。我能做的只不过是把他们尽数归还。但是首先,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去做。此时此刻,我能感受到每个人的心都随着共同的节奏而律动。他们全部都因为同一种愿望而不断燃烧。”

他的眼神逐渐坚毅起来,他转身走到结界面前,口中念念有词:“集合每个人的力量,集合每个人的决心。终于,是时候让怪物们获得自由了。”说罢,他释放了身体里的所有灵魂,一举打破了结界。

打碎结界后,他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二人,遗憾地说:“Frisk, Chara,很抱歉,我现在就要走了。失去了大家灵魂的力量,我无法再维持这个形态。再过不久,我又要变成一朵,没有感情的小花了。我将不再是‘我自己’,我将再一次无法感受到爱了。所以,要是你们能把我忘掉就最好了,好吗?去爱你的人身边吧。”他又一次低下头,眼里重新充满泪水。

Frisk和Chara对视了一下,走过去给Asriel一个拥抱。

Asriel把头靠在二人的臂弯里,轻轻地哭了:“哈……我不想放开双手。”但他还是把手缓缓地从二人的肩膀上移开了。

拥抱完后,Asriel平静地看着Frisk,期待地对他说:“你将要完成一件很棒的事情哦,知道吗?无论你做什么事,每个人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知道吗?”说完,他转过身,平静地向二人道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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