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玉静静的守在一旁,眼神显得有些许空洞。
她时常在想木槿玉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值得在江湖上如同北斗之尊般存在的神医骨燕如此痴迷至此。
娄疏仰头灌酒,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部的曲线滑落下来。
回忆。
“殿下,凤凰是不会死的。”木槿玉拉住娄疏的袖口,甜甜的笑道。
娄疏低头看着少女沉稳平静的道:“下次躲我身后”。
木槿玉摇了摇头:“不行,我要保护你呀。”娄疏掐了掐眉心声音带着几丝哄的意味:“槿玉乖,你还小。有哥哥保护你,乖乖躲哥哥身后”。
木槿玉淡笑她拉住娄疏细长的手指语气坚定:“娄疏,我是神,神的天性就是悲悯众生。”
娄疏看着木槿玉意味深长的说着:“悲悯众生,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自私的阿槿。”
木槿玉不予理会,她背过身去:“可是这就是我的使命,我的使命就是保护你历劫成功”。
娄疏不再说话他转身就离开了。
夜晚。
“殿下,夜深了该歇息了。”木槿玉推开殿门,声音平和。
娄疏一身黑色低领寝衣坐在窗前,月光撒在他的身上仿佛他此刻身处雾里般。
娄疏并没有理会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书,只是抓住书的手指指腹有些微微泛白。
木槿玉慢慢走近,为娄疏披了件外袍。
娄疏抬眸,他伸手抓住木槿玉的细白的手腕将其压在身下声音温柔:“听话,下次我保护你好吗?”
木槿玉有些错愕,手抵在娄疏胸膛上:“殿下,别这样”。
娄疏轻抚木槿玉的脸颊头埋进她的颈窝:“阿槿,别推开我。”
木槿玉伸手轻轻拍了拍娄疏的背:“殿下,该起来了。”
……
回忆结束。
娄疏起身朝门口走去,镜玉准备跟上娄疏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去跟着我的师妹即刻出发。”
镜玉:“是。”
待娄疏离开,镜玉缓缓蹲了下来眼神悲凉的看着地面。
文熙皇宫。
宴会结束后。
安柳街。
“摄政王留步。”风撤道。
江穆转过身恭敬抱拳:“陛下。”
”穆哥哥….”苏皖青见到凤撤有些胆怯的拉住江穆的衣袖。
江穆安抚的拍了拍苏皖青的手:“你先上马车,本王随后就来。”
苏皖青点了点头,跟着苍术先行离开了文熙皇宫。
淮祈宫。
凤温泠刚想从水池里起身,便接到师兄娄疏传来的信:“师妹近日可安,师兄这有个人拜托师妹留下。”
她看完沉思片刻。
“阿祈,进来。”凤温泠穿好寝衣,外面又披了件白色的披风。
阮狱缓步踏入,他恭敬的来到凤温泠身侧:“公主,何事?”
凤温泠转过身声音淡淡的:“帮我去城外接个人,她手里拿着把油纸伞,唤境玉。”
阮狱乖巧应声。
城门外,镜玉一身白衣执着把油纸伞站在月光下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月光下的镜玉表情悲凉。
整个人有股难以言说的清冷感。
阮狱语气寒凉的对着少女道:“镜玉?”
镜玉抬眼望去,少年一身墨蓝色衣袍他神情淡淡,沉稳得仿佛世间一切都黯淡下去。
“是我。”
阮狱不语示意镜玉上马车。
马车里的镜玉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心想:“他应该就是文熙长公主身边的阿祈了。”
镜玉低着头看着地下,表情带着点淡淡的忧伤。
文熙皇宫。
淮祈宫。
“到了。”阮狱侧身对着马车内道。
镜玉听后应声缓步下了马车,她侧眸看了眼阮狱心想:“这个人怎么那么比娄疏还冷冰冰的。”
阮狱将镜玉带到凤温泠面前,见到凤温泠的阮狱收起刚才的气场,整个人显得有些乖巧温和,他言语平缓
“公主,人到了。”
镜玉看着阮狱的举动一愣随即便立即明白过来,她恭敬的朝凤温泠行礼。
“镜玉见过长公主,长公主万福金安。”
凤温泠点了点头,她依旧低垂双眸思卓片刻:“镜玉倒是个好名字,不过以后你便更名楠雪可好?”
镜玉点头笑说:“公主赐名楠雪,楠雪自当万分感激。”
“喜欢便好,挽玥带她去四雪居。”凤温泠仍旧慵懒的半垂着眸子语调平淡。
一路上楠雪都在想:世人皆道文熙长公主虽不擅修练,却在国事上十分大胆,战场上摆兵布阵杀伐果断,这样的文熙长公主,难怪会受世人尊敬。
四雪居。
“到了。”挽玥说完便消失在原地。
楠雪推开殿门,里面的雪景宛如人间仙境。院里的梅花开的无比娇艳,时不时有轻风吹来树上的花瓣随风飘动,粗壮的树枝上吊着秋千,四周的装饰更衬托出院中雪景宛如仙境。
空气中弥漫着梅花的清香。
楠雪看着这样的一幕,落下感激的泪水。
她知道这雪是灵术,是常人难以习得的冰雪术。
崇明。
镇国府。
“父亲,女儿突然不想嫁了。”叶柒欢低着头不敢看着叶璇的表情。
叶璇无奈的摇了摇头摸了摸叶柒欢的脑袋:“可是,这圣旨都下来了为父也无能为力了。”
“父亲……”叶柒欢双目含珠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回到闺房的叶柒欢看着手里的命盘,无奈的笑了,终是一场空。
这时江之寒突然出现了,他吊儿郎当的坐在圆桌上:“这是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叶柒欢并没有接话,只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九皇子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江之寒笑容谄媚他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叶柒欢抬头正视着江之寒:“九皇子,这是臣女的闺房。”
他静静的看着叶柒欢歉意道:“是我唐突了,下次不会了。”
叶柒欢明显一愣:“倘若无其他事情,还望九皇子早些离开。”
江之寒点了点头,似是鼓足勇气般开口道:“马上就是万朝会了,你可愿同我一起去逛灯会。”
“九皇子臣女有婚约了。”叶柒欢冷眸注视着江之寒道。
“倘若我能让皇兄收回成命呢?倘若你要嫁的人是我呢?叶柒欢为什么?怎么就变了明明……”
江之寒红了眼,他抱住叶柒欢的双臂表情悲凉还未等他说完叶柒欢挣脱开来对着江之寒吼道
“别说了,年少无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