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宁远舟为初月和金媚娘做了一桌子好菜,席间初月喝了好多,却奈何她酒量太好,总也醉不倒。宁远舟和任如意见此,便叫金媚娘带着孩子们先去休息。他们二人陪着初月。
“如意姐,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若是有缘,总能再见的不是么?就像现在你我不就坐在一起喝酒么。”
“可是…”
“初月!人生太短,分别太多。阿盈也好,同光也好,我总是希望你们能安乐如意的活着,对过去释然,对未来充满希望。”
任如意如是说着,转头去看宁远舟,却发现宁远舟正定定的看着她,眼中闪着光。任如意握住宁远舟的手,有些冰。但没关系她很暖和。
宁远舟回握任如意,心里暖洋洋的。
“我还有一事。”
初月道。
宁远舟笑笑示意她问。
“当年我们明明见到宁大哥你…后来又怎会?”
宁远舟闻言眼中闪现了些伤怀。提起酒杯正好喝,任如意却是眼疾手快的制止了。
“方才已经喝过很多了,不宜再饮。”
宁远舟耷拉着脑袋,楚楚可怜道:
“你不在这一年我滴酒未沾,今日好不容易你回来了,又逢重遇初月,你就让我再喝一杯,一杯就好!”
任如意瞪他:
“一年不见,你这皮裘子越裹越厚,还想着贪杯?”
任如意如是说着,眼中却是掩藏不了的心疼。宁远舟见她如此便放下了酒杯,咳嗽了一声道:
“好,我知道错了,以后决不贪杯!”
说着又转而对初月道:
“如你所见,我虽然活了下来,但身体不太好。当初也许是预感吧,那日我回安都救阿盈时。钱昭曾给了我一枚丹药,后来出城救李同光被围,气力耗尽就想起了它。没曾想却因它捡回了一条命。”
任如意接话道:
“钱昭的药护住了他的心脉,他却因为受伤太重陷入了假死的状态…”
“咳咳咳。”
宁远舟紧了紧身上的狐裘,一脸云淡风轻的笑意。他虽然活了,但总归不能长寿。任如意都知晓,但却从不悲伤,只是努力的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任如意喜欢浪迹江湖,时常一走就是年余,现如今已然游遍了诸国;宁远舟喜欢安稳,就常在家中,教书育人,带孩子。偶尔也两个人一起出走,然后将孩子丢给金媚娘或者丁辉。总而言之,这些年来他们很快活。
第二日一早,沙西部的将领就来接初月回安都,临走前,宁远舟给了她一个小木盒。
初月打开一看,拱手谢过,旋即上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到初月走远,任如意挽着宁远舟闲话家常般问道:
“我昨日才劝初月要向前看,你怎的给她那个。”
“嗯?”
宁远舟停了下来,双手环住任如意的腰解释道:
“十三都在这偏远小地方待了十几年了,难得初月来了,他一定很想跟初月走。再说了,那只是一个念想,对过去释然可不代表着遗忘哦。而是终有一天,回忆里只剩下美好!就像我跟你。”
任如意粲然一笑,阳光洒在她和宁远舟的脸上,宁远舟如对待珍宝般将任如意圈进怀里,小心翼翼的吻着她的额头。这来之不易的时光,他每一刻都无比珍视。
任如意依偎在宁远舟的怀中,心中想的是:
“无论过去未来,只要我们在一起就都是美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