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的声音温和中透着严厉“小言妈妈，最近小言的成绩有些下降。你作为他的妈妈，一定多多关注孩子，尽好妈妈的指责、、、、、、”
电话里一连串的妈妈，砸的女人头脑发昏。最后一个字结束后，她顿了一下，无力的应道“谢谢老师关心，我一定多多观察孩子变化。”
大概还有其他家长通知，魏老师收到回复后匆匆挂断电话。
手机还没放下，滋滋的震动提示有新消息。女人打开软件，聊天框闪烁的名字，是【初二二班】。回复收到后，她瞥见自己的备注，小言妈妈。
心头浮起没来由的烦躁。
鸡蛋爆油后的香味格外诱人，张泽禹趴在沙发扶手上，没精打采的张望向餐桌。空落落的餐桌上，女人扒拉着唯一的碗，他探头瞅，是蛋炒饭。
捂着胃的手都很无力，张泽禹不停的咽下口水，满脑袋是妈妈做的蛋炒饭。
她默默吃着饭，电视传来综艺哈哈的笑声，女人的眼睛却忍不住一直向门瞟去。“叮咚”门铃声响起，被惊到的女人一边想难不成是丈夫没带钥匙，一边脚步轻快走向门口。
快递员的声音打破她的期待“您好女士，您是赵衝先生的妻子吗？麻烦签收这份文件。”
“嗯好。”女人接过笔，下意识问“牵谁的名字？”
问完自觉多余的她，安静写下丈夫的名字，送走快递员。
天空是昏昏沉沉的灰黄，阴郁透过窗压在人心头，覆盖出苦闷的味道。
朱志鑫等女人收碗进了厨房，走到玄关蹲下仔细查看堆积在地的快递。那些签名大多是赵衝先生，也有不少小言妈妈。难道没有她的快递吗？猛然间一个疑惑浮上心头，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她是谁？她是阿姨，是小言妈妈，是赵衝妻子。但是她是谁？她的名字是什么？
有个念头呼之欲出，少年眼里腾起光亮，他迅速伏进快递中翻找。沙发边挂着的张泽禹被他的动作吸引来，一同坐在快递堆里。两人翻找许久，终于找出一个米黄色快递袋，写着不一样的名字。
「齐柔」
秀气的笔体显露出下笔人的郑重与认真。朱志鑫直觉，这是她的名字。见状，张泽禹放下手中的快递。顶着圆脑袋凑上去“这么看，她好像一个符号。”
“她好像失去了自己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一个标签。”朱志鑫揭下快递单，仔细将它抚平。
张泽禹掏出怀里的面具，扬眉拿给他看“这些应该都有用。”
朱志鑫有些诧异“这是什么？”
张泽禹解释道“我猜这些小物件，可以帮我们出去。也许我们手里的每一件，都有它的意义”
眉头微皱的朱志鑫，试着推测：“如果是这样，那我猜这个签名，代表她被标签化，失去了她的名字。”
张泽禹接道“这个面具，大概是……嗯她被迫放弃的美貌？女人哪有不爱美的”
回想起上一次同妈妈逛街时，妈妈拿起又放下的化妆品和那双毫不犹豫就买给自己的球鞋，朱志鑫顿了顿：
“是啊，她在牺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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