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群战杂皮
翌日晚上9点多钟，在黄少杰的门店干完杂活儿，我便打算回那家叫竞技腾飞的网吧上网。毕竟玩心比较大，没办法。
沿着这条街步行没多远，就能看到一家生意不错的小吃摊。这会儿人还挺多，我心想着，迈步走上前。
“噼里啪啦。”一个啤酒瓶赫然朝我飞来，我连忙闪身躲避，酒瓶在地上摔成稀巴烂。
“陈羽沫！”一道暴喝声穿过乌泱泱的人群，传入我的耳朵，又是玻璃瓶儿被人砸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在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向我投来，惊魂未定的我甚至一脸懵逼，只见一个男人手握啤酒瓶排众而出，然后朝我奔来。我下意识想躲闪，但看清楚男人的面容时，瞳孔猛地一缩。
“兄弟，拿好了！”男人慌忙将手中的啤酒瓶塞到我手里，我下意识接过来，同时困惑不已。
还未来得及反应，男人矮小的身躯便是飞奔而去，顷刻间消失在我的眼前。
等我反应过来，五六个手拿棍棒的家伙已经朝我蜂拥而来。我痛骂两句，抡着手中的啤酒瓶，猛然截断朝我冲来的一个青年，随即拔开腿就跑。
“辑八的，跑这么快，都快给我追，还有他这个同伙也一并拿下！”一个粗旷的男声大声吆喝着，听着就让人畏惧。
虽然不知昔日寸头哥犯了什么事儿，但一看这架势我就知道，今天这事绝对不会简单。完了，我心说。
意料之中，没能跑一会，我就彻底歇菜了。我体力差这岔子，可谓我人生中的一个绊脚石，关键时刻，他妈掉链子。
一个国字脸男人出现在眼前，直接给我吓一大跳。连忙爬起身，我稍稍整理一下衣服，说道，“大哥，是误会吧。”
“打号呀，快别给我整这么些事。”国字脸男人抬手对我的头发乱揉几把，“啥牌子洗发水，头发这么蓬松，微分碎盖是吧？”
……我无语地拍掉他的手，这人脑子不太好使，我总算松了一口气，“那男的我连名字都不晓得呀，大哥，他明显是想嫁祸给我，放小弟走成不。”
“我凭啥相信你？”国字脸朝我努了努嘴，“手机带了没有。”
“有现金。”我笑着掏出兜里的二十来块，“够兄弟买包烟。”
“你兄弟跑了！”国字脸劈手接过钱，“我看你这样子，还挺像个学生。”
“大哥，我就是学生呀。”我吃痛地揉着被扇肿的右手，满脸痛苦，“我真不认识他，哥们，我爸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不用回家了，”国字脸笑嘻嘻地说道，“你爸在这儿呢。”随即朝几个小弟挥手，“把这小子给我绑走！”
“草！”眼见两个家伙朝我围过来，我飞起一脚踹在国字脸身上，国字脸捂着胸口痛呼起来。一个小弟连忙挥舞木棍砸来，被我敏捷地躲过，伸手夺过木棍，对着小弟连抡三下，接着飞起一棍甩着另一个小弟脑袋，小弟顿时被砸地头破血流。
其他小弟见状脸色一变，纷纷扬起木棍朝我抡来。然而此刻的我早已抡红了眼，自然顾不了太多，一拳轰在一个小弟脸上，夺掉其木棍，抄在手里就是一顿乱砍，几次砍到空气，我也不气馁，就是感觉爽。
不过现实却是很骨感的，几番砍下来，我都没有占据上风，反而肩膀跟手臂却被抡了好几道血口子，痛得我直抽搐。
我最终还是因体力不支累倒在地上。之前我曾多次幻想一人单挑多个混混的场景，没想到第一次打群架，居然会是这种感受。
原本以为国字脸会像我印象中的混混一样，突然扑过来暴揍我一顿，但他只是走过来探了探我的鼻息，用力扇过来一巴掌，“小子，快起来，别给我装死。”
我捂着被扇肿的脸颊，无奈地说道，“妈的，谁给你装了，你再扇两下，我就真死在这儿了。”
大抵是良心发现，这帮混混居然就这么架着我，来到一处小台阶休息，国字脸仍然叫我给寸头哥打电话。
“要命啊，哥们，你还想让我们扛着你送医院是咋滴？”国字脸像头傻驴一样，瞪着眼珠看我。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那小寸头。”我吐了口浊气，“你觉得我俩像是混一道的人吗？”
“的确，你比他有骨气。”国字脸还不忘夸赞我一句，“就这么整吧，我把你钱还你，自己打车上医院看去。”
“这点小伤，劳你费心了。”我伸手拿过钱，“他怎么惹你了，干嘛这么大动干戈。”
“借钱不还的狗，见一次打一次。”国字脸点燃一支烟，居然还给我递一根，一想到我爸要知道我抽烟，那还不得把腿打断，于是我赶紧拒绝他的好意，迈开步子准备走。
“等会，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眼熟呢？”他突然说道。
“我就在这片上学，你混这里，自然见过我。”我摆摆手塞给他一个理由。
“你先别走。”国字脸一把拉起我的胳膊，“你是东子手底下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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