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对自己的现状适应很快,一点没有曾经风月霁光的世子架子,但是却依旧温润如玉,配上他自带的一点点卧蚕,永远都让人如沐春风。
哥哥崇应彪已经有阵子没邮寄钱物了,你不担心钱的问题,却很担心哥哥是不是在朝歌遇到了什么问题。
从小到大你没有操心过钱粮问题,小时候作为家里培养的贡品日日穿金戴银,恨不得连走路都奴隶代劳,进入朝歌后哥哥崇应彪一直照顾自己,偷偷给自己一些钱,所以你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坐吃山空。
这天早上你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屋内空空如也,伯邑考似乎离开了。你惊慌地跑出屋子,边喊伯邑考的名字,边不自觉的美目里盛满了泪珠。
“哎!钰姑娘,喊什么啊?”邻居王大婶探出脑袋关心地询问。
“婶子,你见阿考哥哥了吗?我今天早上起来他就不见了。”
“去赚钱了吧?哪有男人天天呆在家里等女人养的?他自己待得下去,也得被大家唾沫淹死。”王大婶一副过来人的表情,“钰姑娘,不是我说你。阿考虽然一副好皮囊,但是不能当饭吃,不能因为自己身体不方便就把生活交给天意?!”
“你是玉一般漂亮的女子,不懂生活是应该的。但是他这个大男人不能这样。”
……王大婶说的你心乱如麻,原来生活是要自己努力的吗?钱粮不是凭空出现的。
你一直等到傍晚,看见街道尽头一个挺拔但是走路跛着的身影出现,从一个白色的小点逐渐充满你的视线:伯邑考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一尾鱼用草绳编着,还有一小袋谷子。伯邑考相貌依旧上乘,但是却擦了一些黑灰。他想拍拍你的头,却顾及到自己身上不干净,将手放了下来。
“钰儿,赶紧洗洗手。”伯邑考不是很熟练的把鱼放到厨房,“等饿了吧?我一会儿就做好饭。”
你们两个谁也没有下过厨房,一个是漂亮的美人,一个是一方尊贵的继承人,谁会进过厨房呢?但是伯邑考还是挽起袖子准备给鱼开膛剖腹。
你不顾伯邑考的阻拦,也挤进去厨房,蹲在灶台旁边,“我可以帮你生火!”
“…咳咳咳!”火没升起来,倒是飞起无穷无尽的黑烟,呛得你咳嗽不止,手一抹,嫩白的美人面变成了大花脸。
伯邑考把你从黑烟里拉了出来,细心的替你擦着脸上的黑灰。
“哎呦!祖宗!你们这是生火还是烧家?”王大婶拍了拍手,从外面进入了你们院子,一边吐槽你们,一边指导你们怎么使用灶台。
手忙脚乱好一阵,天上星星都挂了好几颗后你和伯邑考终于吃上了饭。
伯邑考眼睛亮亮的看着你,让你先吃鱼腹,那里肉嫩刺少。你一口咬下去一股苦涩的味道充斥了口腔。
“好吃吗?”伯邑考期待地问你。
你点点头,你不忍心他失望。这样一个风光霁月的男人,合该读治国的书,制定政策,而不是在这里困着给自己做饭。
得到你的肯定,伯邑考笑了,露出深深地酒窝,然后把整块鱼腹夹起来放你碗里,自己则夹了一箸鱼尾巴。
伯邑考眉头皱起来了,匆匆把你碗里的鱼肉倒掉,“太苦了!”
“我出去借点饭菜来!对不起!”伯邑考有点仓惶的站起身往外走着,因为太快还差点摔倒。
“我觉得很好吃啊!”你急切地拉住他。
“……”伯邑考许久没有回答。
“伯邑考……”
“……对不起,我真的很没用。懂那么多诗书礼仪,却连一顿饭也做不好,还要连累你吃。”伯邑考声音不复以往的温润,变得非常低落。
“……伯邑考”你不知道怎么劝他,只能拉住伯邑考的手摇了摇,“你不要这样说,你这样说我很伤心。”
“伯邑考对我很重要,我不想伯邑考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