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像格子一样的花,她可能是一个名字。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儒格看着误入一幅画的花时。
当时的天气正处于温和的状态,暖阳、绿芽。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想到孩子,用刚出生的新生儿来形容这个季节,恰到好处。
有些突兀,儒格对我说那盆花长有几百米的藤蔓。那些藤蔓,交错生长像一条巨大的绿色虫子在蠕动。儒格有些激动又恐怕的讲出了这并不科学的言语,我依旧面无表情的听他讲话。他还看到了一双眼睛,就在那幅《格子花》(画作名字)里。
"那双眼睛会像两颗黑色的石榴籽,如黑夜一般,一直注视你的眼睛,直至你直视她。"他忽然像是陷入了某个时间段的回忆,没有意识的说出了一句他自己也听不懂的话,他的眼睛注视着对面的玻璃杯,仿佛真的在看一个人的眼睛一样。
"《格子花》的眼睛?"我突然来了兴趣,问他时也注视着他的眼睛。
他打了个寒颤,用双手交叉暖了暖自己的胳膊肘,他下意识的也看向了我。"你别看我,我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恍惚。那双眼睛,就和你现在的一样。"他甚至又低声咒骂了几句,想要消除内心的恐惧。
我点点头,苦于好奇,我问了他画展的位置。原来是彩绘上面的,现在被放到了七格画展,一幅流亡的画。
茶几是用最原始的木材做的,空气泛着古旧的味道。玻璃杯是前几天新买来的,带着把手。儒格用手握着把手,惊魂未定的想要喝一口,这才发觉到不对。他不习惯的又看向我,我并没有再去对视。
"你那些个藏品,现在都舍不得拿来用了?"我还正在思考,要怎么样才能回答一个正常点的答案,空气停顿了几秒。
"旧了,有些苦涩味儿。"这是唯一一个他不会怀疑我的理由,因为儒格过于了解我了。刚才那句话也只是他出于玩笑话,于是我又看向了窗外。他沉默了一会儿,只是在认真品着茶。
"倒是像你会做出来的事。"他叹了口气。"本来不想说出来烦扰你的,我最近又坐宫了(坐牢),前两天刚被放出来。"他将肘撑着茶机,手托着脸。他长得并不算英俊,也不难看,身高也足够高。有些阳光正义的气质,坚毅着一副要为了什么献身的大好青年模样,实际上他确实连骂人都不会。
我安静的听着,他的眼睛又看向玻璃杯,仿佛那才是一个人,而我只是空气。
"去了高地,在那个地方多的是贩毒卖假药的人。被检查人员恶意揣测,就关了几天。"他故作轻松的讲着。儒格应该没有脑子犯罪,现在那里正是严的时候。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肯定熟。"
"高地?"我试探性的问了句。
"聪明,你猜我为什么去那儿?那里本身就和你托不了干系。"
"儒格。"我有些许奇怪。
我们都是在高地上的小学,当时那里还很富足,也十分安宁。我并不记得有跟我有关的特别,而又犯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