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男人的宠爱就像一阵风,一旦刮过便不留痕迹。
乾隆连看也没看令妃一眼,便转头朝向皇后,眉头紧锁道:“小燕子入宫已有一段时日,交由令妃管教,却仍然毫无规矩可言。”
“今后便由皇后尽心尽力地教导她,若小燕子不听从教诲,你按照宫中规矩处置便是。”
他都还没有追究小燕子冒充格格一事,小燕子竟敢如此目无尊长。
既然如此,那便交由皇后去好好管教她吧,皇后向来注重宫中规矩,若是小燕子不能好好学习,那他可就放心追究她的责任了。
前有令妃被禁足,如今又有小燕子落在手里,皇后的心情那是想糟糕都难啊,她难得地露出了开怀的笑容,回答道:“是,臣妾定当尽心竭力教导小燕子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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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养心殿。
杜若兰手持一本游记,轻轻摇晃着,乖巧地坐在靠窗的软榻上,每当看到书中有趣之处,便忍不住发出甜美的笑声。
这时,刚批阅完奏折的乾隆走了过来,恰巧听到了这阵悦耳的笑声,心底一软。
原本因处理奏折而略显烦躁的心情瞬间得到了舒缓,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伸手轻捏了捏她软嫩的脸颊,“看到什么了?笑得如此开心。”
杜若兰摇了摇头,轻轻合上游记,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却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略带娇嗔地说道:“皇上您日理万机,怎么会关心臣妾这样一个小女子在笑什么呢。”
这话中的弦外之音,即便是三岁孩童也能听得出其中的不寻常,乾隆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立刻联想到了下午发生的事情,心中一阵愧疚,亲了亲她的脸颊,讨饶道:“我当然想知道若兰在笑什么,下午的事情是我不对,以后我会提前和你说的。”
“你喜欢的那支金簪已经打好了,明日一早我就让人把金簪和黄金给你送来,求若兰原谅我吧,好不好?”
杜若兰嫌弃地推开了他的脸,一脸严肃地质问道:“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只看重黄金的人吗?”
但心底却满意地想,当然喜欢,又有谁能不喜欢呢?这种好东西当然多多益善啦,不过这想法可不能让弘历知道,否则她就没法挑事了。
乾隆听到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忍不住在心里责怪自己下午为何那么喜欢铺垫。
本来就是自己与若兰两人之间的乐趣,却被那么多外人横插一脚,还得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如此“和善”地面对其他女人。
即便是再豁达的人也难以忍受,更何况是爱他入骨的若兰呢。
他连忙解释道:“当然不是了,只是我觉得黄金好看,才想送给你的,若兰,真的,不会有下次了。”
杜若兰微微低着头,轻点了点乾隆的胸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害怕:“你不知道,我下午听到你那番话,有多么心慌,明明昨日才和我说没有别人的。”
“我知道,我知道……”乾隆在杜若兰的默许下,低下头,一次又一次地轻吻着她的唇瓣,口中呢喃着。
他在心里发誓,绝不会再有下次了,他怎舍得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因这种事而伤心。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吴书来有些尴尬地通报:“皇上,令妃娘娘宫中的腊梅来报,说是七格格生病了。”
乾隆满脸阴沉地从杜若兰的唇上移开,不满吴书来为何总是拿这些琐事来烦他,烦躁地回应道:“生病就去找太医!朕又不会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