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听着令妃的这番话,心中无端升起些许不适,素来多情的丹凤眼微微一眯,什么叫做难怪他愿意在外面多留些时日,令妃这是想说若兰勾得他魂不守舍吗!
回想起微服私访时,小燕子对杜若兰的那些不敬之举。
乾隆虽然明白这与令妃并无直接关联,但小燕子毕竟在令妃的管教下待了那么久,却仍毫无规矩可言,其中的责任,令妃自然难辞其咎。
随后,乾隆抬起头,正色注视着令妃,看着她脸上刻意堆砌的温柔,只觉得十分虚伪。
原本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他开口问道:“令妃,听说你前些日子身体抱恙?”
令妃听罢,心中一喜,她就知道皇上还惦记着她,否则又怎会得知她生病一事?
再怎么说,自己陪伴在皇上身边已有多年,这份情谊自然非那个入宫未满一年的德妃所能比拟。
皇上对她,无非是图个新鲜罢了,不过,她面色一沉,回想起方才愉妃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满,等这德妃失了宠,她定要找回这两日失去的面子!
这般想着,令妃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柔,她不动声色地瞥了杜若兰一眼,笑着道:“回皇上,臣妾只是夜里受了些风寒,并无大碍。”
“风寒岂能小觑?”
听到这话,杜若兰不开心地伸出手指,仗着在众人的盲区,使劲地戳着乾隆的后背,昨夜里还对她甜言蜜语,说只爱她一人,今日却对另一个女人嘘寒问暖,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
她越想越气,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大,恨不得将乾隆戳个透心凉。
乾隆感觉到背后的刺痛,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今日还那么有劲,看来晚上可以不用太过顾忌了,他板着一张脸,努力按下心中的欲念,扭头看向令妃。
令妃听闻此言,心中愈发得意起来,面上的神情更是温婉可人,在乾隆不注意的角落,不时向杜若兰投去挑衅的眼神,新欢又怎么样?到头来,皇上最爱的人还是她!
哪知道她还没高兴几秒钟,乾隆话锋突转,仿佛倒了一盆冷水将她从头浇到脚,让她狼狈地站在了众人面前,仿佛还能听到周围嫔妃的窃窃私语。
“既然令妃身体不适,那就在宫中安心休养吧,平日里也不必四处走动了,以免过于劳累。”
乾隆的话音刚落,周围嫔妃顿时愣住了,就连一直不正眼看过来的皇后都诧异地看了眼乾隆。
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上一秒还在与令妃“浓情蜜意”的乾隆,下一秒就要下令让她禁足,这可是先前皇后费尽心思也未能办到的事情。
没错,就是禁足,哪怕是那些低位嫔妃也都听出来了,这哪里是让令妃好好休息,分明是变了法地将她禁足了啊!
杜若兰环顾四周,见众人一脸迷茫,心中也是一阵奇怪,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把令妃禁足了呢?她的招数还没使出来呢。
令妃则是一脸慌张,她的思绪突然变得混乱不堪,就像一团糨糊般紧紧黏在了一起,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下意识地说道:“皇上,臣妾只是夜里着了凉,身体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