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天欢二人极北之地度过了两年,由于相柳来到极北之地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躲避仇家,天欢有时就成了挡箭牌。
天欢我乃是螣蛇圣女,你岂敢不敬?
此话一次,对面的狐妖顿时哈哈大笑
狐妖你是圣女天欢?那我还是战神冥夜呢,今天小爷我就要了你的小命,看看螣蛇一族能拿我怎么样。
这狐妖虽实力一般,但一时人多,天欢尚且未恢复实力,一时不敌,没几招就被打下阵来。
天欢相柳!救我!
这时候,白发白衣的相柳就会现身帮助天欢脱身,打退敌方。
天欢相柳。
天欢小跑上来,挽住了相柳的手臂。
天欢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把他们都打得落花流水。
相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天欢的脑袋一下。
相柳我早跟你说了,人心险恶,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自报家门。
天欢不敢了不敢了!再说了,我就是惹出再大的祸,我还有你这个高手来保护我吗!
经过百年的相处,天欢也学会了一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相柳就是她身边最大的大腿,欺软怕硬的天欢也被社会一通毒打,学会服软卖乖。有些胆小的小妖看见天欢唤出锦雾绫便匆匆跑走,也不论相柳在何处,唯恐惹到神族之人。
但这招也不是百试百灵的,同时——只要相柳现身,对方就必须死。在一拨人面前,这招只能用一次,若是被知道相柳如今果然躲在极寒之地,到时候只会惹来更多的仇家。
天欢相柳,今天晚上吃什么呀?
天欢在天上并未吃过人间的食物,在人间吃了相柳烤的几次兔子之后,天欢真香了。从“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变成了“兔兔那么可爱,今晚要红烧还是麻辣”,连毛球看了都摇头。
只是今晚似乎很不同,外出觅食的相柳很久都没有回来,等了许久,天欢决定自己出门觅食,却发现相柳背了个人回来。
天欢吓坏了。
天欢相……相柳,今晚吃人?不好吧这……
吃人的确不好,搞不好会感染朊病毒,届时莫说女娲,就是鸿钧祖师也无力回天。不过真的说起来,天欢还有点馋……
相柳背上的防风邶抬头看了天欢一眼,欲言又止,很快又因伤势过重,重新趴回相柳背上。
相柳把防风邶放到自己的床上,为了方便生活,现在小屋里有两张床,是动手能力很强的相柳自己弄的。
防风邶全身都是血,天欢的心底生出了一丝天然的嫌弃,但很快被她抑制下去——与相柳相处的这两年,不仅让她收敛了一些脾气,也改变了她螣蛇天性中极端的一小部分。
天欢给防风邶倒了杯水,看着他的伤口手足无措。
天欢我……我去打水……
天欢离开,屋里只剩相柳与防风邶两人。
等到天欢回来,防风邶身体已经冷了。
天欢死了?
相柳嗯,走吧。
天欢去哪里?
相柳埋尸。
天欢哦。
天欢知道相柳的意思,但是——用埋尸这个词怎么有点像处理犯罪现场呢……
处理完一切,相柳唤来毛球,毛球变做一只大雕,通身雪白,十分巨大。
一旁的天欢看着有点傻眼。
天欢原来是这样的呀……
他原本以为毛球是相柳的宠物,没想到竟是坐骑。
两人坐到了毛球背上。
相柳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天欢略加思索。
天欢跟着你,我人生地不熟的,万一遇到之前你的那些死敌,现在他们都变成我的死敌了!
相柳 防风邶临死前,将灵力箭法予我,央求我替他照顾母亲,我如今要前往封山,你呢?
天欢我此番下凡,本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魂魄,可两年来,我并没有受到魂魄的感应,大概是时候未到,我纵使自己拼命寻找,也是徒然,不若跟着你。
天欢抓住了相柳的手臂,一瞬间就红了眼眶,几滴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天欢你答应要保护我的,如今怎可说话不算话呢……
语气看似强硬,在相柳看来却是可怜,好像一只毛茸茸的垂耳兔在耳边说,恳请主人不要将她抛弃。
相柳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扭头看向天欢,女人白皙柔嫩的手臂揪着她的衣袖不放,一时有些心软,却有意要逗逗她
相柳我这次去不是去玩的,是要替人家照顾母亲,端茶倒水,跪拜之礼都是不可避免的,你贵为螣蛇圣女,那般的苦你自然是受不了……
不过相柳说这句话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天欢我可以的!我这不把你照顾的好好的吗!
相柳这两年是我在照顾你,还是你在照顾我?
天欢不可置否,瘪着嘴低下脑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过也是,这两年,什么打扫房间,什么打猎做饭,什么杀退仇敌,她除了装腔弄势的确没帮什么忙。
小孩子一样的赌气让她狠狠地拔了毛球一根毛。
相柳诶!毛球无辜啊!
天欢不管不管!
相柳好了好了。
毛球飞的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封山脚下。
相柳我没想赶你走,只是给你打个预防针。
天欢那就好,本圣女原谅你了。
天欢不过本圣女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自小都是被人伺候惯了,现在再要去伺候别人,我恐怕是做不来。
相柳你……
相柳无语,心想天欢圣女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相柳无碍,届时再议吧。
相柳隐去面具,变了黑发,也顺便给天欢换了身衣服。
防风邶的母亲是一个很和善的妇人,对天欢言辞和善,态度温和,天欢说不上不喜欢她,但她觉得很奇妙——在上清神域,众人皆对他十分恭敬,是这般长辈对晚辈的模样,莫名令她想起父亲,也生发了对母亲的思念。一时悲从中来,竟呜咽起来。
防风邶阿裳……
为了方便隐瞒身份,天欢化名叫做叶冰裳,是防风邶在外解救的女子,因无家可归带回防风家。